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难办到。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白玉英小声和舒曼说了白父的打算。
因着舒曼要继续在学校当老师,一年后保证转正,白父的意思是让陈锦州使把力气早点把这事落实了,然后白家花点钱,把她弄回上海去。好一点的学校估计进不去,可若是舒曼愿意,可以去一些经济效益一般的厂子里做办公室,往后再找机会调动。
一年后就是七六年了。
哪怕金钱开道,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也得七六年底,七七年初了。
然而七七年的冬天就能高考了。
半年或是一年的时间,并不会让那个舒曼觉得焦躁不安,她可以忍受和等待,也就不愿意白家为此花费人情和财力。
她不愿意欠白玉英太多。
还有一点,舒曼没说的是,因为白玉英的到来,之前和陈锦州旖旎的气氛被打断,可两个人之间几乎也就只差捅破窗户纸了。
那么这个时候,她就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有资本出现在他身边。
好高骛远的事情,她不去做,也未必做到。
她原本就不是学霸类型的人,很遗憾不管是原主和舒曼自己都没有舒安半点的这种聪慧天资。
当一个大学生,她相信还是可以的。
只是或许依然在孟家面前不够看,但舒曼的确有在努力。
“对了,你说让陈锦州使力气是什么意思?”其实想问的是白父,她早上就发现白父和陈锦州之间有些怪异。
“他没说?”白玉英惊了惊。
舒曼摇头,他和她之间毕竟是两个个体,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说清楚。像她不也是,有好些事情瞒着他。
“我们还没到那份上呢。”就是真处上对象了,还是应该给双方喘息的空间才是。
当然也是舒曼清楚知道,有些事情陈锦州不说,应该是有顾虑。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爸爸还以为陈锦州和你讲了呢。”当时白父在医院看到陈锦州和舒曼的相处方式,以为这两个人已经处上了,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上一回他不是来了嘛,正好救了陈锦州。他当时倒在路边上呢。”本来白玉英还想问原因的,只是白父再三吩咐过她切不可问起。
白玉英这才没问,干脆在舒曼面前也不说,只是刚说完心里就有些忐忑,生怕舒曼问起陈锦州倒在地上的原因,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舒曼心中有数自然没有问起,而是点点头:“难怪了。”
白玉英见状,心里一松,笑道:“我这次的事情,也亏了他帮忙,好些人都是他去请过来的。”不然就是有那位革委会主任的叔叔,以白父的身份,那些人是一点也不想沾手,但陈锦州出面了,他们这才答应帮忙。
所以,说起来,陈锦州已经还了他们白家的恩情。
白父和白玉英也想得理所当然,觉得陈锦州有余力帮他们,再帮舒曼自然是顺手的事情。
舒曼却是不一样,但有些话不好说。
毕竟未发生,就是当着白玉英的面,她也不会傻傻地说出来。
入夜的时候,出外散步的陈锦州把白父带了回来。
两个人一进来,屋子就显得更加逼仄了。
陈锦州挨着舒曼一起坐。
白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舒曼,说了来意,先是感谢的话,后面大抵就是和白玉英说的是一个意识。
舒曼还没有说话,白玉英已道:“爸爸,舒曼不肯呢。想不明白,这乡下有什么好的,还要继续呆着。”
话一出,白父和陈锦州都看着舒曼,特别是陈锦州,别看他面无表情的,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他舍不得小姑娘,可若是白家愿意帮忙,其实离开农村,回到家里,肯定更让舒曼高兴。
几乎只要舒曼一开口,陈锦州再不舍也会把这事办成。
但舒曼还是拒绝了。
白父见状叹了一口气,他看了陈锦州一眼,从带来的箱子里面拿出一个木匣子推倒舒曼面前。
“收下吧,这是我当伯父的心意。”决口不提是想要感谢的话。
舒曼为难地看着白玉英,希望她帮忙说话。她不用打开,想想白家的底蕴,就知道里面是好东西了,何况这个木匣子,她再不懂也知道是紫檀木做的,还是很好的紫檀木。毕竟白家经历动荡,能保存下来的无一不是精品。
“拿着呗。”要不是后来出事,白玉英见到白父的生意朋友或是家中亲戚长辈,哪一次不是有见面礼的。
白玉英觉得这是应当。
陈锦州这个时候不好说话。
舒曼沉默了一下,说:“谢谢伯父了。”说完舌尖在口腔里面微微转了几圈后,说道:“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回去,而是我哥哥一直让我好好读书,哪怕来到农村也是如此。他这么聪明,这样说肯定有理由的。”
““你是说……”复课。这后面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就算在白父口中几经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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