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那太叔重行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重行伸出双臂,将苏娇怜紧紧圈在怀里。埋首在小姑娘脖颈处的脑袋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黑眸中隐隐显出赤红血色。
苏娇怜贴着男人胸口,感觉到男人肌肤上蕴热的温度,鼻息间充斥着一股鱼臭味。
虽然气氛很好很暧.昧很温情,但这个味道实在是让人接受不能啊。
“陆重行,我……”苏娇怜憋着一股子气,刚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就被陆重行放到了身后的绣桌上。
然后男人转身,面无表情的走到雕花木门旁的花架边,俯身埋首就狠狠啃了一口养在白瓷花盆里的薄荷叶。
苏娇怜:……
“后爹,后爹……”陆小孩从榻底下钻出来,颠颠的去寻陆重行。看到陆重行正啃花架上的草,当即便有样学样的踮脚也要去啃,却被陆重行单手拎住后脖颈子甩到了榻上。
陆小孩圆滚滚的身子在榻上滚了一圈,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手里的小木剑都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男人双手撑在花架边,也不转头看苏娇怜,只粗粗的喘息着,似在隐忍着什么。
苏娇怜坐在绣桌上,看到陆重行微微佝偻下来的挺拔背脊,就像是一座即将崩塌重组的泰山。想到一个可能的她面色苍白。
“啪”的一声响,男人突然伸手推开雕花木门,脚步极快的走出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苏娇怜急急追出去,却发现原本应该走到院子里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姑娘。”正当苏娇怜呆呆站在院子里时,一旁收拾干净自己的太叔成宁突然出现,挡住了她向外看去的视线。
苏娇怜回神,看向面前的太叔成宁,张口道:“方才多谢陛下。”
太叔成宁面露羞愧,自己居然在女神面前被打成了狗熊,这真是他一生的耻辱。
风起落叶,裙裾翩飞。立在暖阳下的苏娇怜身穿素白长裙,未施粉黛的面容娇媚可人,尤其是那双蕴着绯红泪痕的眼,娇怜怜的惹人怜惜。纤细睫毛轻动,沾着细碎泪珠,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的美。
太叔成宁喉结一滚,一改面上悲色,拂去近日里不知道为何总喜欢往自己头上飘的绿叶子,邀请苏娇怜进屋。
苏娇怜道:“陛下有什么事便在此处说。”
太叔成宁沉吟半刻,然后一脸正色道:“你可知,陆重行就是那腾霄阁阁主,嗜血舔刀的主。”
这件事苏娇怜自然知道,而且从第一章就知道了。可是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怎,怎么会……”因为担心陆重行,所以苏娇怜在理应摆出一副震惊表情时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太叔成宁:就不能有点敬业精神吗?
看到苏娇怜这副心不在蔫的样子,太叔成宁终于忍不住放大了音量,恶狠狠道:“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小姑娘垂着眉眼,嗫嚅着张了张嘴。
太叔成宁眼看女神这副被自己吓到的小可怜模样,当即便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一番,然后伸手欲安抚,却被突然又回来了的陆重行给打断了动作。
陆重行的手上拿着新鲜出炉的红豆糕,显然是刚刚回来,正巧听到了太叔成宁说的那番话。
戴着面具的男人手捧红豆糕站在那里,看不清脸上表情,只能清晰的看到那双原本漆黑的眸子中隐隐流转出血色痕迹,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的密密层层喷薄而出,只差一个契机,便会变成某种不可控的可怖模样。
“跟我进屋。”陆重行一把攥住苏娇怜的胳膊,直接就把人带进了屋子。
太叔成宁站在原处,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暗暗皱眉。
说起来,这羌族首领也是十分可疑,那招式武功居然与陆重行如此相似。而且方才打斗时,他可分明听到那被他拆穿了面目的腾霄阁阁主说了一句“原来是你”。
所以,你到底是谁?
这边,苏娇怜被陆重行带进屋子,她刚刚想说话,就见男人一把取下脸上的面具,阴翳着面色,攥着她的腕子,双眸隐现赤红,嗓音沙哑的听不出原音。“我不听!你是我陆重行的妻,就算是死,我也会抱着你一起死。”
老弟你听我说话啊!
苏娇怜不知道陆重行的病情居然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那种看向自己执拗而疯狂的目光,就像是长久掩藏在深渊内,却突然喷薄而出的熔岩,能毁灭一切,无可阻挡。
苏娇怜虽然一直说陆重行是个变态,但这次,却是她真正的感觉到了变态为何意。
苏娇怜苍白着一张小脸垂眸,就连唇瓣都失了血色。
男人俯身,箍住苏娇怜的腰,将人压在雕花木门上,俯身亲下来。
男人的唇带着细碎的凉意,急切的破开她的唇往里探去。温度炙热而急切,就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你们这种肮脏的成年人。
苏娇怜被亲的有些疼,向天翻了个白眼。虽然这种被霸道壁咚的感觉还挺有霸道总裁经典桥段的意思的,但她的嘴不是猪蹄啊狗贼,你啃就算了,咬能咬出猪蹄味吗?
苏娇怜伸手把刚刚抓的那把薄荷叶糊到陆重行脸上。
原本还一副呲目欲裂模样的男人顿时便回返了神智。
他看着面前唇色被自己啃得通红的苏娇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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