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沈芸了然,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伤了腿,不是她想的那样!
许建国被喂了一碗水,推开了许老大,一个人站在堂屋的最中间。“这事儿是我们二房的私事,既然方青把你们都叫了来,刚好,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把我揍了半死,是我的错,我认了。”
“但是,我要休了方青。”
许建国用的是“休了”,而不是离婚。
许建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恐怕你们不知道吧,我一直就没有跟方青领结婚证!哈哈哈——”许建国魔怔地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吐出了一口血水,跪坐在地上。
“就是打死了我,也休想进许家的祖坟!”许建国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恨意。
方青歇斯底里地喊道:“许建国,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为了你家任劳任怨,你就这么对我!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许建国又吐出了一口血水,就吐在方青的脚下。“当初要不是你们方家人硬要把你塞给我,我不要,你竟然自己爬上了我的床,现在来说我有没有良心,是不是晚了一点儿?哈哈哈,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说你能生出儿子的,怎么样,拿了三房那么多的东西,有没有借了三房的好运生出儿子来?”许建国接二连三地抖出料,让方青气得俩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晕过去正好,直接让你们方家人带回去!”许建国早就识破了方青的小把戏。
“你到底想怎么样!”方青握着拳头。
“我要休了你!”
方家人怎么可能同意许建国休了方青!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许家光是分家每家人都分了200多元钱!他们方家一大家子都没有存下200元!许家是个金窝窝,他们怎么可能让方青离开许家!当初硬是使计将方青塞进了许家,不就是为了许家的这些钱吗!
最后,许建国晕了过去,这件事情也没个结果。
等许建国被送往卫生所,方家人和柳家人生怕吃官司,撂下狠话后,纷纷走了。
许老头让方青给许建国整理衣服,带上钱去卫生所。“方青啊,建国到底是你男人,趁着这回,你们好好相处相处,说不定就好了。”
方青恼恨许建国当众揭露了她的丑,“管他死不死!”说完,关上门就不理人。
许老头摇头,只能长叹一声,儿女都是债啊。
眼瞧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许爱党一家人只能回了自家,只能匆忙地下了面条对付了一顿。
正在沈芸一家人捧着碗,坐在廊下吃着面条。
这时候,院子里闯进一个干练的妇人。
“你个死丫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娘的!谁家闺女不是大年初二回娘家,你倒好,还蹲在自己家吃面条!”来人的是沈芸的娘!沈母揪着沈芸的耳朵,看起来下手极重,却是轻轻地捏了捏沈芸的耳朵。
沈芸秒懂,她妈这是在演戏呢。
☆、34.搪瓷杯
沈芸被沈母揪着耳朵, 龇牙咧嘴疼得嗷嗷叫,“妈,疼,疼啊!耳朵要掉下来了。”
“姥姥!你别揍我妈!”三个小子抱着沈母的大腿, 玩命地撒娇让沈母撒手。
许爱党也慌得站了起来, “妈,这事儿怪我!你要、你要拧耳朵的话, 就拧我的吧!”许爱党说着,就将自己的耳朵送了过来, 让沈母拧他的耳朵!
沈芸乐了,咧嘴也不喊疼了, 伸手朝着许爱党的耳朵摸去, 软趴趴的。“许爱党同志, 你的耳朵好软, 真好摸!”
许爱党将沈芸作乱的手给扯了下来,“妈, 今天家里头出了些事情,所以才没来得及来给您拜年。”
且说沈母在家中左等右等,等到午饭都吃了,也没能将沈芸一家人等来。沈母早就已经打听过了, 说是许爱党因伤退伍, 已经回了家了。往年, 许爱党虽然在部队里, 但是沈芸带着三个小子早就来了。
但是今年, 许爱党回来了,偏偏沈芸一家子还没来!沈母就忍不住犯嘀咕,是不是许爱党不想来?还是许家人不让沈芸回娘家?等到了村里,沈母一打听,就听说了许家出事了,许家老二竟然要休妻!
沈母再一想到平时女儿女婿聚少离多,一年也没见着几天,说不定女婿也动了离婚的心思。所以,沈母一上门,就训斥沈芸不懂规矩!待得看到许爱党将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沈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怒气冲冲地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了许大头搬来的凳子上,“行,我听你们说!有什么事情比大年初二给岳父母拜年还要重要的!”
“妈,是我的二哥的事情……”许爱党本就不是擅长说八卦的人,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说清楚。“妈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给妈下一碗面条,沈芸你陪着妈说说话吧。”
等许爱党一走,沈母再也没有忍住,对着沈芸高高的扬起手,轻轻地落在了沈芸的后背上,“你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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