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常说一粒米养百种人,刚开始的我并不相信,认为人本心是善良的,无奈在成长的过程了耳濡目染了太过不公平不公正的存在,稚嫩的心遭受了摧残,转向畸形。可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人的人心天天生就是恶的,不管你曾给与过他多少的帮助,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反咬一口,不论是曾经背叛雪女的尤家,还是如今背叛我的徐家,都是这样的,他们永远只记得现在的局面是由轮回中的雪女带来的,却忘了他们所拥有的地位、荣誉同样是由雪女带来的。
在昆仑回雪峰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看淡了,生死也好、人心也好,在听过那么过的故事,那么多的险恶之后,多少会有一些释然,然而事实证明,理论的东西永远不能当作实践。
我曾经以为人生死面前的表现没有什么不同,大抵都是两眼一闭,等待最后的时光,可现在我并不这么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这么渴望活下去。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头顶那道捆满利刃,寒光闪闪的栅栏,一步步的朝我逼近,我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气。
“琳琳,到我这里来。”二叔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护着我的身体紧紧贴着桑树,尤秦也麻利的找了一颗桑树跳了上去。
“咣当”,落地的栅栏带起一阵尘土,呛得我咳得七荤八素的。我弓着腰,心里一阵恶心,努力的想把吃进嘴里的尘土吐出来。
“小心”,二叔一把推开我,桑林的东边传来一阵破空声,我顾不上疼痛的右手,就地一个翻滚,努力的将自己搬运到了栅栏的后面,二叔和尤秦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我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看着二叔后背上被撕成条的衣服,鲜血已经沁了出来,心里一阵着急,“二叔,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蹭破了点皮,琳琳,你怎么吗?”我的左手托着右胳膊,右手的手掌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弯曲着,周围的皮肉开始肿胀,泛出了青紫的颜色。我咬着牙,努力的不要自己呻吟出声,豆大的汗水落下来,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应该是骨折了!”我苦笑了一声,在这种境地下,我除了苦笑,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徐亚光,那你这个老匹夫,我今天若不死,一定会亲手灭了你们桑城徐家。”我看的出来二叔是真的怒了。
二叔这个人很仗义、也很通透,他常说,人活在世,谁还能不受个委屈,背叛、欺骗、谎言这些都太正常了,就像你吃米饭,总会有一两次迟到沙粒一样,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错处实在是没何必关心那么多,或许你咬牙切齿的地方正是他人不得以的苦衷,得过且过也就是了。我小的时候曾听家里的管家说起过,二叔年轻的时候为了一件心爱的东西,曾经和南边来的土夫子一起下过墓,刚开始的时候,两边的人相处的还算融洽,齐心协力的过了墓道的重重机关。
可到了主墓室,看到满墓室让人眼花缭乱的陪葬品时,那些南边来的土夫子动了贪念,想要杀了二叔,独吞这些东西。二叔猴精的一个人,事先怎么可能不去调查。当初手下的伙计就报告说这个人品行不好,但却是极为孝顺的一个人,他下墓摸冥器主要是为了给重病在床的娘筹集医药费。
二叔看着亮出刀子的土夫子一笑,说道,“这位兄弟,我只是下墓来长长见识,对这些东西很是欣赏,也喜欢收藏,不如你将出土的东西转手给我也省下你很多的方便不是!”在后来的事情管家并没有个跟我讲,我只知道二叔有一个土夫子的好朋友,生死之交的那种,可能就是他吧。
可是洒脱的二叔有一个不能碰触的逆鳞,那就是我,如果有谁感动我一根手指头,那么灭族的话,二叔就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一定会身体力行的做到。
“宇文念韬,我知道你们宇文家势力很大,可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还很难说,灭族的话还是等你有名走出这里再说吧!”徐亚光明显也很生气。
桑城徐家擅长奇门遁甲、对各种星图星路研究的很是透彻,而宇文家攻于机关巧簧,对五行八卦也有涉及。我托着骨折的右手,一点点的蹭到二叔身边,强打精神的问道,“二叔,我们宇文家应该也懂一些五行八卦的东西吧,看看能不能破了这个阵!”
二叔一看我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目光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托着我的手坐下,这个时候尤秦也招来了几根粗细差不多的树木帮我固定腕骨。
我看着二叔,等着他的回答,“如果单是五行八卦的话,用不着等你受伤,我就能将你带出去,可这个明显不是八卦,有点像太极,却又不是太极。”二叔的神情显得很萎靡。
“有点像太极,却又不是太极”,我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太极,不是太极,对了,你难道是伏羲六十四卦阵。
我慌忙站起来,看了看阵法的布局,方才光顾着逃命了,也没有看清这个局,果然,隐隐约约的雾气之中,有两尊石像在缓缓移动,重重叠叠的桑树也有粗细两种不同的排列,果然是伏羲六十四卦阵,还好出了回雪峰后,小白有教我怎么破阵。
看着两尊石像的位置,生死之门已被交换,也就是是说生门就是死门,死门成了生门。然而小白告诉我伏羲六十四卦阵的玄妙就在于他真假难辨,真真假假、生生死死皆有定数。此时已值黄昏,斜阳的余光落在碧绿的桑树叶上,金光闪闪的,仿佛到了仙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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