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全看老天爷的心情。
栾亦然觉得自己应该成为那片云,只愿能够一生嵌在顾眉生的蓝色眸间,一世长在顾眉生静寂心中。
他无声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终于暂时放过怀间女子,简单洗漱之后走出了红酥阁。
院子里,鸟语花香。顾云礼在桂花树下散漫地打着太极拳,树枝上挂着一排若干鸟笼,声线清亮婉转,给这寂静的秋晨带来几许生动。
栾亦然站在远处,朝着顾云礼微笑示意,身形一转,往顾鸿华的书房而去。
顾鸿华也是一早就起床了,他身上穿了一件藏青色锦缎唐装,衣服上熨着半阙辛弃疾: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顾鸿华见到栾亦然,眼中了然,转身引着他走进了书房,又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名册,放到栾亦然面前,“为了眉生,我今天愿意将半呈功名送给你。”
“但是福是祸,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那本名册,是当年顾鸿华与城中各个要员私下交易的详细记录。有了这个名册,栾亦然至少不需要再如盲人走路一般地行走艰难。
他拿起名册,看着顾鸿华,说:“多谢。”
他离开书房,又去了前厅。张小曼正在吩咐工人将早饭端上桌,见她出来,笑了笑:“难得你肯留宿秋波弄。”
栾亦然见桌上有血糯米熬的粥,于是说:“给眉生留上一碗吧。”
“好。”张小曼走到他身边坐下,思忖半天,终是不好意思开口。栾亦然却像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笑着道:“曼姨,我只巴不得能马上将你女儿娶回家。现在不愿意嫁的,是眉生,我总不能强娶。”
张小曼泄气,自己先笑了,说:“那你以后别不好意思,该来还是多来,眉生见了你高兴。”
栾亦然失笑。觉得张小曼比顾眉生思维简单多了。那丫头心思太坏,不好忽悠。
栾亦然并没有等到顾眉生从睡梦中醒来,他一早就回了鸿云。办公室里,殷实也是大周末匆匆赶来陪着他们家老板一起加班。
“老板,这名册可是个烫手山芋。顾鸿华这是要借我们的手除去鸿云的种种危机。”
栾亦然仔仔细细地看过那份名单,轻嗯了一声,栾亦然心中有他的盘算。
顾鸿华是只道行不浅的老狐狸,他将这个烫手的名册当成了人情送给栾亦然,其实就等于亲手推着栾亦然进了泥沼。
栾亦然只要稍不谨慎,出了手,就等于招了敌。那些明枪暗箭就会正式从顾鸿华的背脊身后转到了他栾亦然的身上。
鸿云的财政大权都在眉生手里握着。若出了意外,丢的是栾亦然一个人的命,钱却依然是顾家的钱。
栾亦然沉默思量许久,将那本名册重重放在办公桌上。他说:“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殷实抬眸:“什么?”
栾亦然抬头看着殷实:“祸水东引。”
殷实又问:“引给谁呢?”
“自然是另外一个与那些要员关系亲密的人了。”
殷实听懂了,不停点头:“白沫先。”
栾亦然的想法与顾眉生不谋而合。
☆、内讧?久爱必伤
这一年,栾亦然28岁,顾眉生21岁。
他是鸿云集团新上任的总裁。
她是鸿云集团新任职的财务官。
他们是这座城里最惹人眼球的情侣。
但这一年的秋天,栾亦然和顾眉生却鲜少同时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
男人有男人的生活轨迹。
女子有女子的社交圈子。
于是,渐渐地,人们说:“这两人之间,只怕所有风云情事皆是炒作,豪门合作才是一切繁花云雾背后最关键的目的。”
公司里,栾亦然新官上任,难得开个会,一眼望去,皆是顾鸿华的旧部下。
“栾先生,城北项目是顾先生与我们花了数年心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现在叫停,亏损实在太惨重了。”
赵方圆是过去顾鸿华最倚重的女强人,她与鸿云所有的重要客户都极为熟悉。她对栾亦然说:“栾先生,现在叫停城北项目,不仅会为鸿云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也会令大部分的客户对我们丧失信心。是万万不可以的。”
栾亦然轻轻扬眉,目光若有所思地划过在场所有的人。
他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任由他们一个接一个,拒绝否定着他在开会伊始抛出来的话题。
顾眉生坐在他右侧,双腿交叠,同样是冷眼看戏。
栾亦然时不时转眸看她。顾眉生今天的装束看起来很清纯:马尾辫,齐刘海,纯蓝色衬衫配了一条浅灰色短裙。
满室皆是各怀心事,敌友难辨的人,只有顾眉生是唯一令栾亦然愿意继续在这间会议室里坐下去的理由。
他的小女友格外的养眼是一回事,还有她此刻脸上的那一缕笑意也实在是很值得深究。
栾亦然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干涩,他很想吻她。
这个念头一起,他是真的扬唇笑了。可惜这张会议桌实在太大,两人虽然是邻座,却还是离得有些远了。
顾眉生感受到他凝视的目光,转眸看了男人一眼,随后便站起了身。
会议室里一时静了下来。
眉生面无表情看着栾亦然:“栾先生,金融部琐事很多,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苏棠见她离开,便也起身朝栾亦然点头示意,然后跟着走出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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