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欧阳秀才留下这些金条和秘方是一备后患的。当时家传做醋的秘方他是可以倒背如流的,本打算在自己病重时口传给儿子,就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离世会令当时正红火欧阳家香醋败落。当时欧阳家的醋业非常红火,年事已高的欧阳秀才思虑的长远,担心战乱或其它原因醋作坊会有不测,金条和秘方是留给欧阳家隔世后人的。
爷仨个感叹了一番,老爷子吩咐按原样盖上,把铺地的砖铺好,再把酒坛子摆回原地。再三叮嘱不可以再与任何人说起。这才双手捧着那本秘方,让欧阳一鸣拎着灌好的酒出了地下室。
在堂屋坐下,三人都很激动。老爷子装了袋烟抽了两口说:“找了几辈人啊,还是让小鸣给找到了。小鸣,你和咱们家的醋有缘啊!”欧阳一鸣说:“可这秘方咱们家现在谁有可能弄它啊?”老爷子说:“别急,让咱给找到了,就是祖先显灵,不知道哪会儿就会有用。”欧阳安平说:“是啊,这么几辈子苦心地找都没找到,在你这辈找到了,想来就会有用。”
老爷子说:“我看着秘方就由小鸣保管着。这是咱们家祖传的宝贝,几辈子人都没找到的,可得好好的保管着。”欧阳一鸣说:“我看还是你们保管着吧,啥时有时间我再仔细看看。”老爷子说:“你找到的就该有你保管。”欧阳安平点头说:“你爷爷说的对,你就仔细的保管好了。”
欧阳一鸣想了一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怎么能和这醋扯上关系,但还是说:“这样吧,先放在爷爷这里,有时间我抄一份保存着,我看原件还是放在那坛子中保险。”老爷子点头说:“这样也好。坛子里的那些金条不能做别的用,祖上是想让后人用这些金条重振醋作坊的,不能作其它用。”欧阳安平和欧阳一鸣点头。
老爷子说:“这秘方和那罐金条的事对谁都不要说起。安平,你和玉琴也不能说,这是我爷爷那会儿就嘱咐过的,不能让家里的女人知道,不是不拿玉琴当家里人,是咱不能违背了先人的意愿。”欧阳安平说:“我知道。”老爷子在转头看欧阳一鸣,欧阳一鸣急忙说:“爷爷你放心,我也不会和徐慧说的。”老爷子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欧阳一鸣先去了单位,与王副院长说明了情况后,再让车队派了部车。欧阳安平和毛玉琴已经去过单位与校领导说了,并已请别的老师给自己代课。上午九点左右,欧阳安平和毛玉琴坐在欧阳一鸣的车里,另一部车由司机开着去了苏州。 徐慧外婆的丧礼不再叙述。对于老人家的去世,最伤心的要数徐慧,这位从小带着徐慧长大的老人对徐慧倾注了极大的爱。徐慧也是将外婆当作最亲的亲人的。对于老太太的感情,可以说徐慧要比对父母的感情还要深厚。徐慧在这几天里几乎粒米未进,伤心悲号地有两次晕了过去。
徐慧的外婆年轻时本也是苏州稍有名气的昆曲演员,为了唱昆曲,结婚好多年后才要孩子。可在怀上第二个孩子杨萍五个月时,丈夫便渺无信息,那年是一九四八年。
徐慧的外婆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去了哪里,亦不知道丈夫失踪后的死活。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怎么会撇下怀有身孕妻子和刚满五岁的儿子,没留任何话语一别再没音信。虽然后来也听人悄悄地说过丈夫是随国民党去了台湾,但就是弄不明白身为报社编辑的丈夫怎么会和国民党一起跑往台湾。反正自丈夫那一别后就再没有见过丈夫。那之后,徐慧的外婆哭坏了嗓子,再也不能登台唱昆曲。没结婚时就虔诚佛教的她每日里诵经念佛,默默地保佑着自己不知在何方的丈夫以及身边的这一对儿女。杨萍出生后,老人一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度日,再没有嫁人。
徐慧出生后,杨萍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经常要下乡做一些文艺演出,徐慧基本都是随外婆在一起长大的。老太太在徐慧身上倾注了几乎所有的情。徐慧也是在心底把老人当作是自己最亲和最可信赖的人。
徐慧的外婆安寝在凤凰山公墓。徐慧的外公的老家在浙江温州,徐慧的外婆自与徐慧的外公结婚前后就去过温州一次,自徐慧的外公一走再无信息,徐慧的外婆也就和她那个婆家失去了联系。所以徐慧的外公在苏州也没有老陵地。徐慧的外婆去世前,徐慧的舅舅和杨萍就已经在凤凰山给老人买了块双墓穴的墓地。按徐慧外婆的意思是,假如有一日能有徐慧外公的消息,是一定要和她葬在一起的。徐慧的舅舅和杨萍心知父亲是再也不可能找到的,但也是尊重了老人的意愿。
葬下老人后,徐慧只是呆呆地坐在老人的墓前,很久不愿意离去。几日来,她的眼泪几乎哭尽,声音也已经嘶哑了。这会儿也只是眼中无泪,哀伤地在心里悲戚。家人和欧阳一鸣以及毛玉琴反复相劝,徐慧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墓地。
将老人送下地的这天晚上,欧阳一鸣及父母和徐慧及父母以及徐慧的舅舅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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