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也清楚,自己也是无法再入睡的了。躺在沙发上脑中就浮现出刚才徐慧在门口的神态和她那句莫名的话语,难倒真的是自己听错了?但这句仅有三个字的话语却被欧阳一鸣印在了脑子里,隐隐中他被一片恐畏中的不详笼罩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躺在那里,他感觉他的那颗心似乎快也从喉咙里跳出了。他坐了起来,很想进了里屋的门去和徐慧说上几句话,或者看着她也可以。但他知道那不行,徐慧的妈妈和徐慧在一起怎么可以进去?
他又感觉坐也坐不住了。他在感觉心慌的非常厉害时,依然感觉到心闷得异常厉害,似乎已经无法喘过气来,他要出去,出去透透气。站起时却又怕惊动了徐慧,他清楚,徐慧也肯定是无法睡去的。他就在沙发边站着,站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迈动了脚步,轻轻地将门拉开一道缝,侧身出了门去。
室外的空气似乎也显得很沉闷,黎明前的气温也并不显得清爽。欧阳一鸣双手抱在胸前仰头看天,几片薄云在天空游荡,不时地遮住闪动的星辰。欧阳一鸣便又思想起自己所做的梦。梦是模糊的,但他知道是令自己恐怯才惊醒的,是什么样的梦呢?这时倒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怯意了。又一阵,他便又想起徐慧的那句令他惊恐的话语,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东方的天际渐显明亮,离天明没有多少时辰了,徐慧今天会怎样?能吃下去饭?能逐渐好起来吗?但愿会如家里的所有人所愿。
“佛爷,诸神,保佑徐慧吧!”欧阳一鸣仰望天空念着。突骤间,他的耳边响起一阵悦耳的“啾啾”的鸟鸣,迎着已经泛着红霞的东方天际,他看见了美妙的霞彩中,排成了一排的几只鸟迅疾的飞过。那是什么鸟?那是什么鸟呢?
东厢房的房门在这时打开了,毛玉琴走出门来,猛地看见站在院中的欧阳一鸣吃了一惊,低着声音问:“你咋起得这么早?”欧阳一鸣没有马上应声,转头看了眼西厢房的房门走了过去,近前说:“刚刚起。妈,你先给徐慧熬点粥吧,我想、我想等会儿她起了床要喝一点的。”说这话时心里直跳,只有看到徐慧喝了粥才能看到了徐慧生的希望,事实也就是这样。
在这时他的脑中便又想到了徐慧的那句话,那句令他胆怯的话。但他知道,这句话是不可以说给妈妈听的。况且,他现在依然模糊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毛玉琴说:“我就是想现在就给徐慧熬些粥的,昨天我去街上买了些莲子桂圆什么的。”顿了一下低头说:“佛爷保佑,就让今天徐慧能进食吧!”欧阳一鸣的心便又是一紧。毛玉琴问:“你今晚也是睡在西厢房吗?”欧阳一鸣说:“我怕徐慧有什么事,在沙发上睡的。”毛玉琴问:“徐慧今晚睡得好吗?”欧阳一鸣说:“应该睡得很好的。”毛玉琴问:“还在睡着吧?”欧阳一鸣说:“还没起。”毛玉琴说:“让她休息一会儿,我去洗把脸回来就给她熬粥。”又想说什么没说出,抬步往洗漱间走去。
身后的西厢房门响,欧阳一鸣转回头看,见杨萍出了门来匆匆地向卫生间走去。欧阳一鸣走向西厢房,进了门见徐慧愣愣地坐在床头上。徐慧抬头看他,冲他笑了笑。欧阳一鸣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说:“妈妈在给你熬粥,你现在有食欲吗?”徐慧沉下了脸来,蹙然道:“一鸣,我怕吃不下的,现在我没有任何食欲。”欧阳一鸣感到燥灼了,瞪着眼睛看她,稍顷道:“徐慧,你就一点都不想吃?”徐慧看着他落下了泪,点点头垂下了头去。
欧阳一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话语。徐慧轻声说:“一鸣,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说。”抬起头一把抓住欧阳一鸣的手,泪眼汪汪地说:“你别担心,你别担心我。”欧阳一鸣点着头说:“我不担心,不担心的。”说话时蓄在眼眶的泪哗地流下。两人无语对望着,徐慧扇动了一阵嘴唇,忽然说:“一鸣,咱们是夫妻对吗?”欧阳一鸣点头哽咽道:“是。”徐慧问:“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对吗?”欧阳一鸣伸出了另一只手紧紧地双手抓住徐慧的手说:“是,当然也是我的父母。”徐慧的脸上显出了笑。欧阳一鸣惶急地问:“徐慧,你说这话干嘛?”徐慧摸了一下泪,说:“一鸣,别哭,我没事的,快把泪擦了,我妈妈马上要回来。”欧阳一鸣点点头,低头把泪擦了。徐慧问:“李璇他们明天要到了吧?”欧阳一鸣说:“和他们说提前两天到的,明天他们几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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