样说,自是没多辩驳。再回想一下,自家姑娘当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蒋妈妈说的倒也没错。于是又笑着附和了两句。
蒋妈妈望了眼外头,看着熟悉的街道出现在眼前,晓得转过弯儿去就到将军府了,不由心下欢喜。回头望了望车子里面歪靠在靠枕上的女孩儿,正要问一句姑娘要不要喝茶,突然,车子猛地停住了。
紧接着,马车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马的嘶鸣声混着犬吠声,在外头不住响起。
蒋妈妈自跟了老太太到了邹家后,在深宅大院几十年,没有留意那犬吠,反倒是扬声呵斥,问车夫是怎么了。若有狗闹事,挥鞭子赶走就是。
孟妈妈是在外头过了十几年的人,对于各种狗类的吠声颇为熟悉。乍一听闻那几声,顿时脸色白了。不等车夫答话已然急急喊道:“遇到恶犬了!”
若没记错的话,这种狗体型极大,京里极其少见,她也只是碰巧遇到过一两次而已。
车夫惊叫道:“姑娘小心。马被咬伤受惊了!”话刚说完,啊的一声高喊,紧接着噗通一声,车夫被晃动的车马甩到了地上。
蒋妈妈和孟妈妈都紧张到了极致。
孟妈妈死死抓住车门,骨节都泛了白。
元槿刚才就被剧烈的晃动惊到,坐了起来。这会儿细细分辨,已经知晓了状况。听闻有恶犬,她不顾蒋妈妈的拦阻,掀起了车窗帘子朝外看。
只掀开了一点点,便见毛色黝黑发亮、站起来差不多有成年男子那么高的两只大犬,正低吼着朝车厢撞来。偶尔扬起前爪朝车厢抓挠,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
元槿快速思量着。
虽然她应该能够安抚住它们,但如今它们的情绪太过于狂躁。她贸然前去的话,或许会被伤到,得不偿失。为今之计,便是先寻出它们情绪失控的缘由。
元槿看了片刻,发现它们此时只扑向车厢,全然不理会已经跌倒在地的车夫和马匹,显然是车里有东西在吸引它们。
那会是什么呢?
她回过身快速翻找,最终在厚厚的铺垫下面找到了一根骨头型的东西,似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玩具。
“这是什么?”蒋妈妈惊呼:“姑娘的车上怎么有这种东西?”
听了她的话,元槿知晓这东西便是外入之物,不再迟疑,当即扬手准备将它立刻丢出去。
谁知她刚到了车窗边,忽地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长鞭抽到车厢和地面上的啪啪声接连响起。
恶犬暂时弃了车厢,狂吠着转向一旁。
元槿生怕它们再伤到别人,忙将东西扔得远远的。
鞭声不止。
恶犬叼起东西后,没功夫再理会,立刻跑远了。
元槿顿了顿,缓了下呼吸,这才朝着外面执着马鞭的骑马少年看去。
对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神色冷峻。
见元槿望过去,他神色和缓了许多,“你可还好?”
元槿点了点头。
蒋妈妈和孟妈妈欣喜地喊道:“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邹元钧回头看了眼拖着绳带已经跑远的两只恶犬,这才翻身下马,走向车门处。
两位妈妈没见过这种场面,都在瑟瑟发抖。但见邹元钧回来了,忙把车厢打开。
邹元钧环顾车内,探出空着的那只手,朝元槿伸来。
眼前少年身材高大,十分俊朗,英气逼人。他神色坚定目光沉静,只这样看着,就莫名地让人心安。
元槿轻舒口气,唤了声“大哥”,将手覆了上去,借着他的力下了马车。
邹元钧顾不得礼法,拉着妹妹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许久。看着好似无碍了,又问:“有没有受伤?”
元槿忙摇了摇头。
邹元钧说道:“我没直接打到它们身上。不然它们发了狂,怕是更加难办。”
这就是在解释为什么刚才他在马上不直接抽伤恶狗了。
元槿早已发现了这一点。
那两只恶犬十分凶残。如今不过为了夺回心爱之物所以发狠,东西拿到了便也回去了。但如果伤了它们,那两只必然不会轻易罢休。后果如何,当真是难以想象。
邹元钧正要再言,忽地看到街口有个男人慌慌张张地在往一旁逃,神色很是鬼祟。
他眸色一闪,柔色顿消转为冷肃。顾不得多言,立刻翻身上马,紧追而去。横马将那人截在了半途,扬鞭把他抽打得周身都是伤痕站不起来,方才罢休。
恰在此时,将军府的护卫已经闻讯赶到这里。直接把那鬼祟之人一路拖进了府里。
第7章
那人在将军府吃了不少的苦头,最终熬不过,将真相讲了出来。
蒋妈妈又把元槿在车上找到那根骨头型东西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
当晚,老太太就将邹元杺喊到了晚香苑。静寂的院子里,隐隐飘出邹元杺的哭声。
二太太杜氏去为邹元杺求情,一直跪在晚香苑的院门口。可是老太太压根就不见她。
不多久,各个院子就都收到了消息。
二姑娘因着惹怒了老太太,被关了禁闭,三个月内都不准出白英苑。
至于那个被大少爷抓回来的人,已经打断了一条腿,丢到后巷去了。
老太太思量着许多事情,直到半夜都没合眼。
蒋妈妈进来的时候,老太太问道:“东西送过去了?”
“是。姑娘收下后,特意让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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