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已经哭红双眼的郁梅,谭沫看了看那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
浴缸的水是热的,王青山的手腕内侧有明显的刀伤,整个小臂都浸在水里,是避免血液凝固。一旁的刑警说:“我们赶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目前,我们推断他是自杀。我们在他的卧室里还发现了一瓶空的安眠药瓶。”
“你丈夫最近有什么郁闷的事情吗?”路队询问郁梅。
女人抹了抹眼睛,“应该没有才对,我丈夫前些日子刚刚拿下一个很大的项目,今年都有望升职加薪,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自杀。”
谭沫打量了一眼郁梅,中规中矩职场女性的装扮,高高梳起的发髻,一身职业套装,她虽然已经40多岁,但是出众的五官显示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女。
“你回来的时候怎么发现你丈夫的?”路远和另外两个刑警正对郁梅提问,谭沫默默看了他们一眼,去了王青山夫妻的卧室。
床铺整齐,没有一丝坐过的痕迹,梳妆台上确实有一瓶已经空了的安眠药。谭沫拿起来,安眠药上的标签很白,盖子上的磨损痕迹也很少,说明是刚刚买不久。
如果要用服安眠药的方式了结自己,又何必割腕?显然,被定义为自杀案太过草率。
谭沫回到路队身边,看着刑警们做的笔录:郁梅,女,43岁,销售公司部门主管,今天下午是和一个女同事一起去见客户,回公司打卡后便下班了。想先放个洗澡水的她,刚进浴室就看到浸在血水中的丈夫,马上就报警了。
王青山的尸体被带回了厅里做进一步的检查,和路队一起回厅里前,谭沫抱了抱郁梅,安慰道:“节哀,你丈夫的死,我们会尽力给你一个说法的。”
坐在回程的车上,路队问:“怎么样,还有什么新发现吗?”
谭沫的眸色一沉,眼睛望向窗外:“那个女人表现得太假。”
路远微微眯起眼睛:“怎么讲?”
谭沫翻着她的小本子,道:“第一,王青山的卧室床铺整齐得没有坐卧的痕迹,根据郁梅的描述,她丈夫并不是在家经常做家务的人。那临死之人为何要把床铺收拾得那样干净?”
路远同意的点了点头:“没错。”
谭沫继续:“第二,明明已经吃了安眠药,为何还要割腕自杀?这么多此一举的行为充满疑点。郁梅说她回来后,看到她丈夫那种情况,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常人的举动不是应该先判断他是否死亡,叫救护车,同时报警吗?”
路队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听谭沫这样讲,郁梅的举止确实有些反常。
谭沫:“最后一点,他们没有孩子。”她顿了顿继续:“我认为,他们两人的婚姻状况有问题,死者和郁梅都没有戴婚戒,但是郁梅的无名指上有明显的凹痕,她平时一定是常带戒指的,那为什么今天没有戴呢?”
听着谭沫的描述,路远慢慢的笑出了声:“好一个谭沫啊,果然够犀利。”
谭沫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向车窗,“离最终抓到犯人,还差一些呢。”
忽然,脑子里窜出来一句话,如果是洛涵坐在她身边的话……
一定会揉揉她的头发,然后一副他早已了然的模样:嗯,还不错。
化验科很快就出了结果,在王青山的体内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那个量足以致死。也就是说,躺在浴室里,打算再割腕自杀,是凶手用的障眼法。
“太不小心了。”谭沫坐在电脑前自言自语:“想做成自杀的样子,为何不把安眠药藏好?”她手撑着下巴,一副凝神思考的模样。慢慢的……谭沫睡着了。
同样在加班的萧哲看到了,把身上的警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正巧被路队看到了。路远递给萧哲一杯咖啡,“怎么,心动了?”
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萧哲忽然有些脸红,他默默点点头。
“呵,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老人家不懂,不过,说句不好听的,谭沫这个丫头并不适合你。”
听大队长这样讲,萧哲有点不服气:“不在一起试试,怎么会知道不合适?”
路远喝了口咖啡,递给萧哲谭沫刚整理出来的作案思路,“她聪明得厉害,只几天的功夫,她处理案件的能力就超过了咱们队一半的小伙子,这样的丫头,你降不住的。”
路远看萧哲一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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