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天空下,大海博大旷远、湛蓝深邃,海空相互映衬,水天一色,浑然一体,在一望无际的的海面上,一座孤岛直插
远望去,白云仿佛它的衣带随风飘浮,使孤岛增添几份神秘与秀丽。再近一点,孤岛露出它坚韧黝黑的筋骨,高拔挺翘,怪石磷峋,石缝间长出奇怪的树木长牙舞爪,盘根曲结,蓊蓊郁郁,在烈日之下给岛无限清凉。
海浪轻柔地抚摸着沙滩,卷起一层层涟漪,撞击在岩石上,飞溅出无数的珠玉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无比绚烂夺目。
有一十六七岁的少年躺在岸边的一块礁石上,躲在榕树的树荫里打着盹,面色油黑,一身破碎的蓝衫打满拙劣的补丁,敞着怀,露出黝红发亮的胸肌,晒成耐看的古铜色,还算结实。
腰间系根紫带,斜插着一柄尺许短刀,黑乎乎的,不知是否锋利,右脚搭在左脚上,赤脚丫子还一晃一晃的,看上去这小子很悠哉的。
“噗—”的一声,一片叶子掷在少年的脸颊上,少年惊醒过来,“死小子,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没有,不然老子掐死你!小王八羔子,就知道偷懒,还不给我死起来!”
少年一个鲤鱼跳龙门翻起来,揉揉被掷的发红的脸颊,朝声音传来的地方做了个鬼脸,一糟老头站在远处的树上,双手撑腰,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
少年飞快的除去衣裳,双脚轻轻一点地,身子腾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光溜溜的身子就笔直插入了幽深的海水里。
糟踏老头看了一眼,微微点头,一转身,唆的一身隐入苍翠的树林中,一会儿,在树林中有块好像被剃掉的地方升出袅袅青烟,随风飘荡。
已经好一阵了,少年的头还没有从水低探出来,会不会出事,正在这时,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碧波中伸出来,大喘一口气,在水里憋的太久了,呼吸到清新的空气真叫人舒坦。
只见少年的手没有空着,每只手都抓着一条肥大的尾巴直甩的海鱼,白亮亮的,在阳光下直是耀眼。可笑的是一只海星抓在他的头上,像一顶滑稽的小丑帽。
少年已从水中腾空而出了,溅出飞散的水花,在离水的一刹那,一只两三斤重的大螃蟹还牢牢的夹在他的屁股上,还好是裤衩,不然夹着屁股的滋味可不好受。
在腾空的同时,少年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得意地微笑了一下,意外的收获,我可最喜欢吃你的两只大螯足了。少年的脚落在礁石上轻轻一点,身子直拔而起,飞起一两丈高,跃在一棵树上,几纵几伏,宛如一只海鸥翱翔,姿态飘逸,最后落到了感觉被剃掉的森林深处。
这是一处好所在,在翠竹掩映中,一栋白石垒成的房子展现在面前,房前是个大石坪子,足有一亩,上面摆了竹椅竹桌,竹桌上摆着三碗一壶,两箸。两道瀑布从高山直泻而下,围绕着石头房子和石坪,在石头坪形成一深潭,黑不见底,似与海底相通,再汇聚成一道两丈宽的小溪,蜿蜒曲折直到海边。一条独木舟停靠在石坪前,一晃一晃的。
“浪儿,搞到没有?”一声音从石房子里传出,“那还用说!拿去吧,好好烹饪。”声音里充满自豪感,说完,将鱼扔进房里的水桶里。
除去湿衣,换上干衣,然后美美地躺在竹椅上,右脚搭在左脚上,有节奏的晃动,嘴里还叫嚣着,“快点,饿死大爷了。”
厨房里渍渍声不绝,香气从房里飘散出来,小浪儿拼命地吞了口口水,胃的更强烈了,不到一只香的功夫,糟老头端出三大碗出来,色感味感俱佳。“小馋猫,放开肚皮吃。”
小浪儿给老头和自己斟上酒,“师父,你先喝。”糟老头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嗞的”咪了口酒,咂巴着嘴,好酒,一脸陶醉样,满脸的皱纹都舒展了,脸颊出现两片酡红。
小浪儿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糟老头直摇头,“我这百果酿都被你糟踏了,要慢慢品,才能品出它甘冽芳醇的滋味,你这叫牛饮,不懂酒中之道。”小浪儿挤挤他黑长的浓眉,做了个鬼脸,学着老头的样也小撮了一口,咂摸着嘴,装出一种陶醉样,“愚子可教也。”
糟老头赞许的点头,小浪儿又饮了好几杯,速度奇快,老头也不管他,慢酌细饮也喝了大半壶,一会儿,桌面风卷残云,小浪儿已吃了三大碗,“师父,你做的菜好好吃哦!”满足的拍拍肚皮,一老一少都酒足饭饱,微醺,醉而不酣,喝酒的最高境界,两个人呲牙咧嘴,其像不雅。
糟老头提着根鱼竿走到石坪前的深潭,垂钓小憩一下,潭里有巴掌大的黑鱼游来游去,他装上鱼饵,扯上长线,坐在躺椅上,享受着无边的清幽。
小浪儿收拾碗筷,搞搞卫生,然后在房前的躺椅上坐下来,拿着本书看起来,有时还手舞足蹈,爷儿俩各得其乐。海风吹拂着翠竹和人的脸颊,一切都好平静。
入夜,一轮明月照天涯,天空是靛蓝的,孤岛黑乎乎的,树影摇曳,大海是那样平静,还有夜鸟在贴着海面飞翔,野猫子偶尔发出凄惨的叫声。
石屋里的窗户里,气死风灯还在亮着,发出鹅黄的光,石屋陈设简陋,两室一厨,小浪儿和师父打坐了一个钟,师傅站起身来,面色跟以前不同。
“浪儿,你的内功已有一定根基,滔天骇浪掌也已熟练,江湖上二三流的不是你的对手,现在也应该去外面历练一番,增长见识,将师父所受的内功心法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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