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的光芒,像是满天星河都落入他的眼底,苏仙生就这样亮晶晶地看着白棠,呼吸有些不稳地问:“那我现在已经白头了,所以我们是夫妻吗?”
记忆里有一个男人单膝跪地,持着一朵玫瑰,朗声道:“棠棠,我们结婚。”
白棠握住梳子的手一抖,木梳从指尖滑落,啪得一声摔到了地面上。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情绪,一瞬间要将他淹没的酸楚和呼啸而过的风声,可他知道,他不是那个蹦蹦跳跳飞扑过去的少年了,面前也不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不是。”
少年却不依不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为什么呀,不是你说的吗?十梳夫妻到白头,我刚刚数过了,正好十下。”
白棠喉咙好像被某种情绪扼住,他想要开口说话,却没有力气说话,所有的力气好像都用来遏制那种情绪,咫尺间的距离,他连苏仙生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那是蓬勃的生机。
小狐狸占了点理,就是气势汹汹的模样,这是少年才会有的倔强,他说的那样认真,估计自己也当了真,白棠迟迟不答,小狐狸都要气哭了,黄褐色的眼里还装了一点自己也不知道的期望和哀求。
白棠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他顺着苏仙生的逻辑和他辩论道:“可我还没有白头。”
夫妻到白头,只有一个人白头是不是不算数呢?
苏仙生原本倔强的表情被击垮,他抖了抖狐耳,期期艾艾地问:“那你要什么时候白头呢?”
“……要很久很久之后。”
“很久是多久,等我长高了,比你还要高了,你会白头吗?”苏仙生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小妖怪才会这样问。
苏思远就从来不会问这个问题,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棠,用手丈量他的身高,手掌从白棠的头顶平行向前,比划到自己脖颈处,然后低声道:“长高了。”
白棠将手放在少年的头上,再平移到自己的下颌处,他垂眸看着苏仙生,看着小狐狸倔强又委屈的眼神,蹙眉的样子倒真的像极了苏先生。
他是苏先生,他又不是苏先生。
啊——是他的苏小先生呀。
日光下有细小的尘埃在上下浮动,白棠就像被禁锢在一片旖旎的光线中,连眨眼都有些费劲。他保持着手抵下颌的姿势,垂眸看向苏仙生,轻声道:“那我先等你长高好不好?”
墨绿色的眼眸像是终年被烟雾缭绕的湖畔,深情朦胧的绿意,垂眸望来,就是一眼万年的温柔。
狐耳唰得抖了抖,少年的脸上冒起大片的粉,这是瞬间的怦然心动,心脏的鼓噪声几乎要让人忘却了一切,什么白头,什么夫妻通通都忘了一干二净。
苏仙生的两只手搭在白棠的肩上,而后他借力,踮起脚尖高高地站了起来,少年身姿清朗,像是皎皎月光下的青竹,蓬勃的生机扑面而来,他就那样目若星子地盯着白棠,声音也是欢腾如百灵鸟的语调:“那这样呢?我现在是不是比你高了?!”
白棠想这个小崽子真是得寸进尺,给点阳光就灿烂,稍不留神就要上房揭瓦。
他想,我不能这样惯着他。
臭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于是白棠搂住了苏仙生的腰,在少年懵逼的目光下,捏了捏他的小肚子,而后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松踮起了脚尖,唰得站了起来,“还是比我矮。”白棠俯视着少年,这样淡淡地说。
苏仙生猛然被摸了一把小肚子,明明是被吃豆腐的人,还像占了天大便宜一样傻乐。
心中的小狐狸得意地叉腰,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肚皮,表示肚皮的魅力果然无人可挡。
只是做一个有志向的狐狸精,可不能被一点甜头打发……
是的,狐狸精要有远大的志向,就算不能做成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也要做一只俘获爱人芳心的小狐狸。
追爱之旅漫漫修远兮,可不能轻易言弃。
苏仙生更加卖力地踮起脚尖,拼命伸长自己的脖子,期望自己可以再高一些。白棠也不甘示弱……无比幼稚地比高。
两个人像跳芭蕾一样挤在这一小处空间,不知是谁的身体先失去了平衡,猛然撞到了另外一人身上,苏仙生向后倒去,看起来是要很凄惨地砸地的情况,白棠急忙伸出手去拉住对方,然而他刚刚牵起少年的手,就感到手心一轻,原本要摔倒的苏仙生突然轻盈地扑了过来,那样欢快雀跃的模样,他搂着白棠的腰,飞快亲了一下白棠的下颌,然后蹲下身,火速溜走。
这一串操作行云流水,看起来排练了千百次一般,白棠呆怔在原地,半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下颌上被亲到的地方。
他和苏思远有过很多种形式的亲吻,有些想起来甚至会让人面红耳赤,有些则是缠绵悱恻,或者是浪漫旖旎,还有那耳鬓厮磨,甚至有笨拙的菜鸡互啄。
却独独没有此刻这种,不经意间的欢喜,突然其来的亲密,倒真是那句……你的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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