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晴空万里,天黑时天变,雷鸣电闪,瞬间下起倾盆大雨。
花静琬本想借天黑出门去办些事,却又不得不放弃。
在灯下看会儿书,早早的上了床。
冬儿依旧在床前打地铺,今儿得见小乔儿,也与小乔儿疯够了,盖上被子,没如往日那般有闲话,闭眼便睡去。
小小的‘御’字金牌捂在抹胸,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做的那个真实的梦来。
芙蓉帐内冷多年,今夜,还会做那梦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会!
嘴角微扬,美美闭上眼睛,只盼着快快入睡,又做个与昨夜相同的美梦。
这样一盼望,倒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丑时,终于困极睡去。
屋门轻轻被推开,窗前的油灯忽暗又亮,白衣黑大氅的男子带着一缕惊世好闻清香缓缓近床前,未束的墨发自脸两侧垂下,他那张如白壁一般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俊美无匹。
梦幻一般好听的男磁声,“想我了吗?”
他丝毫不顾虑冬儿就睡在床台阶下。
“想!这是真的吗?”
他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下锦帐,侧身轻轻躺上床,如至宝一般把她搂在怀里,“韶华流逝,绿萝山空寂。我其实,只想抱抱你!”
她也想抱他,抱着他永生永世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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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锦帐颤动,床上的人陡然挺身坐起,眉拧眉舒,发现身旁已空多时。
挑开锦帐,发现屋内光线昏暗,隐约有断断续续的雨滴声,是个小雨天,床下铺已空,帐中却隐隐绰绰残留着梦中的那缕清香。
明着是梦,怎么可能有清香?
对了,定是幻觉!
坐起来复又软软躺下,贪念地缩在暖和的被子中,眼前是挥之不去的颠鸾倒凤画面。
轻轻的‘嘎吱’声荡开,冬儿蹑手蹑脚走进来,那画面才得已消散。
“少夫人!醒了吗?”
冬儿试探的声音越来越近,坐起来,探开锦帐。
“几时了?”
冬儿道:“未时三刻。”
竟然末时三刻了!无奈勾勾嘴角,下了床。
“有事?”
冬儿一边收拾床,一边道:“昨日那队又南军来了,谢海说我们铺子没到左冯翊府登记,责令铺子关门。”
胡说八道,特意嘱咐过来仪要到官府登记铺名和铺主姓名,来仪回过,已经登记过。
姓名用了子虚乌有的儿子姓名,‘高旰’。
不光京城这家铺子用了‘高旰’登记,全国的铺子以及所有的厂子也皆用‘高旰’这名。
没有孩子,今生也不可能有,高旰!究竟是谁,她到如今也没想好,但她想,在她去绿萝山之前会做出决定。
从枕下摸出那块青鸟玉佩递给冬儿,“这是候丞相所赠,告诉谢海,别无中生有。”
冬儿欢喜接过,快步出门。
刚在妆台坐下,张婶端着盆水进来。
梳洗完,冬儿沉着脸跑进屋来,苦脸道:“少夫人!奴把玉佩朝他亮去,可那谢海不买账。”
青鸟玉佩都不能打发走谢海,谢海要干什么?小小的一个南军队率他何来这般大的胆子?“这不是明着刁难吗?”胡乱抓两下秀发,扯了大衫穿上,带风出门。
来到铺子里,铺子里空无一个顾客,内里站着谢海与两个南军,而铺子外,小雨漫飞,围着四五十个南军。
观围的百姓数不胜数,大多是慕名前来准备入店购买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外乎是说‘佳人世家’得罪南军,在京城开不下去。
心中的火陡然高涨,冲着谢海斥道:“谢海!你南军负责皇宫内外安全,什么时候管起京城内的繁杂小事了?”
这女子举手投足莫不透出王侯贵族风,她是何身份?那‘青鸟’玉佩是看清了,确是块好玉,但也不见得就是丞相的,再则,领这么多手下来就这么走了有点失面子,谢海更是意识到今日来错,皮笑肉不笑,硬着头皮道:“我这队除外,管着整个京城。”
花静琬冷哼一声,“那好,你说我铺子没到左冯翊府登记那属于左冯翊府的事,左冯翊府的差役何在?”
姑奶奶!你就不能软口说句好话吗?谢海又一怔,强横地道:“说要你关门就要你关门,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不讲理!往一张椅子上一坐,凌厉的目光闪向冬儿,“冬儿!给我打出去!”
冬儿早憋着团怒火,得令,撸袖凶神恶煞大步向谢海走去。
瞧女子架势,应惹不起,谢海打个激灵,顾不失面子,转身就跑。
冬儿大喜,追赶出门。
谢海惊慌跑出,那围着的南军也慌了神,手足无措。
冬儿张牙舞爪一阵驱赶,他们狼狈不堪四散逃去,顷刻间没影踪。
南军也敢打?邵旗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儿。
来仪眉头拧着,“少夫人!高山是京兆尹。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共同管理京城区域,我铺子属左冯翊衙门管辖,莫非是高山串通左冯翊温然指使谢海来找岔?”
假若如来仪所说,那为何不见左冯翊府的差役?绝不是高山串通温然指使谢海来找岔,花静琬哑然笑笑。
邵旗上前一步拱手道:“当初来大官人是托小人到左冯翊府登记,为这事,小人还给属官傅凌傅大人使了不少的银子。小人不敢说傅大人交情似海深,可傅大人言而有信,小人敢保证,铺子已在左冯翊府登记过。”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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