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提出在欧文看来非常具有操作性的建议。这种精神层面的交流在欧文看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他对这位伯爵的评价又上一层。
欧文最开始只觉得这是一位非常仁善又有卓识远见,愿意资助学术的伯爵。教廷对他理论的打压和迫害,使他一心想投入伯爵的阵营。欧文是一个很有抗争精神的人,他愿意为了眼中的真理付出一切,甚至是他自己的性命。而现在,莱茵的理解让他觉得自己的举动更有价值了,他不止在为自己的真理而奋斗,也在为伯爵的真理奋斗,更是为了更多的像他和伯爵一样的人奋斗。
欧文将这种激动的情绪代入稿件中,写出了一份非常慷慨激昂、具有强烈煽动性的稿件,教廷听完当场就能黑脸掀桌的那种。莱茵看完都忍不住为他的才华而可惜,学术注定要占用欧文大多数的时间,他出色的演讲天赋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欧文在莱茵面前声情并茂地演讲了一遍,莱茵很给面子地鼓了掌,还道:“到时候可能会有教廷的人来和你公开辩论,你有信心吗?”
欧文有些迷茫,教廷的人和他公开辩论?他还以为教廷的人一来就会偷偷拿个武器射杀他呢。但要是真的要公开辩论,他肯定是不会怕的,欧文的嘴皮子多溜啊,关键时候就算嘲讽教廷一两句,也可能只让在场的人忍俊不禁,从而更喜爱他一点。
“大人,虽然我不知道这场辩论要如何才能组织起来,但您可以放心,我绝不会逊色于教廷的人。”
莱茵点点头,他看欧文便不是会发怵的人,只是要得了本人同意再去操办这些事比较好。
莱茵是存心要搞教廷,他也不派人去和教廷说“我要和你搞个辩论会,探讨物种起源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就直接让人去散布消息,甚至自己也参加了个当地的舞会,向大大小小的贵族们透露了这个消息。
莱茵比从前更受喜爱了,从前他是英俊潇洒、位高权重的伯爵,现在前面还要再加上一个骁勇善战的形容词,简直是男人们羡慕嫉妒的存在,女人们忍不住芳心暗许的对象。虽说因为他和教廷之争,大多数想着明哲保身的贵族们不愿与他太多亲密,但没有人会不想来看看这位传奇的伯爵。而在见过他之后,没有人舍得一句话都不与他交谈。
莱茵无耻地利用自己的翩翩风度,三言两语中就将欧文和教廷三天后在中心广场的有一场辩论的事自然地透露了出来。
其他人甚至没想到他是特意来说这个的,只以为是顺嘴提到了,他们下意识地记在心中。
有小姑娘实在是被莱茵迷的七荤八素,忍不住就说出了心里话:“普法尔茨先生,您真的是为了布雷恩小姐攻打教廷的吗?您若是不攻打教廷,那该多好啊。”
在她们眼中,弗兰王朝上上下下的教廷加起来,是何等的庞然大物。莱茵和教廷站在对立面,那便是危险的代名词。可他又是那样迷人,甚至因为这种危险的魄力而显得更加致命吸引。为了心上人而复仇,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吸引这些小姑娘了。但就像发问的这个小姑娘所想,这些小姐都希望莱茵能够放弃这个想法。若莱茵不与教廷为敌,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伯爵,他是多好的结婚对象啊,在场所有的小姐都期待着能和他跳一支舞。
莱茵只能不解风情了。
他开口道:“为什么不攻打教廷?教廷愚蠢又自发,妄图借用□□字,将枷锁套于众人脖颈上。我知道大家平日里瞧不起教廷,觉得贵族高人一等,但真要和教廷打擂台,你们又觉得教廷树大根深,难以对付。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放任教廷就这样发展下去。我若今天放下攻向教廷的刀剑,明日他们便能将我绑上绞刑架,处刑的理由便是异端学说或是恶魔附身。死亡有何好畏惧的?但我不想因为这种愚蠢的理由死亡,愚昧才是人最大的原罪。”
这是莱茵的一贯风格,虽然他来只是为了散播辩论会的消息,但顺口发动嘴炮,看看有没有什么“贵族背叛者”之类的进步青年可以鼓动也是毫不费力的事情。
和这些贵族说什么关心人民他们是听不进去的,但你若是大力攻击教廷是如何愚蠢的机构,他们倒会不自觉地倒向你这一边,生怕自己为教廷多说两句话便是愚蠢的人了。
莱茵的这番力气没有白下。欧文和教廷在中心广场有一场关于物种起源的辩论彻底传开,许多贵族都流露出要去观看的意思。可怜分区教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被别的贵族询问有几分把握,教皇一头雾水之下以为是自己疏忽了什么,只好笑着糊弄过去,没有当场否认。等教皇回去把事情问清楚了,才知道莱茵他们根本没有向他们发送什么邀请和询问,而是单方面地确立了这场辩论。
教皇气的鼻子都歪了,上一回的惨败他还记得呢,他是打从心里不想和莱茵这个人说话,结果对方又来这一手。教皇派人去质问莱茵为何传播这种消息,结果莱茵只让人送来了一句话:“你爱来不来,来了你不动手我就不和你打,给你一个辩论的机会,不来我们就改成演讲,反正不亏,你自己看着办。”
教皇气得直拍桌子。他真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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