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血海深仇
照着女子的方法走,东河很快就走出了山洞,出了山洞以后就是森林的某处。东河自小就在森林中打滚,这片地方东河也来过,但是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山洞,皆因山洞口被一大堆刺人的灌木丛遮住了。东河废了很大的劲才走出灌木丛。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中,夏日的太阳炽热地晒落。
出了山洞,东河就迫不及待地往村子的方向走。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但喜悦中却带着一丝丝的担忧,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紫川,我拿到白兰花了。我拿到了。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啊!”
就在东河往村里跑的时候,跟随着他的身后,山洞中出现了一个纤纤身影,一身鲜红衣装显得如此瞩目,而绝色的容颜则更让人赞叹。她看了看东河在灌木丛中开出来的粗糙的“路”,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只说:“像头野猪似的。”说完,她缓缓踏着步伐走进了灌木丛,而下身旋转出熊熊焰火,只消一阵,灌木丛就被烧成灰烬,灰烬随风纷飞,犹如白雪漫天。
东河完全没有察觉后面有这么一个女子跟着,他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快点回到村子救妹妹。他现在整个心思只放在袋子中的那朵小小的白兰花身上。如果这时有猛兽,或者盗贼袭击,他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住这朵花。可以说,白兰花就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希望。
而女子的身份并不如东河所想的是火山的神灵,当中他只猜对了一半。若果他不是在深山长大,已经涉世,他就会知道,火山中的女子就是世人一直追求的一种强大力量。他们与人类达成契约,互相利用,人类从他们身上得到力量,而“他们”也在人类身上得到自由。人类追求着无尽的**,“他们”则追求着真正的解放……
不过这一切东河都不知道,但他将会知道。现在的他,只专心在回村的路上,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白兰花。
一路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森林的出口已经望得见了。这一路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那些害人的青眼黑尾灰狼。但东河并不知道,没有遇上那些灰狼并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神灵”。在这附近,女子的地位和山神几乎没有分别,野兽只要感受到她的存在都会远远避开。
东河已经快要走出森林,出了森林后只要顺着山径再走不远就是村子。望着森林的出口,东河更是迫不及待,他不禁加快了步伐,跑出了森林,他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紫川!哥哥回来了!”可他才跑出森林,他整个人忽然就怔怔地停在了那山间小径上。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阳光光猛如柱,森林的蝉鸣轰鸣如海潮。东河却呆住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唯一认知到的只有村子的上方,那滚滚翻腾起的黑色的浓烟。
当东河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分寸,他一边大喊着妹妹的名字一边发了狂一般死命向前跑,但是因为跑得太快了,一个踏错脚就摔在了地上,撞了个面肿鼻青,他很快又爬了起来,双脚还没站立,用手近乎绝望地往前爬着。
“紫川……紫川……”
东河来到了村口,呆呆看着熊熊燃烧的村子,所有房屋都遭到破坏,遍地都是村民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向女巫的房子跑去,心中仅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要有事啊……”他心中祈祷着。
东河走着,只要看到地上有躺着的身体他都会喊出他们的名字,推推他们的身体。“或许他们还没死”东河心中仅存下这点点的希望——修叔、马里大婶……还有一起长大的同伴——荷马、瓦利奥……他一路走,心就一路揪起。他走到了女巫的房子,那里只剩下一片颓桓败瓦,他推开了那些房子的碎片,只见到女巫婆婆躺在那儿,却不见妹妹紫川。他抱住了女巫婆婆大声喊:“女巫婆婆!女巫婆婆!”然而女巫婆婆早就断气了,任东河怎么喊叫,她都不会有响应了。
“到底是谁做的!到底是谁——”东河仰天大声咆哮,声音空荡地在成了废墟的村子中回荡。
“咳咳……是东河大哥吗……”忽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东河连忙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探索过去,见到村里最后一个同伴马鲁丁正被一条房梁压住了腰,地上呕出了一片血水,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声音气若柔丝。东河连忙跑过去,帮忙搬开了房梁,起码两个人才能搬得起的房梁,只见东河沉住气,一个呼吸,竟然搬了开去,虽然抬起的高度不多,但也足够拖马鲁丁出来了。
“没事吧,马鲁丁。”东河扶起马鲁丁,帮他临时处理了伤口,但是马鲁丁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已经没有救活的可能。
马鲁丁看着东河,口中喃喃自语,东河把耳朵凑过去才微微听见他说的话:“是他们……他们毁了村子……把紫川……”说着,马鲁丁轻轻举起了手,指着下山的山路,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手终于无力地垂下。他死也没有瞑目,双眼像是愣愣地看着天空。
东河抱住马鲁丁,热泪不禁流了下来,但他很快擦去了泪水,帮马鲁丁盖上了眼皮,站了起来,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在废墟中找到了一把猎刀挂在腰间,一生不哼地就顺着马鲁丁指的山径跑了下去。
这时候,一路跟随东河的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刚才明明就在东河旁边而已,但东河就是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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