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过之后,小王八蛋跳起来指着那坑就骂:“王八蛋,吓死你大爷了!”又跳下去踩了几脚。
忽然想起:“妈的,这玩意用来坑人不是最好玩的么?”然后急吼吼地跑来跑去,把所有能找回来的东西都找回来,放在一堆,最后却看着虚浮的符纹傻眼:“这他妈要怎么弄?”
看得到,也就近在自己眼前,但伸手过去什么都捞不着,小王八蛋伸手揉了揉脸,换成了笑容:“小乖乖,跟大爷走吧,大爷给你吃好东西!”
小乖乖随手起伏,就连说话的那么点空气波动都能吹得摆动,但就是不乖乖地跟大爷走。
大爷于是又换成了诉苦:“小乖乖,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年没吃过饭了,我家穷得只有半间破草房子了,你不跟我走我就没法活了啊!我他妈死给你看!”站到坑边威胁人家:“你不理我老子马上跳下去摔死给你看!”小王八蛋真把那片符纹当蠢货来威胁了——好歹你找个像样点的地方跳!没看到那坑都没你小短腿的大腿高么?
而那片残破的符纹显然也更比炼天来得更狠,人家就在你面前,还就是不鸟你!
杜沉哀怨地道:“你跟炼老头一个德性,都不理人家了!”跟着一拍自己额头:“妈的,老爷我年纪这么小,人又是天下第一的聪明智慧,不就是符纹么?老子自己学!”
《阵道随记》是一本大阵师关于阵法的心得和笔记,本意也是给自己用的,最多不过用来跟同等极人物之间交流,自然也就没有了阵道学启蒙的那些常识。
杜沉纵然能一字不少的背下来,但想要从中学到什么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得到的,好在这货还记得自己那个怪梦中的一句话:“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从自己能懂的地方入手,把不懂的慢慢弄得似懂非懂,再把似懂非懂的东西能弄懂的弄懂,实在开展不懂暂时先就放开一边,有机会再了解不迟。
就这么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地,足足又用了半年时间,杜沉对于那些到现在都一直不懂的东西也没那么死心眼的非要撞南墙,但其余,至少是照自己的理解能够说得通了。
阵道本就有符道,而符道却不只是阵道,两者之间共通的地方很多,各种主阵辅阵哪怕是一块小小的阵玉,上面的符纹也是不可或缺,看不到不就表示没有,而是自己水平不够。无论是阵符还是单纯的符纹,用来打底和承栽的物质都要求得很苛刻,至少杜沉在那部《阵道随记》里所了解到的是这样。
小王八蛋的手很痒,很想要试着自己制作符纹,但自己根本就没有材料——不管是用笔画,还是符纹刀刻,他都是没有灵兽毛笔灵兽皮,没有符纹刻刀。
小王八蛋实在闲得无聊也手痒到无可忍耐,于是就找了一根阵旗的旗杆,试学着画《阵道随记》里记录的符纹。
只是小王八蛋自己连字都写不好看,描画的符纹自然也丑得像是狗熊踩过脸的狗一样:丑。
画了几下,杜沉皱着眉,一脸的不满意,总觉得自己哪做得不对。
想了又想:“是了,工具不对,材料不对,这样没什么用。但我也没地方找这些东西,不然学到这里先放下?”
但总又不死心自己画得那么难看,然后集中所有精力在那根旗杆的尖端,用力刻画了下去,只觉得头脑之中有一种很夯实的什么东西被开了道口子之后顺着缓缓流出,随着那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随着旗杆尖端透进纹路中,杜沉心头一阵莫名的欢喜,脑子也觉得舒服了很多,手底下也顺畅了不少。
整个符纹刻画完之后,杜沉只觉得脑子猛然痛得厉害,差点没站稳摔倒。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杜沉随口骂了一声,然后就转眼看向自己刚刚完成的那个符纹,顿时有些呆了:只见那个刻在石头上的符纹一如既往的丑,却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生动意味,明明样子都是一样的,但这个符纹显得比自己照猫画虎画的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多出了一种灵气,于是丑拙也就变成了厚重。
杜沉脑子里的那种抽痛顿时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欣喜。
小王八蛋仰天猖狂的大笑:“哈哈,老子真是天才!”高兴得又跳又叫,捶胸顿足了一好会才消停下来,但走路那摇摇晃晃地德性又让人忍不住踢他屁股一顿。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总只要不是坏事就已经是好事了,而本来就是好事的事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人逢喜欢精神爽,小王八蛋走路时纵然是在不三不四地晃荡着,也感觉脚底下很轻飘飘。
得意了小半天时间,自己也觉得没劲了,于是又开始画第二个。
有了先前的体会,杜沉生怕自己还沉不住气,直接拿过一个杯子来把里面的水泼自己一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如先前一样集中精力,重画刚才自己认为已经成功了的符纹。
这一次,杜沉更小心,更专注,所以画得比先前那次就更顺畅,提起旗杆,杜沉脑子中又是一阵抽痛,接着眼前一黑,倒了。
杜沉并没有昏迷,但他这时候更情愿自己昏了才好,牙齿咬得格格发响,脸色白得吓死人,因为脑中的抽痛痛得像是被浇了滚油,又像是被人用刀细细地剁,连耳朵都像是在发出金鸣,甚至痛得他连想要打滚都做不到。
痛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杜沉忽然头脑顿时一空,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头,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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