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不是我想了就能了的,你也别想趁机挑拨我和皇上的关系,还是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那天她太过轻敌,白天因为欧阳阙的病情乱了心神,晚上才会没脑子地答应方姨娘,冒冒失失地就跑去救人。
听说夜夙身边的护卫成北还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苏雨柔白着一张娇美的小脸,比苏浅浅还更加狼狈,她退后两步,才放下狠话:“你以为你这几句威胁就能让我害怕了?当我吓大的呢。”
慌乱疾走的步子泄露了苏雨柔的故作镇定。
苏浅浅凉凉地收回视线,这次,夜夙就算搞残苏雨柔,她也绝不烂好心同情白莲花!
苏浅浅靠着走廊走了几步,发觉身体隐隐作痛,似要将身体撕裂成两半一样,她摸着袖口想起上次在天香楼时欧阳阙给她的药。但心一悬,又想起了上次夜里遇刺被掳,那只小巧的白玉瓶子不知早掉哪里去了!
之前在山寨时在惊恐中度过,这回心思静下来后才想起来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苏浅浅你真是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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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下来风平浪静,苏浅浅也不出屋了,一日三餐全在屋里解决,省得再出去见到了什么贱贱的人。
有个小丫鬟来报,她的便宜哥哥和表哥正在院子里候着。
“这都几天了,他们才想着来看我。”苏浅浅磨着森白的牙齿,旁侧的香兰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肩。
说来奇怪,徐锦行以徐家嫡次子的身份在苏府暂住下,一切事由皆是方姨娘在打理,她不可能不知道苏浅浅因她的女儿出了什么事,但一点儿要上门表示的都没有。
这回苏浅浅不得不出了院子,没再看见苏雨柔那讨人厌的身影。
见苏浅浅一出来就盯着那处看,徐锦行好笑地掩嘴笑道:“见信听说你刚回府那天,二小姐刻意到你跟前惹你生气,这几天还为了避着她而闷在屋子里,见信一句话下去就拆了院中的藤椅。”
苏见信俊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羞色,瞪了徐锦行一眼,“多嘴。”
徐锦行恍若未闻,依旧笑得开怀。
苏浅浅点点头,接受便宜哥哥对她的偏袒照顾。
以徐家公子的教养和城府,肯定知道苏见信不喜这等私事被当做笑话听,而他初开口时苏见信未拦着,只在他说完之后才叫他闭嘴,苏浅浅也不点破,顺势承了苏见信的小心思。
并言笑道:“等浅浅伤好了,带你俩去天香楼吃好吃的。”
徐锦行似在想起了什么,清疏的脸廓柔和了几分,满满都是对某样事物的垂涎和怀念。
“记得我五岁之时随祖父来京为姑母贺寿,那天是在天香楼落的脚,天香楼里那道‘江米酿鸭子’我至今还记得它的味道。”
苏浅浅顿了下目光,戳着手指头颔首表露歉意。
徐家的老太爷在前些年就因病去世了,后由二房掌家。徐锦行虽然是二房嫡次子,但是父母一直偏心他的大哥,有些做法完全就显得徐锦行不是他们的亲生子似的。
因父母不喜,连家里的仆人都不怎么尊敬这个二少爷,不然他也不会应了苏见信的邀从江北千里迢迢到帝都来。
这些事情还是秀秀告诉自己的,见徐锦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神采恢复成往昔的贵公子模样,苏浅浅这才放下心,想到她真正的走出屋子来见苏见信的目的,肃整了面色。
“哥哥,秀秀去哪儿了?”苏浅浅无比别扭地开口问道,两世为人,这声‘哥哥’差点没闪了她的舌头,她定定道,“你也知道,秀秀是娘亲留下来给我的人,这些年我也只放心让她贴身伺候,她就算受了伤也该放在我屋里修养,你把她藏在哪里去了?”
岂料苏见信一本正经地说道:“秀秀?那日我和淳于带人搜遍寨子,都没有看到秀秀。”
“夜夙呢,他也不知道秀秀去哪儿了?”
苏见信突然拧了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浅浅,你何时与摄政王走得那般亲近了。”
那天要不是碍着苏浅浅的安危,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与夜夙同乘一辆马车。
一旁的徐锦行憋住笑,苏见信终于开启护妹模式了。
苏浅浅板着小脸,大有要和哥哥唱反调的意思。徐锦行见状连忙劝和道:“小妹,你不是不知道夜夙的为人,他独享夜国尊崇、霸占着皇权,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无耻的窃国者。何况他的对手错综乱杂、枝节纵横,你在他身边,简直危险大过以往数十倍。”
都是为了她好。
“……”苏浅浅扭头就走,也不顾脚上的伤还没痊愈。
香兰向苏见信和徐锦行行退礼,匆匆去追苏浅浅了。
兄妹俩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不欢而散。
苏见信抿唇缄默,深邃的目光一直钉在苏浅浅远去的背影上,出声道:“锦行,帮我查查我父亲这些年在朝中接触过的人。”
徐锦行退了两步,脸色发白想要拒绝。苏见信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只这一次,夜夙手里那封密函我们暂时还不能辨别真假,只能从父亲的身上查起了。”
徐锦行下意识地就想说,查什么查,苏太傅为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伙同外族。但一看到苏见信微翘的嘴角时,妥妥地把所有话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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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沸沸扬扬终于传到了苏浅浅的耳朵里。闻言,苏浅浅把香兰递上来的汤药喝尽,再把空碗还回去。
……
“听说三小姐被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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