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围观众人之外,一个锦衣少年露出惊讶的表情,似是料不到场内的那个背对他而站青衣少年竟然能够感觉到他所发的暗器,还能在关键时刻挡住他的暗器。
此时场内众人被铁蛋打在青钢剑上所发出的强烈音波袭击,纷纷抱头鼠窜,很快就跑得一干二净。
青衣少年没有转头望铁蛋发出的地方,他只是细心的用那块灰布把青钢剑严严实实的包住,然后再把灰布紧紧的捆在身上,接着迈步就要离开。
那锦衣少年一直静静的望着段飞,静静的看着段飞把剑裹好,然后再把剑捆在背上,他一直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从不说话,直到段飞举步似要离开之时。
他说道:“哪位黑衣青年临死前已经真诚悔过,阁下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他一条生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段飞闻言脚步一顿,久久静默无语,似是自知理亏不知怎么说,又好似是对锦衣少年的无声嘲讽,他最终还是没有转头,又举步离去。
见段飞没有理他,锦衣少年面色从容似是心中一点也不生气,只见他脚步一展,整个人就好比那空中的雨燕一般,飞快的朝前飘去,只片刻间便已赶在段飞前面两丈,堵住了段飞的去路。
段飞面色不变,一双黑珍珠一般圆润乌黑的眼睛冷冷的观察身前的陌生锦衣青年,只见这人约莫十五六岁,面如冠玉,玉树临风。
他右手握着一柄华贵非常的三尺长剑,左手摇着一柄名贵的白玉折扇,一身衣服也是绫罗绸缎,华丽至极,一看就必是出自名门世家。
锦衣少年手中白玉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配上他一身名贵服饰以及俊郎的面容,果真是fēng_liú倜傥,潇洒非常。
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阁下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武学造诣,当是实属不易,本应自珍自爱,只可惜...”
锦衣少年语调一转,面露惋惜之色,说道:“哎,只可惜阁下杀气太重,不懂上天有好生之德,方才即便你不想救,又为何阻我相救?”
段飞再度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锦衣少年,又好似虽然眼睛注视着锦衣少年,但心却根本没有放在锦衣少年身上。
锦衣少年也不心急,只是双目微闭静静的等待,他双眼微闭,却满脸悠然自得,好似根本不担心段飞会乘他闭眼的时间悄悄离开,好似他有绝对把握段飞绝对逃不出他的掌心。
二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一边的段飞突然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锦衣少年手中白玉折扇猛的一合,双眼不紧不慢的张开,然后才又不紧不慢的说道:“愿闻其详!”
“黑衣青年一生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归宿。”段飞说道。
“啪!”
听完段飞的话,锦衣少年啪的一声又把白玉折扇打开,他面色依旧是fēng_liú倜傥,说道:“我方才说过,黑衣青年已经真诚悔过,即便他过去曾经作恶多端,只要他真诚悔过,就应该给他一条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一个人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如留着他的有用之躯,为这个江湖做一些好事,不是比直接杀了他更有意义?这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意义。”
“啪!”
锦衣少年说完又猛的把白玉折扇合上,然后不紧不慢的合上双眼,脸上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悠然自得的表情。
锦衣少年自觉自己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见解非凡,毫无漏洞,毕竟他拿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王牌,若是青衣少年反对,他就可以说青衣少年残暴不仁,若是青衣少年赞同,那么就是青衣少年自己承认自己做错了。
锦衣少年自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就等着眼前青衣少年跪下说出公子高见,我错了这句话。
段飞静静的等着锦衣少年合上白玉折扇,然后再不紧不慢的合上眼睛之后,才说道:“你错了!”
“一切皆在掌握。”见段飞果然反对,锦衣少年心中淡淡一笑,脸上却是一脸惋惜神色,叹道:“我早说阁下杀气太重,有违天道。”
怎料段飞却说道:“你又错了,我这正是符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真正意思。”
锦衣少年一愣,接着哈哈一笑,好似听见了最荒谬绝伦的话语,说道:“阁下阻我救人,间接等于害了一条人命,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从何谈起。”
段飞看着锦衣少年,见锦衣少年面色虽然平和,但眼里却总是有着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这正是他先前不愿搭理锦衣少年的原因。
只听段飞也哈哈一笑,说道:“黑衣青年身前杀了不少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亲戚朋友,若是这些亲戚朋友得知凶手黑衣青年伏诛,他们就会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踊跃为善,惧怕作恶。
若是天下所有恶人都得已伏诛,那天下人就都会踊跃为善,而惧怕作恶,那天下间就再也没有厮杀,所有人相亲相爱,这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真正含义!”
锦衣少年万料不到段飞会对上天有好生之德做另一番见解,而且说的鞭辟入里,头头是道,他一时竟然找不到驳斥的论据,不由得愣在当场,一时尴尬无比。
段飞见锦衣少年被说得无言以对,不由得轻轻一笑,就要转身离去,却见锦衣少年冷冷说道:“阁下间接害死一人,难道就想凭借这些歪理邪说而得已脱身,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段飞浑身一震,心底怒气又慢慢汇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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