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内
魏罡一边开车一边说:“真的丢下她不管啊?”
程嘉逸仰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不吱声偿。
“荒郊野外的又是大晚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独自在路上行走,不安全不说,这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只怕她身体受不住,走回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玉了?”
“她既然符合你选女人的条件,成为程太太那是迟早的事,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到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家世好,长得漂亮,又不会生孩子的女人?”魏罡笑笑,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假寐的男人,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座位上的女士手提包,“她的包落车上了。”
程嘉逸随意搭在腿上的手食指轻轻地敲了几下,“你给纪越泽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纪乐瑶下车后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程嘉逸的车尾灯消失后,她就被一片墨黑的夜色包围,身边无边无尽的黑暗让她想起了三年前那些屈辱不堪的画面。
那时候她也像现在一样,仿佛掉进了永无天日的黑暗,绝望如瀑布般吞噬着她的心魂。
那些人就像恶魔般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一边又一遍的凌辱着她残破不堪的身子,那时候让她存活下去的唯一勇气就是靳律风。
欢愉之际,她偷偷的拿到了房门的钥匙,然后趁着晚上大家都熟睡的时候,她逃了出来,可是没跑多远他们就追了上来。
那时候她知道,如果她再被抓回去,肯定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会死得很凄惨,那一刻她无比的绝望,第一次想到了自杀。
她一边跑一边哭,绝望带着哽咽的话语从她唇角逸出,“律风,我爱你,来世再见。”
她跑到一条湍急的河流边,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也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许是她命不该绝,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河水冲到了岸边,她拖着破布般的身子慢慢的往上爬,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迷糊的醒来时,就被靳律风抱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说此生定不负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阖上疲惫的眼睛,安心的睡在他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下身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神经一阵紧绷,她下意识的哭喊出声:“求求你们放过我......”
“纪小姐,纪小姐......”
耳边是一个清脆的女音,不是那些粗狂的男音和银荡的笑声。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雪白,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站在她身边,正喊着她的名字。
她才猛然想起她得救了,这是在医院。
她低头看去,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身下有两个护士在给她清理,刚刚就是药水沾在伤口上传来的刺痛,而不是他们凌虐的痛楚。
她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了下来,整个人如被人抽干了生气般瘫软在手术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医生和护士低声交谈的声音。
“私密处不堪入目,生殖器官受到严重的破坏,只怕以后很难受孕了。”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
“她的家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多难受?”
最后她哭着求医生和护士替她保密。
一阵尖锐的喇叭声拉回了纪乐瑶的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路中央,急忙将身子往路边移动。
“神经病吧,大晚上的不想活了。”车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消弭在夜色中。
纪乐瑶觉得有冰凉的液体滴在脸上,抬眸看向星月全无的夜空,难道下雨了?伸出细手半天也没雨水滴落,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已经泪流满面。
她双手抱紧自己单薄颤抖不已的身子,喃喃自语:“简宝,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没有律风,对不起......”
靳律风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天色还是一片漆黑,身旁的小女人动了动身子,为了不吵醒简蕊,他急忙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靳律风慵懒的俊颜在昏黄的床头灯下变得有些沉重,过了几秒,开口,“我现在就过来。”
靳律风挂了电话,轻轻地掀开被子,简蕊翻个身拉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嗓音染了睡意的朦胧和沙哑,“天亮了吗?你就去上班啊。”
“天还没亮。”靳律风将她背上的被子掖好,抿了抿唇,轻声喊了一句:“蕊蕊。”
“嗯?”
“刚纪乐瑶的哥哥打电话来了,说纪乐瑶高烧不退,但是不肯就医,嘴里一直说胡话,还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过去看看。”
“嗯。”过了几秒,简蕊蓦地睁开眼睛,“你刚说你去看瑶瑶?”
靳律风看她一脸紧张,将掀开的被子又盖上,“你要是不放心,我就不去了。”
简蕊垂下眼眸,安静了几秒,“你还是去看看吧,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靳律风没动作,墨眸一直凝视着简蕊。
简蕊往他身旁靠了靠,抱住他的腰,“我没那么小心眼,你去吧。”
“那你别胡思乱想,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靳律风起床将简蕊的被子掖好,“你睡吧,还早。”
“嗯。”简蕊阖上眼睛。
靳律风简单洗漱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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