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抬眸,竟然不敢直视包易斯那双太过平静的眸子,又底下头,咬了咬唇瓣,起身将椅子向榻前拉近,刚重新坐下,包易斯的手一伸,搭在她的大腿上。
她秀拳一颤,想要将他推开,可手臂却像吊了千斤重石般抬不起来。
只见包易斯的手倏然一掐!
“啊——”
包馨儿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蹙着眉,眸里顿时浮了一层水雾,却依然低着头,不语,也没挣扎。
隔着裙摆,包易斯掐着包馨儿皮肉的手指颤抖着,没松分毫。
“看来你喜欢这样,喜欢被男人摆弄!”包易斯神情浮着一抹痛楚,嗓音低颤,“觉得这样的我,还无趣吗?还古板?还——”他松动的手掌又一撩,冰冷的手心贴向包馨儿腿侧,真实地感受着女人肌肤的光滑与细腻,手指颤了颤,终是没有再掐下去,看着她,继续说,“这样的我,还保守吗?”
包馨儿听着几日前当着阎玉佳的面曾用于形容包易斯的这些词汇,今日被包易斯和着粗鲁的举动逐一说出来,心,像被一双狠戾的大手一厘一厘地生生地撕裂般,疼着……
看着包馨儿一张小脸泛了白,没了血色,包易斯收回手,替她将裙摆拉下,遮住腿部的惷光,偏过头,不再看她。
沉默几秒后,包易斯闭着眼睛说,“馨儿,当得知你为了救我被迫嫁给利伟文时,说真的,我的心没那么疼,甚至告诉自己,如果我能走出监狱,我依然要像以前一样疼你,爱你,依然会娶你为妻,可你又找了齐阎,呵!”他冷笑一声,嗓音变得愤然,“我情愿这辈子都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那怕包氏从此消失在旧金山,我也不希望你再次用这种出卖身体的方式救我出来!”
包馨儿紧紧咬着唇瓣,双拳攥着,紧得发颤,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里的软肉,浸了血,好疼,却不及此时此刻心底泛出的疼!
“我说过,今后的人生,你会遇到比我还爱你的男人,如果你连自爱都做不到,你又凭什么让一个男人尊重你,平等地看待你?”包易斯低低地冷笑着,真不想睁眼看这个养育了六年的女人一眼,好似怕污了自己的一双眼睛似的。
两人处在同一个空间,心却不似之前那般贴近,好像隔了几个世纪,好像彼此是令对方感觉陌生至极的人。
久久后,包易斯睁开眼,伸手拿过置物台上的水杯,却又放下,这杯水是阎玉佳帮他倒的,已经凉透了,如同他的心。
包馨儿见状,起身拿过水杯,重新为包易斯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过去,可包易斯却没有接,最后,她将水杯放好。
包易斯还是情不由己地看着包馨儿手忙脚乱地替自己倒水,她笨手笨脚地差一点烧到自己的手指,记忆中,都是他在为她倒水,而今天这杯是包馨儿第一次为他倒水。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包易斯看着她,渗着一抹深情的眸光变得复杂,变得意味深长——
“我不想责备你,因为你救我出狱,我也没这个资格,可是馨儿你知道么?母亲看到你第一眼,她便对我说,你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长大以后,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小dàng_fù,当时,我就在笑话母亲,不喜欢你,也犯不着用这般恶毒的字眼形容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对于母亲的话,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一再对你强调,一个不自爱的女人永远不配得到真爱。”
窗外灼热的阳光倾洒在包馨儿的后背,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整个人像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似的,恨不得自己马上被冻死,这一刻她真的想一死百了……
“易斯哥哥,伯母说得没错,也怪我自己不争气,辜负了这六年来你对我的期望,但我不是白眼狼,为了报答你这几年来的养育之恩,我对你,对包氏尽了自己的微薄之力。”
“馨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
“易斯哥哥!”包馨儿嗓音清冷,扬声打断包易斯的话,眼里的水汽散去,美眸幽幽地眨了两下,一对美丽修长的腿风情地交叠在一起,裙摆好像一下子短了似的,遮不住膝盖,她娇笑出声——
“我也渐渐发现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勾引齐阎我信手拈来,而他也愿意着我的道,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空虚寂寞。”
“呵呵……”包易斯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也笑了,笑得凄冷,“馨儿,在渔人码头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女孩真漂亮,等她长大了我要娶她,于是,我用尽自己的能力养育你,栽培你,一是怕你不自信,觉得配不起我这样出身富贵的男人,二是想用这种方式守住你的心,其实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是没有自信的,怕她有一天会不属于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你才十六岁,就懂得驾驭男人的心思,馨儿,以前是我对你不够了解。”
看着包馨儿,包易斯抑制不住从心底窜升的喜欢与深情,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他有些无措地开口问,“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包馨儿唇角一扬,身体微微前探,一字一顿间透着几分笃定,“你在想我的心里是否还装着你,或者说,在你与齐阎之间,我更喜欢哪一个?”
包易斯愣住,他确实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妨告诉你易斯哥哥,我更喜欢你多一点,因为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最主要的原因是——”包馨儿嗓音一顿,美眸眨了眨。
包易斯心底浮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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