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谈了吗?”走到诊室门口的中年汉子直视着宗影的眼睛,尽量使用平和的语气。
在他眼里,这两个拿着玻璃片的绑匪和小孩子玩过家家没什么两样,尽管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够迅速救下静轩,但就是剩下的那一成不确定硬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才忍着心头的怒火来和绑匪谈判。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便服的中年军官,宗影带着静轩向后退了几步,同时忠傲雷也放开那个吓得有些发抖的年轻医生,推了他一下,说:“出去。”
这一举动让那个年轻医生有些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的走了两步,然后猛的抬腿就跑,好像生怕忠傲雷反悔再把他抓回去似的。
当他跑出去后,宗影对那个中年军官说道:“进来谈吧。”
中年汉子有些怀疑的看了宗影一眼,然后毫无畏惧走进了诊室,而忠傲雷则走到他身后,将门上的白色帘子放下来,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这时就见宗影苦笑着开口说道:“静轩,帮我把手抬下来,我的胳膊有点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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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外面的士兵见中年军官进去了好一阵子都没动静,心里不禁都有些担心,正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强行突破进去的时候,诊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只见中年汉子率先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在他身后跟着的是面带惊恐的静轩。中年汉子先是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然后走到副官旁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副官脸色几度变换,最后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随后,副官带着几士兵匆匆离去。
这时,中年汉子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只说了短短五个字:“找到了,安好。”说完,他就结束了通话,脸色也稍稍有些缓和。
不一会儿,那个副官就带着几名士兵赶了回来,还带着两个担架和两块白布,二话不说,直接走进那间诊室。
一阵拖拽重物的声音响过之后,副官带着几名士兵从诊室里陆续出来了,他们用担架抬出两个人,身上都蒙着一块白布。
围观的人群在看到后全都摒住了呼吸,有几个人甚至都干呕起来,只见那两张盖在担架上的白布染着一大片斑驳的血迹。士兵们抬着担架走出来,一路上还时不时的有鲜血滴落在洁净的地面上,显得十分刺眼。
“死了?”
“好吓人啊!”
“这么多血......”
外面人群不停的小声议论着,同时像躲避瘟神一样纷纷让开。
期间有几名警员试图拦下这两个担架,结果被那个中年汉子一个电话打到了他们局长办公室,没说几句就挂了,紧接着,带头的那名警员的电话就响了,听着电话里雷鸣般的咆哮,那名警员被骂得晕头转向,最后还是讪笑着让出了道路,目送着士兵将两具“尸体”送上了军车。
“轰......!”
汽车发动了,十几辆军车在周围敬畏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在其中一辆车上,两具躺在担架上的“尸体”忽然动了,用手掀开了盖在身上的白布。
“我的个亲娘嘞!你们就不能少倒点血吗?这黏糊糊的......”
刚一露头,忠傲雷就对旁边的几名士兵不满的抱怨着,只见他满脖子上全都是血,就连脸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这时,一旁的宗影也坐了起来,他没有理会自己身上那些腥气扑鼻的血浆,转而问向旁边的士兵:“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那名士兵笑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回答道:“等下车后你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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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开了多久,车上的忠傲雷早已躺在担架上鼾声震天了,只有宗影坐在担架上看着外面宽阔的街道慢慢变成林荫环绕的小路。
在路过几个哨岗后,宗影所坐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喂!下车了!”
宗影推醒了旁边的忠傲雷,然后自己先从车里走下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这里好像是一片别墅区,一栋栋略显陈旧的小楼正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这时,忠傲雷也下来了,他揉了揉困乏的眼睛,看着周围精致的草地花坪和绿树假山,不由得感叹道:“真他娘的奢侈!”
和忠傲雷不同,宗影没有注意这些花草树木有多么名贵,他更在意的是那些安装在周围的摄像头,数量着实有些恐怖,于是宗影也感叹了一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军区大院?”
“喂!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个洪亮的嗓音打断了两个人的感慨。
跟着前面的士兵在这片别墅区里左拐右转的走了好一阵子,宗影和忠傲雷终于在一栋小堡垒似的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到了,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里面的人会带你们进去的。”
说完,那名士兵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把宗影和忠傲雷就这样留在了外面。
站在原地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忠傲雷对宗影问道:“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他们把我们给忘了该怎么办?”
“算了,先等等再说吧。”宗影在一旁劝慰道。
“怎么等啊?这身上的血腥味都快熏死人了。咦?对了,静轩呢?她该不会也把我们给忘了吧?”
忠傲雷刚抱怨几句就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们从医院出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静轩,想到这儿,忠傲雷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就打起精神,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吧?好歹我们也是救了她一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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