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苍、宋玉苍、宋玉苍……”
这次宋沐很痛快地说出了凶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在他的潜意识中,也是恨这个名字的。
宋玉山深深地闭上眼,最终还是这样一个让他掉入深渊的答案,万万没想到,大哥不再催眠,又对宋沐这般好,是因为这个原因。
唐黛已经开始叫醒宋沐,她的声音依旧轻柔,“我数五个数,你觉得意识渐渐回到你的脑中,五、四……”
另外一个房间的肯,知道催眠要结束了,他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一睹这神奇的情景。
他感叹道:“看样子,她身边的麻烦真是越多越好喽!”
这意味着他能换取更多的催眠现场,供他一览。
宋沐完全清醒过来,他还沉浸在车祸中走不出来,唐黛知道,宋玉苍给宋沐下的催眠锁,起了作用。
宋玉苍说会弥补宋沐,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这样做的,他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把一切都留给了宋沐。
这些年的感情不是白来的,一面是亲生父母的深仇大恨,另一面则是养父之恩,宋玉苍给宋沐一个最大的难题。
一直沉默着的宋玉山终于开口了,说道:“宋沐,我知道你为难,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他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宋沐低声说道:“叔叔,我知道,之前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一刻,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他想起了刚刚失去双亲时的那段日子,父亲用尽了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正常,就算他现在知道,养父是为了赎罪,可两人的相处,能说忘就忘吗?
宋玉山还是理智的,他知道对于宋沐来讲,太残忍了,于是他说道:“这件事,由我来办吧,到时候你只配合着就行了。”
他说罢,看向唐黛说道:“麻烦你和纪少联系一下,这案子毕竟牵涉到你父母,我想让他来查,也不为过。”
唐黛点头,出去打电话。
电话打完了,转过身却发现肯站在她的不远处。
见唐黛看到自己,他抬步走过去,步伐优雅稳健,几步便走到唐黛的面前,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唐黛,说道:“这是说好的,交换。”
他看到唐黛的表情虽然疲惫,但却能站着与自己说话,证明没有什么事,他也就没有出言过问。
他关心她,这是让两人都觉得奇怪的事情。
唐黛明白,这大概是有关宋玉苍案子的东西,她接过来,没有道谢,因为这本就是一场交易。
“这只是开始,希望后面你能带给我精彩的催眠现场,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肯说罢,微微撩起唇,使得那雕塑般的容颜瞬间生动起来,这一幕是神奇的,好似瑰丽的颜色将他的脸变得鲜活,俊美异常。
唐黛看到这样的变化,也不免内心感到惊奇,这位公爵,倒是多面的,认识这么久,这一面她还不曾见过。
肯看到唐黛目光中的细微变化,心想难道她喜欢自己冲她多笑笑吗?那以后他就对她多笑一笑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中会有这么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没有多留,转身大步离开,心里想着回去再把她刚才精彩的催眠看一遍,由其是唱摇篮曲的那一段,要多看几遍。
唐黛打开信封,看到里面只有一张纸,她轻轻地拿出来,原来这是一张支票。
支票是已经支取过的,很黄很旧了,这是一张个人支票,上面的名字唐黛并不认识,她不由觉得奇怪,这张支票,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但是她很清楚,肯绝对不会给她一张没用的支票,就算这不是证据,也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她不愿意打扰叔叔和宋沐之间的谈话,所以就在外面坐着,等纪铭臣过来。
纪铭臣来的很快,每次唐黛找他,他都以最快速度赶到,因为他知道,唐黛没有要事,是不会来找他的。
电话里唐黛已经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看到纪铭臣过来,她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他说:“这是重要的证据,你要去查一下了。”
纪铭臣打开一看,同样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一看时间,便说道:“这是宋沐父母出事之后的时间,难道对方用这些钱买的命?”
“很有可能。”唐黛刚刚进行了催眠,觉得很累,所以看到支票没有深想,她的脑子正处理休息的阶段。
纪铭臣将支票重新放好,收了起来,对她说道:“这案子快要过追溯期了,要查还是得尽快。不过如果当事人没有来报案的话,仅凭这个是没办法治他的罪的。”
也是的,纪铭臣拿出一张支票就要查当年的案子,这真是无稽之谈。
唐黛点头说道:“我明白,这个案子肯定要查了,现在多半由老师来盯。”
“你的老师?他不是宋苍的亲弟弟吗?”纪铭臣不可置信地问。
唐黛说道:“他是最正直的。”
“正直”二字听起来简单,却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宋玉山和宋玉苍的关系不是不好,而是很好,他能做出这等大义灭亲之事,可见真的是很正直了。
“那就好!”纪铭臣说罢,锐利的眸稍稍温和下来,说道:“你父母的案子,总算要有些眉目了。”
“还不知道他说不说呢!”唐黛轻轻地叹了声气。
“他不说,可以催眠他。”纪铭臣想都没想地说道。
唐黛不由笑了,说道:“你现在说的可是理直气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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