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寒一动不动的看着黑暗中满脸郁色的白湛季,静静的等着他往下说。
须臾,他又接着说:“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妙妙就说我和她......在一起了。”后面四个字他说得很小声。
可萧紫寒却感觉那轻飘飘的四个字似一块巨石,‘轰’的一下,砸在她的心上。
触电般,将手从白湛季手中抽了出来偿。
白湛季眉眼间噙着焦急,“寒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迷糊间我是感觉有一具柔软的身体贴向我,可是......我记得......我明明推开了的......我......”
萧紫寒打断了他,“别说了......我不想听......”说完掀被下床。
白湛季连忙也跟着下床了,从背后搂住萧紫寒的腰,“寒儿......我是无意识的......我心里只有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白湛季的语气染了近乎恳求的口吻。
萧紫寒突然觉得她的世界在顷刻间猛然坍塌了。
罗书芹的死,婚礼现场别人异样嫌弃的眼光,经历这些的时候白湛季都在身边陪着她,那时候她觉得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还有他留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他是她心灵的港湾,是她被人辱骂和嘲讽后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他是她心中唯一的光束,是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小太阳。
现在连这片天也塌了,她......慌了......乱了......
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的倾泻而出,一滴滴的顺着她苍白的小脸滴落在白湛季的手背上。
白湛季只觉得手背一阵滚烫,那灼热的液体如电流般瞬间直达他的心脏,灼得他的心如火烧般的疼,绕过她,来到她的身前。
周边的夜色,暗沉沉的,和萧紫寒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湛季抬手去擦她的眼泪,柔柔的说:“寒儿......对不起......”
温热的指腹触在萧紫寒的皮肤上,让她轻轻颤了一下,脑海里莫名的就脑补了白湛季这只手昨晚是怎样的游走在袁妙竹的身体上。
心猛然紧锁,狠狠的刺痛,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萧紫寒绕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白湛季又从后面抱住了她,紧紧地,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寒儿......寒儿......对不起......你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萧紫寒嘴角挽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明明就是他先不要她的,怎么就成了她要抛弃他了呢?用力抿了抿唇,嗓音冰凉刺骨,“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接着说:“我说过我对男人有洁癖,现在的你,让我觉得......”
她缓了几秒,“让我觉得脏......”
脏?这个字如一柄泛着寒冰的利剑插进白湛季的心口,血淋淋的,痛得锥心刺骨。
白湛季猛然松开她的身子,仿佛怕自己弄脏了她。
两人静静的在门口站了很久。
一前一后。
一个泪流满面。
一个心如刀割。
良久,萧紫寒攥了攥身侧的手,指甲在掌心留下道道红痕而不自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湛季猛然抬头看着身前清瘦淡漠的背影,蠕了蠕唇,‘寒儿’两个字在舌尖久久盘旋萦绕,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白湛季瞳仁泛着丝丝猩红,有心疼和无奈在眼底翻滚,最终化作一抹黯淡的光影,被他垂下的眼帘掩盖。
不知道是不是心被掏空的缘故,白湛季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连抬脚都觉得十分吃力。
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客厅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想对她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却没有勇气转身去看她。
怕从她眼底看见嫌弃和恶心,那是他无法承受的。
或许此时他说什么都是多余吧。
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艰难的走了出去。
白湛季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刹那,萧紫寒整个人像突然被人抽光了精气般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
萧紫寒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只知道地板上冰凉的温度已经传遍她的全身,浑身冰凉,心更像浸泡在冰凉黑暗的海底,没了一丝丝知觉。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灯光在墨黑的夜色中格外刺眼。
萧紫寒仿佛没听见般,仍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屏幕上的灯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反复复。
在第四遍铃声响起的时候,萧紫寒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地上坐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踉跄了一下,她扶住门框才站稳。
缓了几秒,颤颤巍巍的朝着卧室走去。
拿起手机,接通,“简蕊......”
“紫涵,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萧紫寒咽了咽嗓子,调整了一下语调,简蕊怀着孕,她不想让她担心,“我刚厨房没听见。”
“哦,白湛季是不是去你那里了?”
“嗯。”
电话里传来简蕊调侃的声音,“孤男寡女的你们没干点什么?”
萧紫寒嘴角染上苦涩,“没有。”
“切~谁信啦,跟我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快说说第一次什么感觉?是不是很痛?白湛季有没有很温柔?”
萧紫寒拿着手机在床沿坐了下来,“......”
简蕊谈到这个似乎特别兴奋,没注意电话那端不正常的寂静,以为萧紫寒害羞了,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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