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声回头,待看清前来的是凤朝阳,神色一瞬沉了下去。
凤朝阳看着东方雁菡笑了笑:“东方姑娘。”
东方雁菡未语而是将目光落在凤朝阳身后的随风身上:“主子不是说,不许她再来天一阁了吗?你们是把主子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随风闻言一顿,他刚从外面回来,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东方雁菡见随风不说话,随后目光落在凤朝阳身上:“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凤朝阳看着东方雁菡,她穿了一身白色素衣,在这闷热的药房中,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浸出点点西汗,她将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手中紧紧的握着扇子。
东方雁菡见凤朝阳一动不动的打量自己,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天一阁需要你,请你离开。”
随风看着东方雁菡的态度,忍不住皱眉:“雁菡,夫人是主子,不得无礼。”
“夫人?”东方雁菡闻言美目不由得瞪大:“她算哪门子夫人,主子已经不要她了。”
“东方姑娘,”凤朝阳看着东方雁菡突然开口:“辛苦了。”
东方雁菡闻言一愣,正要开口,却见凤朝阳已经转身走出了药方,随风跟在凤朝阳身后,回忆着她刚刚的话,随后不禁笑着摇头,不亏是夫人,姜还是夫人的辣啊。
东方雁菡望着凤朝阳离开的门口狠狠的咬牙,她为了自家主子煎药,需要她哪门子说辛苦,若说辛苦,也是主子说,哪里要她一个外人多嘴,东方雁菡愤愤的坐回椅子上,继续扇动手中的扇子。
凤朝阳回了图门的书房,随风跟在凤朝阳身后,生怕她因为东方雁菡的无理生气:“夫人?”
凤朝阳闻言回头看向随风:“刚刚多谢你,去找金匠,三日后我需要用。”
随风见凤朝阳神色无异,便退了出去。凤朝阳留在天一阁等候图门的归来,大约一个多时辰,图门带着受伤的阿阳回了天一阁,凤朝阳见阿阳受伤了心下一沉。
阿阳见凤朝阳的表情,忙道:“夫人不必担心,擦伤而已,人已经抓回来了。”
“辛苦你了,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你用些。”凤朝阳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阿阳见了接过,倒是图门眼亮,一下子就发现那是萧景尧之前让人从阆中送回来的药,跑死了好几匹流星马,不仅药效绝佳而且丝毫不疼。
图门一把从阿阳手中夺回药,递还给凤朝阳:“他小伤,不必用这么珍贵的要,姑娘好好留着。”
阿阳见了正要张口骂图门,不想却受到了图门递来的目光,阿阳看了只好作罢。
凤朝阳将图门和阿阳的目光尽收眼底,随后收好药瓶:“待我去见那个密探。”
图门和阿阳听了都犹豫了片刻,阿阳道:“这…太血腥了,夫人还是别去了。”
“你们对他用刑了?”凤朝阳闻言有些急。
“是啊。”阿阳有些不解的看着凤朝阳:“有什么不妥吗?”
“注意下手的分寸,他现在是唯一的认证,到时候还需要他对簿公堂。”
“姑娘放心,这点我会注意的,天色已晚,我派人送姑娘回府吧。”图门说完率先送凤朝阳离开。
三日后随风将制造好的万金送到玲珑阁让凤朝阳对比查看,做工很是精细,足够以假乱真,凤朝阳将银子放下:“派人送去端王府吧。”
随风走后,凤朝阳在桌案前用左手写了一封信,随后让白启送到奕王萧与舜手中。
翌日
一道消息打破了深秋的寂静,京都哗然。
南疆之战另有隐情,怪不得南疆之战死伤的如此惨重,连骁勇善战的冠军侯也重伤至此,原来是北楚出了间隙。
今日朝堂,以奕王为首的一派官员上奏揭发端王静王结党营私并且私通卖国,朝堂之上认证物证具在,当圣上看见南国许诺的万金时,不得不顾及众口,下令去端王府和静王府搜家。
不出意外,果然在端王府和静王府的密室□□搜出万两印有南国独特标记的黄金,更有奕王抓住的南国密探,密探受了刑,将端王和静王如何勾结南国陷害平南王世子和冠军侯吐的一干二净。
端王和静王当即瘫倒在朝堂之上,此事被在朝堂上揭发,平南王当即拔出剑就要砍了端王和静王,好在有御前侍卫拦着,不然端王静王便要血溅当场。
圣上看着面前的铁证如山,又看了看自己的长子,本就虚弱的身体一瞬病更重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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