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无论是白天的封胜寒温声安慰呵护也好,还是夜间的封胜寒霸道威逼也罢,她反常的成了铁板一块,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躁郁结状态。
叶筝自从送走了去出差的闫正北,整个人焉焉的,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见天儿的往外跑,甚至闲的跟叶明月织起了毛衣。
“诶诶诶,别发呆,干活就干活,又错针了!”叶明月撇着嘴眼都不抬的道。
叶筝回神检查了一下,“哪儿有啊,妈你眼睛这么好,这么远都看得见呢。”
“不是我眼睛好,是有的人啊,心不在焉,唉……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哦,人在我面前,心啊,飞到河西省去了吧!”灵巧的勾了朵花出来,叶明月悠哉道。
“说什么呢,谁想他了,他走了三四天,不知道我多自由呢。”叶筝手里织着毛衣不承认。
“我可没说你想他了,自己心虚上赶子承认了。”叶明月叹道,“这要是到了结婚年纪,估计你两都急吼吼的领证去了吧?哪儿还记得我这孤寡老人哦。”
“妈,看你说的,谁要跟他领证啊,我还要在你身边多待几年呢,就算结婚,那也得带着你一块啊,让他等去。”叶筝笑嘻嘻的说着甜话。
叶明月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敢去打扰人家恩爱的一对,你别瞎搞。”
说着又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女儿孟云云,忍不住叹了口气,孟云云一直不肯面对这件事,她跟天兰知道委屈孩子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时常打个车去孟云云住的地方乱转,送她的东西她也一概不要,叶明月不敢往前凑,经常守在外边看她一眼就算了。
只是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几天没见着孟云云,听天兰说她取消航班没出国啊,这孩子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叶筝手里织的黑色毛衣,光看宽大的肩膀就知道是男人的,自然是给闫正北织的。
以前小时候,叶明月不摆摊就在家织毛衣,有人家专门买了线出钱要她的手工毛衣,叶筝跟闫正北就帮着理线,叶明月自己也买一点线,给两个孩子一人织一件,两人那时候手牵手的出去,人家一看他两身上一模一样颜色花样的毛衣,都以为是姐弟呢。
那时候闫正北跟小鸡仔似的,大家都以为他年纪小。
上回闫正北见叶明月在织,叹了一句多年没有穿过叶姨织的毛衣了,叶筝记在了心里,这不,自己就上手了。
毛衣已经织的差不多,叶筝收了尾,举起看了看,想象了一下他穿着毛衣站在面前的样子,心里就甜的不行。
“咚”心脏一下猛跳,毛衣从指尖落在膝上。
她张张嘴,一下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心痛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了。
她觉得,她真的要死了……
“筝筝?筝筝!”叶明月面色发白的扑过来。
她说不出话来,眼前已经一片黑暗,意识沉入了虚无的空间。
叶明月抖着手叫了救护车,又过来喊她,指尖刚一碰她的脸,整个人心猛地下坠。
冷、冷了……
“不!不可能,筝筝,筝筝!你醒醒,你醒醒啊!”她撕心裂肺的呼喊起来。
……
脑海中不断有碎片闪过,破碎的记忆疯狂的涌入,有的没的,视角都好奇怪,更多的时候,她是在暗夜中,听见有人在说话,那个人好温柔也好熟悉,可是感觉不一样,这个人……不像她的王小北。
最后的记忆是一片海水,她好像落海了,在水中沉浮着下落,看见上方那个男人,这一次,她清楚的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模样。
想哭却没有眼泪,他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来,手伸的长长的来捞她,明明他在水里,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他绝望的在哭。
最终,指尖跟她擦边而过,她沉落在黑暗的海洋深处,随水漂流,再也不曾见过他了。
叶筝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看见的却不是房顶,而且奇怪的发光生物。
“你是……谁?”她好累,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我了个去,姑奶奶啊,你可别作死了啊,眼看着到最后时刻了,你要是这时候完蛋了,我跟他的契约可就无效了,到时候我不白白亏了!”发光怪气急败坏。
“我说你,那项链都跟着剧情来到你面前了,那么漂亮的东西,你戴着不好吗,你取下来干嘛啊,嫌自己命长?”
“他花了多大的代价换你的命,我又废了多少功夫,你这要完事了,我两的付出全打水漂了。”发光怪一通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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