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身后的妻子,说了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
凝香心里一咯噔,见他说完,转身欲走,她来不及多想,只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小声说了句;“相公,你怎么了?”
他们许久没见,以往的每次相聚,他总是会将她揽入怀中,好一番的轻怜密爱,从没如这般冷漠疏离,从没有。
梁泊昭转过身,看着凝香的眼睛,他一语不发,只抽出了自己的手,留下了一句;“前营还有点事,你先睡。”
走至帐口时,梁泊昭停下了步子,他握了握拳,刚欲迈开步子,终究是抵挡不住心里的牵念,转过身,就见凝香站在原处,一双剪水双瞳水盈盈的看着自己,他的心还是软了,只走回凝香身旁,握住妻子的双肩,低声道;“你没话要告诉我?”
凝香被他问的有些发懵,她不解的看着丈夫,她自是能察觉梁泊昭的不寻常,可又不知道他的反常来自何处,心思百转间,才想起了袁子阔,凝香有些疑惑,试探般的开口;“相公,是想问我睿王的事?”
梁泊昭松开手,定定的看着她;“说下去。”
凝香心知定是她前阵子去了战俘营的事传到了梁泊昭的耳里,她与睿王之间清清白白,是以也不怕夫君误会,只有什么说什么,毫无隐瞒的和丈夫说了个清楚;“前些天,听吴妈说睿王受了重伤,被关在了战俘营,我”
“你就去看了他,将九儿丢给乳娘,自己去守着袁子阔?”梁泊昭声音低沉,打断了妻子的话。
凝香见他眼瞳深邃黑暗,看不出丝毫喜怒,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却还是点了点头,解释道;“相公,你知道的,当初我被神鹰人掳去,是睿王救了我,也是睿王一路送我去北疆找你,这份人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说完,凝香想了想,又是道;“还有九儿当初我在京城,受了惊吓,孩子就快保不住了,若不是吃了睿王送来的安胎药,我和孩子,兴许都不在了”
凝香声音渐低,若当初九儿没有保住,只怕她也是万念俱灰,恨不得和孩子一起去了,又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梁泊昭面前,有这一家三口?
“所以你便守在那里,端茶送水,亲自喂药?”梁泊昭笔直的凝视着妻子的眼睛。
凝香一怔,只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梁泊昭的掌控之中,她的心有些凉,她迎上了丈夫的目光,轻声道;“相公不信我?”
犹记得当初自己被神鹰人掳走,在路上发了高烧,手足酸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身旁又没有侍女,睿王也曾以亲王之尊亲手喂她喝粥吃药,事从权益,彼此心怀坦荡,而今在他生死存亡之际,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他端了一杯茶水,凝香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梁泊昭没有说话,凝香的心一分分的沉了下去。
良久,梁泊昭终于开了口;“你若想报恩,可以让嬷嬷与侍从过去,也可下令让军医守着袁子阔,但你不该亲自去照顾他,你懂吗?”
“为什么?”
“就为你是我的女人,你所能照顾的男人,只能是我。”梁泊昭复又握住了她的双肩,他的眼睛黑亮不已,似乎要将凝香的心魂都给摄去。
凝香沉默了一回,才轻声道;“你是吃醋了吗?”
梁泊昭唇线紧抿,隔了好一会,才淡淡“嗯”了一声。
凝香心里一震,抬起眼向他看去,就见梁泊昭已是移开了视线,凝香心里惊诧极了,甚至以为刚才那一声“嗯”是自己听错了。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吃醋呢?”凝香声音很小。
梁泊昭眉心紧皱,想着妻子的话,心里便是火起,握着凝香双肩的大手不由得微微用力,只低声说了句:“我当然也会吃醋。”
凝香绞着衣襟,见梁泊昭沉着一张脸,自打两人成亲后,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梁泊昭,不知为何,竟是觉得想笑,忍不住弯了弯唇,被梁泊昭看在了眼里。
梁泊昭见她笑,纵使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要消散了,他捏了捏凝香的脸颊,只叹道;“在路上听说你去照顾袁子阔,心里的确是窝了一肚子火,本想回来冷你两日,可一见你笑,”梁泊昭说到这里,一记淡淡苦笑,说了两个字:“罢了。”
“你这醋吃的,真是没道理。”凝香心里一甜,白净的脸面上也是漾着清清的甜意。
“我也知道没道理,就是控制不住。”梁泊昭眼底浮起一丝自嘲,伸出手将凝香抱在怀里,“没成想一把年纪了,还跟那些毛头小子一样。”
真是,生平头一次知晓吃醋的滋味。
凝香心头柔软,只倚在丈夫的臂弯,梁泊昭抚着她的发丝,低声道;“过几日,咱们便回京。”
凝香轻轻“嗯”了一声,梁泊昭又是开口;“我已经让人去了罗口村,去将岳父一家全接到京城。”
凝香听了这话,便从丈夫怀里抽出身子,她的眼睛里满是欣喜,与家人分别良久,心里委实牵挂的厉害。想起爹娘,眼眶顿时湿了,只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会另觅一处宅子,给岳丈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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