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铁刀将遇祸黑店 九天鹰闹事鹤山(4/6)
见讐道人。讐道人起初还以为是前来投奔自己而入伙的好汉，大喜，亲自来迎。可是一问，却是那崔海曾经对自己提到过的“九天神鹰”。论来，对方是自己的前辈，于是，施以大礼并好生款待。唐文英寻捏借口，责备讐道人做“买卖”过头，周围广大地域被二山的人扫遍了，自然地损害到了自己的利益，不合江湖道义与绿林规矩。他教讐道人不要胃口太大，还当削减人员，行为多做收敛，也算照顾其他同道。虽然忿忿语来，口气偏硬，但是分寸把握得还算适当，还算不上以绿林老人（其实他的年岁并不老，但是涉入绿林却是早，却是长久）压人。这便是老江湖。但是讐道人并不与面子，道：“前辈，您之所说，若按照绿林道的规矩，晚辈理当遵从。但是，我们这班人却不认为自己是绿林人，劫掠也不是黑道上通说的‘买卖’，当然不能依从您之主张。我们所以攫取于他人，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拿着所得肆意挥霍，吃喝玩乐，而是于心为了天下苍生，尤其是穷苦人所想。要招兵买马，广聚豪杰，扯旗造反，与官府为仇，效仿方腊之事。而不是做那只为自己着想的据守山寨的盗贼。前辈，您也是一条响当当，跺一脚地三颤的人物，朋友也多，何不同我们一起，召聚大众的力量，来推翻时下这昏黑、**的朝廷，为百姓谋福利，拯救那些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着的人们，使从此脱离苦海呢？”唐文英一听，怒道：“孺子张狂耳。你们这一班小人物，也妄想做方腊，轰轰烈烈，欲王霸一方，造朝廷的反，心未免过野，口气太大了吧？就凭你这没有舌头的道士，也能成大事？令人嗤之以鼻。”讐道人道：“您别小瞧我们，事在人为。只要顺天应民，力用到了，大事可成。”唐文英道：“甚狂，你有何本事敢凭来成己大事？”讐道人道：“贫道自己本身不算大，但所聚的人多了，力量自然也就大了。心使到一起，到了一定程度，所至之处，无坚不摧，无难不克。您不敢想为一方枭雄，可是有的人却敢想。”唐文英冷笑道：“听你之言，是自认为比我高上一头了。某倒要试探试探。别的不论，闻你武功不差，可敢与魔家会会？倘若我输了，服你，心甘情愿帮助你集聚好汉反朝廷，对抗官府，奉身为你的马前一卒。但是你若赢不了我，就请乖乖滚离这越州之地，爱上哪儿上哪儿。这里的所有人等，却皆要归附于我，听从调用。怎么样？”讐道人尚未作答，“花斧将”崔海却早上了火气，不肯相让了，叫道：“这厮，你好生无礼。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吗？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你心里打什么主意，爷都清楚。便是嫉妒之心太重，害眼热，欲抹杀我们这新兴起的势力，使教再不存在。想要摧毁我山基业，休想，从我这里便不答应。”唐文英的大怒，用手一指崔海，喝道：“小辈，在老子面前还敢充强硬，耍横，魔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上前，劈面一爪。崔海手起来斗。二人打到了一处。没有几个回合，崔海一招不济，被唐文英一脚踢倒。又有娄财、林松看不上眼，双双来擒唐文英。但非是对手，被唐文英接连打趴下了。讐道人大怒，道：“唐文英，你倚老卖老，到我门上闹事欺人，别人把你当成何许何许，言听计从，某却不然。方才对你敬意，是礼面上讲得过。不让，你也无折。俺讐道人并非是你所想象的那般好惹的，岂能任由外人骑在头上。”与唐文英来战。但是这唐文英的确厉害，老辣，武功高强，你不服不行。讐道人与其拆过了二十招，就有一些吃不住劲了，心中暗叫：“不妙，我要吃亏丢丑。那样可什么都完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弟兄们，更毁了今后大大事。”而唐文英比他还生火，尽管是老江湖，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从十七岁涉足绿林，至今已经有三十余载，犹如大树一棵伫立不倒，何等样的人物。本来认为不过三招五势，便足以打翻对手，却这么久了也没能制住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有点儿辱没名声。猛然听到讐道人怪叫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暗道：“这小子犯啥病了？”不知对手存心诈他，只为为自己创造制胜机会。乘对手手上稍有松软的工夫，讐道人就势突发连环三拳，击面、贯耳、捣胸。但是唐文英不善，将三拳皆相继化解。讐道人的这三拳却是吸引敌方顾上，下头快速冷施一记“穿裆脚”。虽然叫作“穿裆脚”，但是他并未攻击对手的。那样显得太过毒辣心狠。这一脚奔着小腹而来。唐文英大惊，急忙双掌下拍来御。然而讐道人这是一招二势，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不待对方拍着，马上突行变化。所出之腿略收，紧接高起作一记下劈腿，劈击唐文英的头部。唐文英慌忙撤步来避。很不容易，没有中招。唐文英不由身上一冷，只差冒汗，心道：“好险。”讐道人不予喘息，上步（左脚于前）以左掌劈对手的间架，打开缺口。继而速起右拳施“冲天炮”。并且右腿同步而上，膝盖攻敌腹，足尖击敌膝。这叫上、中、下齐攻，就势同机。“哎呀，”唐文英一声怪叫，往后就蹦。他只是避开了上攻，却没能防住下攻，尤其是自己的膝部吃击打较重。其感受，一个字——“痛”。继接半条腿即时麻了。讐道人进身抢前，依旧施用足技。一勾对手的前脚，同一足紧接踹敌后腿。唐文英一屁股坐地。人前丢丑，何曾有过，唐文英怒气冲天，爬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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