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
“砰、砰、砰。。。“屋外有人敲刘谟的门:“兄台,睡了吗?可否开下门?”
听到声响刘谟从床上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石制砚台放在身后走到门后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敲门是有何事?”
“这位同席,我也是今天刚来的生员。想请兄台帮个忙。”
“什么忙?”
“我想问能不能在你这借住几天?今天我忘了入学时间了,所以来的晚了些。。。不知。。”听到这刘谟放下了戒心打开了门。
“刘大哥!好巧好巧!”还没等刘谟看清屋外这人的脸,那人就背着个包袱挤进了屋内,打了个喷嚏道:“太好了,遇见熟人了。这下不用睡在外面了,冻死我了!”
这人进屋后把包袱随手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这时刘谟才认出这人原来是在洛阳官寺考试时遇到的那个吃猪蹄的小胖子,好像是叫“窦....题......”来着。
“就一张床呀?不过也没关系。”刘谟刚想开口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却看见窦题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这人很随意,今晚就凑合一下,跟你挤一张床吧。”窦题一边脱鞋一边嘟囔着:“刘大哥,我先睡了。你随意啊。”
说完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了起来,不一会呼噜声就震天的响。
刘谟一脸苦笑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窦题,摇了摇头,暗骂了一声“小胖子”。然后也只好打了个地铺,幸好被褥还有多余的。
躺在地上听着呼噜声,刘谟不由得感叹:“这个小胖子还真自来熟,前遭考试时因为他的猪蹄让自己得罪了那主考官,今番又不由分说占了自己的床。真是倒霉!”
清晨时分。
“咚,咚,咚。。”屋外有人敲刘谟的门:“刘兄,起了吗?有人找,劳驾开下门。”
正沉浸在梦乡的刘谟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的听到门外有人在交谈。
“窦姑娘放心,昨夜窦郎君就是借住在了这位刘公子处,料想不会有什么事的,切莫当心。”
“阿颐在此谢过戏公子了。若不是有你好心带路,此刻我估计还不知在何处。”
“姑娘言重了,我就住在隔壁,带姑娘回来也是顺路。莫不是昨夜听到有人敲这里的门,我也不知道窦郎君现在何处。”
“我这弟弟一向只知胡闹,今番好不容易入了太学读书,却还是不知事。家里为让他入学不知费了多大的力。”
“我看令弟玩性虽是大了点,但资质还是不错的。若是肯下一番功夫,日后定能扛起家族重担。窦姑娘不必太忧心。”
“早就听闻戏公子博学多才,还望日后能对家弟指点一二。”
“若是窦郎君肯学,戏某自是不会拒绝。”
刘谟起身准备去开门,却见窦题突然从床上窜了下来。挡在门前,示意刘谟先不要开门。
窦题把刘谟拉到桌前坐下,拿起笔墨在纸上不知写了什么。
待他写完,递给刘谟看。
看完刘谟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挨姐姐的训,最重要的是不想她为我担心。”窦题神情严肃,压低声音拱手对刘谟说到:“帮个忙!我谢谢你啦!”
这家伙昨天原来是出去胡混了,最后连入学的事都给忘了。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空的学舍可住了,所以才会大半夜敲刘谟的门。
其实他是从学舍最右边一路敲到了在最左边的刘谟这,但并没有人愿意让他借住。
刘谟这一间是他最后的希望,敲门之前他就打定决心死皮赖脸也要住进去。当他看到刘谟这个熟人的时候,就更加打定了这个决心。所以才有了昨天让刘谟无语的一幕。
知道他是大半夜才入的学,所以他姐姐一直不放心,这也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不过无辜的刘谟可就遭殃了,因为刚才窦题在纸上写的内容是希望刘谟同意他的合租请求。不然他就没地方住了,他姐姐就又要为他操心了。
刘谟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再想起外面两人的对话。没想到这窦题还有这一面,算了,帮他一帮吧,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刘谟点头同意后,窦题连忙打开了门。
“阿姐,你怎么来了?”
”唉。。疼,疼。。“开门后窦题就被他姐一把揪住了耳朵。
”你说我怎么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来好好读书,日后也好出人头地。你说你就是不学好!”
刘谟走到门前打量敲门的两人。男子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岁,一身朴素的儒生打扮,应该也是太学的学生。
窦题的姐姐大约十**岁模样,一身素雅的白色深衣,容貌姣好。不知为何,虽是初见,刘谟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让人舒心的感觉。
“阿姐,你先放手,听我跟你说。”窦题拿开她姐揪着自己耳朵手继续说道:“你不就是担心我不学好吗?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边说边做手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当阿姐好骗呀。”窦题她姐见窦题得意的样子笑着说道。
窦题当然知道姐姐不会信自己,于是很自然的拉过刘谟对她姐姐问道:‘’阿姐,你知道本次周县令推选的头名是谁吗?就是这位刘大哥!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以后就和他共住一间房。我有地方住的,你放心吧!”
窦颐听了弟弟的话,两只大眼睛看了看刘谟,右手压左手,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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