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道:“和这老贼客气什么?”随后大手一挥:“收着!”
从凤朝阳出言打断亲事开始,平南王妃的脸色便缓和了许多,此时再细瞧她,似乎和传闻中所说的不太一样。
平南王的心情似乎很好,竟破天荒的要留凤乾雍在府中用晚膳,凤朝阳虽心急,却也只能随着,这萧景尧不知是去了哪里,也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在府中碰个正着,岂不是羊落虎口?
幸好,一席晚膳下来,萧景尧也没有出现,凤朝阳出了平南王府的大门上了马车,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算是逃过一劫。
回了府中,父女三人给老夫人请了安,便各自回了院落,半路凤乾雍叫住凤朝阳,似有些心疼和不忍:“是爹的疏忽…”
凤朝阳当即明白凤乾雍的意思,她笑着道:“爹爹常年在外为家族拼搏,是女儿分不清善恶哪里怪得了爹爹?”
夜晚月光朦胧,凤乾雍看着突然懂事的女儿不知为何心中一痛,去年此时,她还是个只会撒娇耍脾气的小女孩,为何仅是短短一年未见……就变成如今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凤乾雍竟一时开不了口。
凤朝阳看着眼前这个满是歉意的父亲,只觉泪水要压制不住的涌上来,她撇开头:“爹爹时候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她说完,便带着转身快步走向玲珑阁。
凤朝阳转过头的那一刻,泪水便涌出了眼眶,她微微仰起头,想让泪水倒流回去。于爹爹来说,他没有亏欠她分毫,而是她亏欠爹爹,姐姐和这个家太多,如果不是她的一意孤行,如果不是她过分的挥霍她们的爱,凤家和她,根本落不得如此下场。
玲珑阁内,子衿和海棠已经布置好床铺,见凤朝阳回来连忙跑了过去,凤朝阳见了便道:“不是让你俩好好休息么?怎么起来了?”
子衿扶着凤朝阳坐在梳妆台前,替她松了发髻:“奴婢早就休息好了,就等着小姐回来。”
海棠跑出去唤人打了热水放在浴室,然后站在凤朝阳身后慢慢的就红了眼眶。凤朝阳瞧着身旁这两个人,笑着转过身,拉住她俩的手:“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子衿和海棠连忙摇头:“奴婢不苦,只是心疼小姐。”
“二房虎狼之心已露,还怕抓不住把柄吗?报仇不过是早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然后一击毙命。”
凤朝阳的话,两人虽不是很懂,但看见她眸中那坚定的神色,漂浮不定的心又有了港湾。
子衿和海棠服侍了凤朝阳沐浴后,替她换上一身白色寝衣,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身后。凤朝阳坐在榻上,烛火燎燎,一室的通透明亮。室内的炭火燃的很旺,整个室内被烤的暖烘烘的,凤朝阳只觉得闷闷的,便让子衿支开一扇窗子。
凤朝阳让人拿来平南王赏赐的棋子,淬玉浑然天成,触手温凉,质地和润,凤朝阳在棋盘上慢慢的摆出了云空大师让她解的棋局。凤朝阳举着一颗黑棋,不断的琢磨,思索,却是久久落不下。子衿和海棠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凤朝阳回过神,看向二人:“你们回去休息吧。”
“小姐……”子衿摇了摇头:“奴婢不累。”海棠也在一旁点头。
凤朝阳了然,便换了说法:“你们在这我静不下心来,快回去休息。”
子衿和海棠面面相觑了一会,只好依言退下,凤朝阳复又将思绪沉浸在棋盘上。烛火慢慢融化,烛泪一滴一滴的滑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朝阳丢了手中的棋子,心中甚是烦乱,她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书,粗粗的翻了翻,又丢了。这分明是盘死棋,云空大师为何非要她解呢?室内烛火通明,凤朝阳瞧着觉得有些晃眼,便下了塌,走到烛台前,伸手拿起灯笼,正要吹灭蜡烛,便听见窗子处传来声音,她一转过头,室内蓦然出现一个人。
凤朝阳只觉心下一惊,来人一袭黑色紧衣,眉目清冷,凤朝阳有一瞬的慌乱,她下意识的就要张口,目光却突然触及到那人手中的精致匕首,她咬了咬唇,沉默下来。
萧景尧指尖摆弄的正是那日凤朝阳插入车夫眼中的那柄,他看着她,嘴角微挑,笑而不语。
烛台上的灯火不停闪动,清晰的照映着她的眉眼,她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射下一层稀稀疏疏的阴影,她着一袭素衣,赤着脚,如墨般的长发湿漉漉的散落在身后,双手捧着淡黄色的灯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呆呆的望着他,似乎有些怔愣。
萧景尧瞧了,眯了眯眼,慢慢的向她走去。
第30章夜访闺中(2)
夜里忽飘了雪,风雪顺着窗子爬了进来,吹的烛火闪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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