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的话说的很明白,艳滴血灵就是活的天尸经,姑且不说她的本事是不是跟九爷学的,她的存在对谁来说都非常的重要,特别是对我们几个。
天尸经一直以来都是御用说书人求索的对象,因为成千上万人不择手段的去夺取,所以才被传说的神乎其神。
天尸经牵扯到的人太多了,而且这个东西也涉及到了很多谜团,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说完的。
还有,之前魇娘就说过,天尸经因为危害太大被分割开来了,而如今我们遇到了会用天尸经的人,这本身就和传说有了一定的冲突,从而也使得天尸经的来源扑朔迷离,真正归属是谁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另外,艳滴血灵之前就说过,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找得到九爷,所以我很怀疑她就是传闻里提到的那个女店主,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反而就变的简单了。
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去打扰,所以就跟花老静静的看着艳滴血灵到底想怎么做。
我没见过续魂接魄,这回就算是涨涨见识。
这时候我就看到鬼曼童和艳滴血灵慢慢靠近了石棺,此时艳滴血灵的手上还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而且她也毫不犹豫的就拿匕首在父亲的脑门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顿时鲜血直流,不过这时候我却看到,鲜血并没有流的满脸都是,而是有一定规律的沿着刀口慢慢的渗了出来。
此时艳滴血灵伸手蘸了鲜血在舌头上舔了一下,之后就把带血的手掌摁在了那些黑乎乎的人影脑门上,没多久这些人影就开始机械性的爬进了石棺内,一个接着一个,直到七个都进去之后,艳滴血灵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石棺。
我知道人的血是最重要的引媒,不光是能用来勾魂用,用来续魂接魄也是可行的。
不过我脑子里没有续魂接魄手段的具体印象,我也只知道如何勾魂而不知道续魂,因此在看的时候也特别的认真,艳滴血灵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我都深深的记在心里,方便以后拿出来用,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触碰危害极大的天尸经。
鬼曼童帮忙把所有的魄都安置进了石棺内,之后他才慢慢的退到我身边,只留下艳滴血灵还在依旧忙自己的。
俗话说的好,人无魂不生,无魄不活,没了魂就跟死人一样,而没了魄则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相比较而言,眼前艳滴血灵所做的要比我之前所学的勾魂禁术更高明一些,最起码这是一种对人绝对性的压制,被施术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些黑色的人影就像是可吸入的气体一样,随着石棺里的人开始呼吸,这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一点点的从鼻口被吸了进去。
同时我也看到,父亲脑门上刀口内的血水在慢慢干涸,没多久就彻底凝结了,而且这时候艳滴血灵也忽然伸手揭掉了刚刚干涸的血皮放在嘴里咀嚼,同时我也看到父亲脑门上的伤口不见了,皮肤相当的整齐,就好像从来都没受过伤一样。
慢慢的,艳滴血灵开始整理被花老损坏的尸皮,父亲的模样也再次变回了爷爷的样子。
尸皮面具法我从来都没碰过,也不知道艳滴血灵是怎么办到的,把一个人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而且还不留下任何破绽,这种伪装手段也的确堪称天下之最。
记得我以前听说过一个关于民间杂耍艺人的故事,说是古代用猴子取悦观众的杂耍艺人,他们饲养的那些猴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猴子,而是活生生的人。
这些伪装成猴子的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用惨无人道的手段换了皮,据说是先把整张人皮扒下来,然后再把等大的猴子皮披到人身上,而且猴子皮还必须是刚扒下来的,这样一来才会和人的血肉组织长到一起。
因为猴子皮不会再生长,所以猴孩也就被限制了生长,一辈子变成了取悦观众的猴子。
猴孩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就算能活下来也活不了太久,不过我关心的不是猴孩如何来的问题,而是当时的世道和人心对于儿童的迫害。
一想到这个,我也不由得开始怀疑天尸经是不是也是这么来的,天尸经源自封建社会,那个时候经常打仗,民不聊生,统治者不问民间疾苦,只知道一味的盘剥,所以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会出现什么诡异恐怖的东西和手段也就理所当然了。
尸皮面具法和打造猴孩的手段基本一致,没准两者在很久以前还是同祖同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御用说书人的手段都是来自民间的,是在稗官的整理下逐渐完善起来的,所以很有可能天尸经里的某些东西就是这么来的。
我很有耐心的盯着艳滴血灵干活儿,不时还扭头看看花老的表情,我看到这时候花老貌似比我更在意艳滴血灵的手法,而且他的眉头还拧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通过最近时间所了解到的情况我也知道,邪灵店的商人都是从邪灵里选出来的,不管是花老还是眼前的艳滴血灵,乃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死活的纪九爷,他们都是邪灵,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和邪灵有关。
想到这儿我也忽然有了种直觉,我认为邪灵店的商人可能并不是被某个很强大的人刻意选拔出来的,而是属于某种既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继承方式,这种继承好比是遗传,而且是代代相传,新一代的邪灵出现,老一辈的邪灵就退休,并且这些老一辈的邪灵还会把自己是邪灵店商人的有关记忆统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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