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太多。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复杂关系网,所有问题交织在一起,需要一种网状的思维方式,才能找出关键。”
以郗羽的智商,只要给个提示,能充分理解李泽文的话,但她还是不知道他的具体策略——好在此时门铃又响了,打开门后,蒋园指挥着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抬着一块高度超过一米五、长度超过两米五的移动白板进了房间,工作人员又跟着蒋园的指示把白板放到客厅中央,再装上支架才离开。
“找打印机容易,这白板找了好一会。”蒋园“啪啪”两下拍着那块大白板,“刚刚才从仓库里找到的。毕竟你要的白板面积太大了,酒店里几个会议室的白板面积比较小。”
郗羽左右上下扫视了一下白板:“的确,这白板真的是很大呀。”
她很熟悉这样的白板。在的校园里,这样的可擦写白板无处不在,它既是老师上课的工具,也是学生们交流的平台。不过,显然李泽文要一块这样的白板并没有打算用它来给谁上课——他站起来,把茶几上的几个文件袋打开,依次拿起已有的资料,先拿起一张潘越的大头照放到白板中间部位,用磁力图钉稳稳钉好,随后,他在这张照片旁边放上了潘越死亡现场的照片;最后,再以潘越的照片为圆心,其他资料沿辐射开来。
蒋园也在一旁帮忙递给照片和文档,和李泽文交换看法:“嗯,还有些空白。”
“填满很容易,贴哪一份比较重要。”
“我看潘越父母的照片放在上面比较好?”
“不,就在这里。”李泽文说。
“好吧。”蒋园说,“你几乎都是对的。”
两人配合协调,十分钟后,白板上已经贴上了数十张照片和文档,详略得当,顿时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思维导图。
郗羽终于明白了李泽文的用意:“原来是这样……我看过的一些破案的电视剧上也会这样把一些线索和资料贴在白板上。”
“电视剧上的这种表现并不仅仅是为了场面好看,现实中的警察们也是这么干活的。这的确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辅助思维的办法。”李泽文说。
蒋园深有同感地补充说明:“对的,它带来的条理感不是电脑能替代的,至少现在电脑还没有办法取代。”
郗羽受教地点了点头。一桩案件的发生通常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会和许多人和事产生交集,把和潘越有关的线索全部摆在一起,大概的确会给人启发。
“嗯……”郗羽又问,“教授,你怎么对破案,或者说侦察工作那么了解呢?”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郗羽发现,李泽文对警方的工作了解的相当透彻,对侦查的流程了解的非常,她甚至怀疑他可以干刑警这份工作了。
李泽文从白板前回头,微笑着看她一眼:“你很好奇?”
“是的。”郗羽老实承认。
“最主要的原因是爱好。我确实对侦查学相当有兴趣,寻找事实的真相是一件很吸引我的事情。我想知道许多事情的真相,侦查学是通往政法之路最便捷的台阶。”
她好奇心越发膨胀:“那其他原因呢?”
李泽文拿起记号笔,在白板上写了几个日期,回头看向郗羽。
“而且,我也算有一定的实践经验。高中的时候,每年暑假我都在公安局跑腿,帮人端茶送水。”
“等等,高中生可以去公安局跑腿吗?”郗羽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公安局端茶送水的,我能去当然有原因。我母亲的弟弟,我的舅舅是公安局的刑侦队队长,我沾了他的光,”李泽文没回避,直接回答了郗羽的疑问。他看见郗羽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倒是笑了,“我知道你在想‘这就是家里有后台的好处’,你的想法没什么错。”
蒋园在一旁“噗嗤”一笑,她竖起一根手指很有派头地摇了摇:“这可真是太谦虚了啊,李泽文大教授。”
“……嗯?”
蒋园对郗羽说:“你的教授可不止端茶送水这么简单啊,还曾经帮警方破了几个刑事案件。”
郗羽蓦然眼睛一亮,抬眸看着蒋园。
“什么案件,可以说说吗?”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李泽文瞥了蒋园一眼。
不过说归说,李泽文从来没见过郗羽对“与己无关”的事情那么有兴趣,也不会真的阻止蒋园的八卦。
作为认识多年的朋友,蒋园当然也看得懂李泽文微表情下表达的态度:虽然觉得她说了多余的话,但总体而言,不反对她对郗羽进行“科普”。
“我记得有一件比较经典的案件,”蒋园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起来,那生动的表情、抑扬顿挫的语调节奏简直可以和某些法制节目的主持人pk一下,“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三月的一个下午,首都的一所重点中学的几名女生在午后出现了呕吐恶心、脸色发紫的症状,送到医院一检查,是食物中毒。其实,几名女生中毒症状不算严重,但是其中一名女生的父亲颇有权势,所以这案子还是被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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