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1点的时候我才头痛欲裂的睁开了眼,头天晚上失眠了整整一个通宵,只要我一闭上眼,那个被鬼上身了的死孩子突然睁开眼的恐怖画面就出现在我脑海中,偶尔几次迷迷糊糊的快要进入睡梦了,又是突然的一下心悸,猛然的惊醒过来。冬日天亮的晚,到了早上约莫七点,我才在一丝微弱的晨曦中,紧紧的裹紧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通通都是老板打的。
“喂。”我有气无力地拨了回去。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那头传来老板暴躁的声音。
“我知道。”
“王丽丽醒了!”
“哦。”
“你来一下饭馆,我把钱给你。”
“不急,以后再说吧。”
“你来一下,1200刀可是一大笔钱呢,我现在就给你。”
“另一个孩子她爸爸现在就坐在你店里。”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老板似乎愣了好半晌,才呆呆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马上又自己回答道:“你算出来的?”
“我才不会算命那种封建迷信的骗人把戏。”我得意的说:“其实很简单,你像是会急着给人送钱的人吗?这么急着找我,只能是有新生意上门了呗。”
他一见被我说破了,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其实我也没抽成多少,只是感觉像是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给我叔叔打闲工那段日子。小哥,你也是个心善的人,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何况这次他们愿意加倍付钱。”
我叹了口气说:“昨天的鸡蛋还有10个没动,朱砂也保存的完好,也就等着人家来找我了。”
没想到到了莲花,第一个扑上来的人居然是小丽。
“所以你是真的能捉鬼降妖?”
我无视了这个两眼冒星星的大龄少女,径直走向了老板,他旁边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白人,局促不安的搓动着双手,见我到了,噌的站了一来。
“你好。”我朝他伸出了右手。
“你好,”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急切的说:“丽丽王醒了,你是怎么办到的?!我的女儿还在昏迷中,你能不能...”
“没问题。”我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他,“不过我不会去医院给你女儿看病。”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放开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我已经把我女儿接回家了。”
小半个小时后,老板载着我到了男人的家。眼前的别墅外观颇有几分可爱,米黄色的外墙配上咖啡色的屋顶,加上魔幻电影中常用的复古窗棂,围绕房子一周的广阔草地上,零零散散布置着一些有趣的小雕塑,可见主人布置小家时候的用心。
我们走过了布置在草丛间的木质走道,来到了门前。男人按了按门铃,叫道:“mary,是我,我带着人回来了。”
很多时候,我们很多微妙的细节往往能暴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真实到我们甚至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譬如眼前这个男人,他口袋里有自己家的钥匙,但还是选择了按门铃,可见是想把来开门的家人介绍给我们认识,而这个人,多半也是他的太太,这样可以避免自己带着陌生人进去时候的尴尬。很好,这是一种非常友善圆滑的方式,我在心理暗道。
很快门就打开了,一个同样金发瘦消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在我们眼前,她一手扶在门上,另一只手微微抱在胸前。防御姿势,我暗笑道。
“我的太太,玛丽。”男子侧过身来为我们介绍道,“mary,这位是吴先生,”他看了看老板,接着又看了看我,“秦先生。”
玛丽挡在门口,并没有让我们进去,“daniel,我说过,nikki需要送到医院去,她需要治疗。”
男人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说:“医院没有作用,那些医生治了接近两周都没瞧出什么结果,而她的同学今天早上却醒了——在这两位先生的治疗下。无论如何,让我们试一试吧!”
女人依旧堵在门口,在和daniel无声地对峙了片刻后,终于是放开了门,让我们进了屋子,“跟我来,楼上。”男人长舒一口气,一个大步跨上了楼梯,把我们领进了二楼的卧室。
相比于整个家的可爱装扮,这个卧室就要显得简洁明快,中规中矩的墙纸,吊灯,书橱,电脑桌,单人床,只有角落里的一直巨大蓝色泰迪熊,暗示着这可能是个女孩子的房间。与房间里此刻的明亮比起来,床上躺着的人却如同一个恶魔一般,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如同哥布林般的泛着绿色,上面布满了各种小疙瘩,仿佛随时预备着喷出浓浆。我快速走上前去,吧嗒开女孩的眼皮,蓝色的瞳孔此刻已经完全涣散,白色的眼白也泛着一种死气的黑色。
情况不太妙,我心道。接着用一只手按住女孩的脸颊,挤开她的嘴唇,另一只手照例扯出她舌头。一股浓臭的腥味喷涌而出,老板眼睛一瞪就跳出了门外,女孩的父母也都弯腰抱腹干呕起来,还好我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不然作为臭气首当其冲的目标,绝对会吐女孩一脸。
“把门都关上,窗帘拉下来,要进来的进来,愿意出去的出去。”我冲着他们叫到。
男人很快从干呕中恢复了过来,抱着腹部落下了百叶窗。老板也犹豫了半晌,最终捏着鼻子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房门。“怎么样?”他问我道。
“情况比昨天那个差很多。鬼已经完全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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