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还等在宗祠外,当他们看到魇娘送我出来之后也呼啦一声围了上来。
特别是父亲还一把把我手里的破书抢了过去,哗啦哗啦的翻了几下才有些郁闷的喃喃自语:“这书上怎么没有字呢?”
听到这话我也觉得纳闷,因为此时我看得到破书上有字,可父亲却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原本我还想跟他说说,可忽然就想起了爷爷去世前说的那番话,当时就把要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此时父亲明显有些心急,但是他又不想让我看出什么破绽,所以就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小铭呀!这本书怎么没字呢?”
“爸,您误会了,这是我撰稿用的手抄本,还没来得及写字,再加上那天晚上发汗给打湿了,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亲半信半疑,但还是把破书交给了我,之后就继续问道:“陈仙姑带你去干什么了?”
“还说呢!您既然一早就知道陈仙姑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还神秘兮兮的说人家是僵尸,难道就不怕人家生气吗?陈仙姑那样的手段一旦发飙足够这里的所有人喝一壶的。”
父亲叹口气,之后心里才稍微整理了话语回答说:“她就是村里老人嘴里常说的那个大山里的女鬼,以前不常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最近这些年才频繁露面的。”
之后的时间叔伯们也说了一些关于魇娘的事儿,他们说村里但凡是碰到过魇娘的人大部分都没活着回来,所以上年纪的老人才都说山里有索命的女鬼。
其实我个人感觉魇娘并不坏,只是隐匿在深山里太久了才有些不敢见人,再加上她在炼制尸蛊,所以身上不免会有些邪气,因此才被村里的人误会的。
不过魇娘多少还是有些神秘的,而且花家宗祠周边一定还发生过别的什么可怕的事儿,要不然爷爷也不会下令禁止靠近宗祠,父亲他们也不会怕的三十年不敢来这里。
既然魇娘说我和她有过断代阴婚,那么我不妨就借这个关系来套一下她的话,如果她要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回家之后的当天夜里,我在爷爷生前的卧房里待了好久,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回忆,想的越多心里就越是难受。
母亲给我打来了洗脚水,还说好久没帮我洗脚了想再给我洗一次,一听这话我也激动了,赶紧就把母亲扶到了床榻前坐下,语重心长的说:“妈,这么多年我不在您身边苦了您了,我陪您的时间不多,所以还是让我来给您洗一次脚吧?”
母亲激动的哭了,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脖子开始不停的啜泣,此时她还偷偷的塞进我手里一张纸条,之后就继续跟我寒暄。
一直到我给她洗完脚并送她回房休息之后,我才赶紧回了爷爷的卧房小心打开了那张纸条。
而等我看罢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心里也大吃一惊。
“小铭,你爸已经不是你爸了,我感觉他非常的陌生,不光是他,就连你的叔伯们也都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千万要小心。”
看完字条我也细细琢磨了一下,可怎么都想不通母亲说这番话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不过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爱人有什么变化很容易就能发现的,所以我相信母亲的直觉,只不过父亲如果不是我认识的父亲,那他还能是谁?
一夜难眠,一宿的思考也让我的头脑更加的混乱,本来我一下子成为了稗官就已经是够突然的了,忽然间又杀出这么多事儿来就更让我头晕脑胀。
这些年我在外打拼很少回家,家里发生些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在外的缘故才没有卷进这场诡异的事件当中,要不是爷爷去世的话,估计我现在还在四处寻找端公和稗官的故事,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我就驱车去了县里的医院,花了几百块钱检查了一下之后心里也有些失望。
医生说我身体一切都正常,就算我说我身体里有条虫子在,医生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失望之余我在县城里还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的东西之后入夜时分才又回到了乡下的老宅。
谁知一进门就听到了院子里有人在哭,急忙走进去的时候也正撞上二婶从里面出来,她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我哽咽着说:“小铭,你妈去世了。”
那一刻我如同是遭到了五雷轰顶,腿脚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顿时泣不成声。
我心想昨晚才给母亲洗了脚,我们母子还寒暄了好长时间,怎么一天时间都不到她就能离我而去呢?
我心里开始抓狂,几乎是爬着进了灵堂,握着母亲冰凉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如同是刀绞一般的难受,不久我还转身打了守在灵堂内的父亲好几拳,而他也没有还手,硬生生的挨下了我重重的拳头。
整个晚上我都是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泪哭干之后一直就那么六神无主的呆坐着,无论是谁想扶我起来都不予理会。
叔伯们跟父亲说母亲是暴毙,因此不能按照花家的规矩来殓葬安置,更不能在老宅里停留太长时间,必须尽快送到了宗祠里。
我原以为父亲会反驳几句,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答应了下来,之后就小心把母亲装殓进了早已预备好多时的棺材里,然后众人也在日出之前把母亲送到了花家宗祠外。
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了魇娘已经在祠堂外等候了,等我们走近的时候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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