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起身,朝着门上冲了过去,阿苗却在这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朝着我比划了几下,我连连后退,跌落在墙角,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阿苗,我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这还是之前那个活泼开朗,心地善良的阿苗吗?
“真是感人肺腑的姐妹情深,很可惜,为时已晚,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阿苗看着我呸了一口,骂道:“本来你们今天不用死的,但你们这些蠢货,非要凑一块,也罢…;…;今天就送你们一起上路了,省得我一个个去弄死你们了。”
说罢,阿苗仰天大笑一声,反手将门一关,这一来彻底与外面隔绝。
“不用看了,没人会来救你们的。”阿苗阴沉沉地笑着,拿起胸前的一只哨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顿时,屋子里四面八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各种虫子朝着我们缓缓爬来而来。“我这有上百种虫蛊,你们想怎么死都可以,随便你们挑。”
我看着一屋子都是黑压压的虫子,不由得头皮发麻,也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为什么上一次我来这里会感觉格外的纤尘不染和阴冷,原来是因为阿苗在这里豢养了数不清的蛊!
据说,在湘西一带,凡是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发现别人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且屋子里阳光又少,则说明这户人家的家里养了蛊,在吃对方递过来的任何东西都要格外小心。
我看着陌生的阿苗,心底恐惧万分,我颤着音问她,为什么要养蛊害人?为什么要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阿苗恶狠狠的盯着我,她挑起我的下巴,似是嘲笑着道:“什么叫害人?什么叫助人?我不懂,也不需要懂,我只需知道,若一个人没有绝对的力量,任何人都可以欺你辱你,我常在想,若我有强大的力量,谁敢来犯我?没有,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来欺负我!你说是吗?云七?”
我浑身一震,原来她早知道我是云七!
“怎么?很惊讶吗?你觉得你的身份没人会知道?简直是愚不可及。”阿苗反手拍了拍我的脸,道:“从阿瑶去求云婆婆救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们做的事情,一件不少的都落在我的眼里,云七你还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真可笑,今天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为什么要放蛊害死老瞎子?”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问道。
“为什么?咯咯咯…;…;”她笑得如同一只狐狸,“因为老瞎子知道的太多了,他不得不死,没错…;…;村子里的事情都是我和老瞎子两个人联手做的,送葬先生是我杀的,魂魄也是我打散的,目的就是阻止你们招魂,老瞎子只是我的傀儡,否则凭我一人之力,也没办法一下子处理那么多尸体,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中了我的万虫蛊,不得不听我的差遣,也算他聪明,自行了断,不然万虫噬心,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为什么你连族长都要害死?他与你无冤无仇。”我质问道。
阿苗闻言,却笑的更加诡异,她摇摇头,将手中的刀子指向祖阿嬷,几乎是咆哮道:“和我无冤无仇?可笑!你们问问她,族长是不是最该死的人?”
祖阿嬷默默的落着泪,张了张嘴巴,什么都说不出。
“族长是死有余辜!我最想杀了的人,就是族长!他是个qín_shòu!”阿苗继续说道:“云家寨有个传统,那就是落洞,好似每个适龄的女孩都逃不过这个命运,你们一定不知道,云鹊其实并不是这一任的落洞女,这一任落洞女,是阿瑶!”
阿苗痴痴地笑着道:“寨子里选中的这一任落洞女是阿瑶!但是阿嬷从小就偏心阿瑶,打心底最疼的人是阿瑶,把最好的手艺传授给的也是阿瑶,当时寨子里选出的人明明就是阿瑶,可是阿嬷却将我推了出去,我害怕,我真的不想死,所以我去找到了族长,我求他不要让我陪嫁,我不想做落洞女,我太怕死了,我想好好活着…;…;”
说道这里,阿苗的脸几乎已经扭曲的变形了,她似是陷进了回忆里,继续道:“那晚,我是跪在族长的房间里求了一夜,他说可以,寨子里多的是适龄的姑娘,要找人做我的替死鬼易如反掌,但是…;…;他有个条件…;…;”
我闻言脑子一震,几乎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阿苗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说的不轻不重。“那晚,族长强暴了我,为了活命,我没有声张这件事,一直隐忍不发,但是族长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一直拿这个要挟我,不断对我施暴,而阿嬷明明可以帮我一把,却一直装聋作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一次次的凌辱,后来,我亲眼看到,阿嬷将她视为生命那把桃木剑传给了阿瑶,我便知道,阿嬷把阿瑶当成了亲传的弟子,而我…;…;只是一个弃子,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发誓,我要报仇!我要杀光所有我恨的人!我要有绝对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不敢欺我负我!”
“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策划的,包括黑白双煞,是我炼制的,它们足以成为我的最得力的杀人利器,也是我让老瞎子带你们去采了阴桃木,让七星锁煞阵失效,云七…;…;怪就怪你太愚蠢,不曾对身边的人防备,不然那一次还真的就让你把我的黑白双煞给毁了,可惜呀,你棋差一招,最终还是没能斗赢我。”
看着阿苗如同疯子的模样,我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天真善良的阿苗是假的,一直以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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