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条醉鱼给吃了。
虽然如鲠在喉,味道堪比刚才的瓦斯催泪臭鱼粉,但陆重行还是一口一口吃的十分感激。
看着男人吃完自己做的鱼, 心满意足的苏娇怜终于气顺了。然后看在男人的病体上, 大度的将自己的床榻让给了他。
男人似乎真的没有好好休息过, 只一沾上满是苏娇怜味道的小被褥,便立时睡了过去。
清冷眉眼闭合,纤细眼睫低垂,青丝散开,团聚在脖颈处,呼吸轻微, 几不可闻。
苏娇怜坐在榻旁,盯着陆重行的睡颜,想着怪不得古代会有“秀色可餐”这个词传出来,这样的男人看着真的是能多吃几碗饭啊。
“娇娇儿……”陆小孩举着心爱的小木剑偷偷摸摸的进来,探头探脑的盯着躺在榻上的陆重行看。
“嘘。”苏娇怜伸手点了点陆小孩的小脑袋,将手里陆重行刚刚买回来的红豆糕递给他道:“喏,拿出去吃,记得要跟别人分享哦。”
“哦。”陆小孩兴奋的一点头,捧着红豆糕就出去了,然后蹲在房廊边“吭哧吭哧”的就啃开了。
季莘因为隔壁王久未见到苏娇怜而担心不已,所以走之前特意叮嘱季莘要替他盯着那羌族首领,生恐那茹毛饮血的怪人对他的女神有所觊觎。
季莘想着本也无事,便索性来瞧瞧,却不想正看到陆小孩跨着腿儿蹲在那里啃糕点。
虽然陆小孩长了一副粉雕玉啄的小模样,但这姿势实在是不雅。即使陆小孩只有三岁,但在□□这个礼仪之邦,季莘觉得还是有必要培养一下他的淑女风范。
故此,便径直走上前道:“女孩子不能这样蹲着,要好好坐。”
陆小孩看一眼季莘,用手里的小木剑戳了戳他,继续啃糕点。
看着小姑娘因为塞满糕点而高高鼓起的面颊,季莘无奈笑一声。这样可爱的小棉袄,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想完,季莘便想逗逗这小东西。
“红豆糕真香,给我吃一些,如何?”
陆小孩“嗷呜”一口将红豆糕塞进嘴里。另外一块红豆糕因为塞不下了,所以只能攥在手里。
陆小孩一手用小木剑指着季莘,一手死死攥着红豆糕不放,那双原本湿润润的清灵眸子也因为这个姿势霍然透出几分凶狠。
季莘一愣,定睛再看,只见陆小孩那双眸子黑白分明的干净,哪里有什么凶相,有的只是湿润润的氤氲水汽。与他那位娇怯怯的娘亲一般,惹人怜爱的紧。
季莘摇头叹息一声,“你可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
陆小孩奶声奶气的道:“听过。娇娇儿说那孔融最后抛弃妻子,不孝至极,不是个好人。”
季莘一噎,似乎是没想到小小孩童居然还知道这孔融让梨后头的隐情。
确实,小时的孔融品性极好,但长大后的孔融却做出了抛弃妻子,散布不孝言论的大罪过,被当时的曹操直接处死。
季莘原本只是想用孔融让梨一事来纠正陆小孩的观念,却不想被这小东西反将一军。
“你真是像极了你的父亲。”季莘看一眼陆小孩宁肯噎着也不肯给他尝一口的红豆糕,声音幽幽道:“护食。”
陆小孩虽然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自己的东西就该自己拿,我若是高兴便分你一些,我若是不高兴,那便不分你。
基因果然是具有强烈遗传性的,小小年纪还雌雄未辨的陆小孩已经在成长的道路上跟着他的变态父亲一去不复返。那初显端倪的占有欲配上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实在是叫人恨不起来。
不给就不给,叔叔再给你买!
……
自从太叔重行暴露了自己腾霄阁阁主的身份,却也不惧,依旧光明正大的出入宫闱重地。
太叔成宁虽然对太叔重行恨得牙痒痒,但他知道,自己的把柄被太叔重行攥在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太叔成宁只以为太叔重行抓住了他弑杀祖父称帝的把柄,如今两人呈对拉格局,却不想那足以将他一击致命的把柄,还深深的掩藏着。
作为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局外人,苏娇怜坐在绣墩上,看着外头秋老虎张牙舞爪的穿透封着窗绡的窗棂,想着像这样的秋季,必定是个多事之秋。
果然,在一顿午饭后,礼书女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嗷嗷”叫,说自己“头晕,想吐。”
季莘赶紧火急火燎的去寻了大夫来,一诊脉,有喜了。
季莘大喜过望,围着礼书女鞍前马后的伺候,甚至还想着要跟太叔成宁请一年的假回家陪护,被太叔成宁一句“不想干就别干”给怼了回去。
为了日后孩子的奶粉钱,季莘只能每日里唉声叹气的继续去上朝。
而这边,被季莘围追堵截的连下地走两步都要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实棉被的礼书女终于爆发了,她趁着仲秋佳节之际,领着陆小孩,带着苏娇怜,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宅子。
说实话,自发生了那么多事后,苏娇怜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跟礼书女一道逛逛街了。
谁能想到,刚刚成年的她居然就已经是一个宝妈了。
苏娇怜低头看一眼吃的满脸都是冰糖葫芦的陆小孩,一脸嫌弃的把他推给母爱泛滥的礼书女。
礼书女声音洪亮道:“娇娇儿啊,若是我这胎真的是男孩,就让他跟小孩定个娃娃亲,你看怎么样啊?”
礼书女虽然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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