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张纯如,父母是第一批移民华人,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移民美帝后在伊利诺伊大学任教,从小就在知识分子家庭成长的张纯如自然成为了一名文艺学者。
从小张纯如在文字方面就展现出特殊的天赋,喜爱读书,喜爱写作而且拥有独立人格,并非想一般作家想要用写作发泄或者满足自身的成就感。
张纯如喜欢严肃现实的历史题材,希望通过真实的历史事件来传递关于人生,人文,良知,善恶的思想。
同时她也是个天才,不但在文艺领域,在科技领域也有小有建树,在大学二年级期间就拿到了计算机博士学位,然后转到了新闻科系,因为受到当时记者这个无冕之王的职业吸引,希望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
也是在实习记者的这段时光中,张纯如磨练了坚韧的性格和极强的责任心,以柔弱女子之身选择一条通往绝望,并且荆棘遍地的道路。
从小生活在美帝的张纯如的汉语说的并不差,因为父母从小就对他进行华夏文化的教育,她写第一本的时候,就是想致敬之前经历千辛万苦也要回归祖国参加建设的钱学森先生。
张纯如希望自己能成为钱学森先生一样的人,尽管她没有那么大的才能,但是也希望为祖国尽一份心意和报效。
岁张纯如第一次踏足祖国,想要为钱学森先生修书立传,但是因为特殊原因没有采访到,于是去了杭城了解钱学森先生的过往,最后出版了《蚕丝—龙国导弹之父》
书名寓意,春蚕到死丝方尽。
这是一个拥有无限才情与责任心的华夏女子。
对于华夏人来说,金陵大屠杀事件是上过学的华夏后裔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对海外华侨的后裔,因为一些官方因素,金陵大屠杀事件在海外,鲜为人知,似乎出了亚洲,就没有其他国家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记载。
张纯如虽然从小从父母那里听说过二战时期的侵华事情,但是却对金陵事件认知模糊,
1994年一次偶然的展览会上,亲眼见到关于金陵大屠杀时期的一些图片资料的时候,张纯如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变得扭曲了。
尤其是当听闻这个惨绝人寰的屠杀事件还被东瀛方面否认,没有成为定罪的时候,张纯如觉得自己仿佛被抽空了灵魂。
她意识到,有一些坏人,比纳粹还要可恶。
更加可恶的时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甚至百分之七十的人,不知道这些坏人曾经犯下过多么罄竹难书的罪行,因为这些人不知道,所以这些罪犯便堂而皇之的否认。
张纯如放下自己所有的工作,开始自己漫长的考证之旅,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好在,她还有一支笔,一双腿,一张嘴,一双眼,能够去听,去看,去写,去揭露那些罪人丑恶的嘴脸。
于是从1994年开始,张纯如便开始收集所有关于金陵事件的资料,27岁那年亲自到金陵,在完全不适应的气候中呆了25天,这25天,她白天参观各种纪念受难同胞的纪念馆,跟当地机构收录资料,采访老兵,拜访当时事件的幸存者,在每次采访过幸存者之后,她都会留下100块钱。
这钱不可为多,也不可谓不多,龙国这么多人,又有多少人能想起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呢?甚至很多人只当是一个历史来看待。
但是他们忽略了,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人,还尚且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历史的经历者还没有逝去,而在大多数华夏人心中,这段历史似乎早已变成没有任何温度纸张和故事。
这份心意,就抵得上金山银山。
白天收集的资料,张纯如晚上就熬夜整理,在金陵的25天,张纯如平均工作超过十个小时以上,张纯如的口语水平还可以,但是在阅读水平还是有些不足,有很多句子不懂,只能请教陪同的翻译。
那些幸存者说的大多数都是方言,根本听不懂,张纯如便录下来,之后回去一遍一遍的听,一遍一遍的核对。
同行的翻译当时决定,张纯如偏执的有些神经了。
是啊,她当时应该是神经的。
她是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子,才二十七岁,她从开始接触这件事情以来,每天都是跟什么样的词汇和图片,视频打交道,普通人无法想象。
分sh,轮ja,虐sha,连打出来都要被和谐需要拼音来代替的词汇。
这些词汇不带有血腥,但是比血腥更血腥。
这些词属于绝望,但是一定比绝望更绝望。
人的肉眼看到别人的手指会划破,会条件反射下意识的感到疼痛,这是一种代入性的精神条件发射。
同时还会有一种精神类疾病,在目击大量残忍、破坏性场景之后,损害程度超过其中部分人群的心理和情绪的耐受极限,间接导致的各种心理异常现象。这些异常现象,通常都是出于对生还者及其创伤的同情和共情,而使自己出现严重的身心困扰,甚至精神崩溃。
这叫做替代性创伤。
简单的来说,就是在听过,见过,和了解过太多的绝望,让原本那个想要站在旁观角度的人,变成了正在经历绝望的那个人。
张纯如成为了金陵大屠杀的‘受害者’之一。
没人知道,张纯如在金陵的那25天,是经历了怎样的地狱。
更加恐怖的是,她要将这些绝望一遍遍的重复,在写下每一个单词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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