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去滑冰吧。”
裴辎重蹙了下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点子我已经想好了,时间地点就由你来定了。”
“好吧,我安排一下。”
“时间不早了,你……”
“我留下。”
艾莉并没有吃惊,而是赞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外面下了大雪,晚上路不好走。”
“留下你我不放心,我睡外面,明早再走。”
老费早上起床就看到小费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愣神儿,“艾莉,你昨晚在这睡的?”
“不是我,是裴辎重。”
“他人呢?”
“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咱们聊聊?”
艾莉坐起来:“嗯,行。”
“裴辎重是裴简林的侄子?”
“嗯。”
“年纪轻轻能从叔叔手里夺权,可见是个非常有手段的人。他的过去你了解吗?”
“我知道的不会比网上公开的多。”
“站在男人的立场,像他这样的人,身边不会缺女人,也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给女人,这些你要有心里准备,如果受不了,不如趁现在早早抽身。”
费铭语重心长地说:“艾莉,从小,你就没得到多少家庭的温暖,其实我私底下更希望你找一个能嘘寒问暖,知冷知热的普通人,至少他也能时时地在你身边,但显然,这一点他做不到。”
老费搜肠刮肚地将昨晚藏在心里的隐忧说了出来,他是她的父亲,也是过来人,有些话必须说在前面。
“爸,就像你说的,我迟早嫁人,可不论对象是谁,都不能保证我一定是幸福的。日子就是问题堆着问题,一浪推着一浪,以后要面对的也许比这个还要多的多,但是从小我就懂得了一个道理。”
“什么?”
“幸福是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能让你幸福,除了你自己。
☆、r 13.雪晴
费艾莉看到后备箱里的冰刀鞋就知道,她所谓的“滑冰”和裴辎重理解的“滑冰”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他理解的“滑冰”是穿上冰鞋,可以像蝴蝶一样优雅地转圈儿,而她说的“滑冰”是小跑几步,两腿一迈,然后“出溜”滑出去,说直白一点,就是在冰上打滑,无需任何装备。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表情似在询问哪里不对。
艾莉又看向冰鞋,睁大了眼睛,这个她真不会啊,于是,她说出了心里话:“这个……我不会玩儿。”
“太好了,我也不会。”
两人相视一笑,费艾莉说:“其实我说的滑冰很简单,只要有冰就行。”
裴辎重眼睛一闪,“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车里面很安静,只有电台在播放着音乐节目,艾莉忽然想到,裴辎重不会滑冰,却准备了两双冰鞋,显然是打算和她一起滑的。这样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摔跤的思想准备,当得知她也不会的时候,好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这儿,艾莉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裴辎重看了她一眼说。
“我在想你穿冰鞋摔跤的样子,好可惜啊,我不会滑冰,不然就能看到了。”
裴辎重递来个眼神儿:“你确定要看吗?”
艾莉扭头瞪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以摔给你看的,不过条件是,你在下面。” 他的嘴角扯起坏笑。
她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和他说话,向来占不着便宜,双臂交叠起来,看向窗外,不想理他了。
不过,实在是难以想象旁边的这位摔起跤来会是什么样子。
裴辎重带着她来到西岭。
不知从哪里来的山泉,不知在哪个朝代,流到这里便汇聚成了这样一个湖泊,倚着禅寺,躺在这里倾听梵音。车停在慈忍寺的路旁,这里是去往湖边的必经之路。
昨天的雪下得铺天盖地,该封的封,该裹的裹,遮去一切红尘腌臜,天工造化成好一个清凉世界。
山寺门前的梅花开了,银白的雪裹淡了它的颜色,却别添了一种风骨,好像女儿拭去脂粉,更显得英姿飒爽。
松径暂无人扫,裴辎重牵着艾莉的手,沿着失了轮廓的小路一直前行,穿过了这片松林便豁然开朗。眼前平铺着一望无际的冰雪,它尽情的接住了洒落的金色阳光,蓝天游荡的浮云时而逗弄着阴晴,虚空中翻飞着细小的冰屑,不知是借了谁的手碾碎的水晶琉璃。
艾莉侧着头看向身边的人,裴辎重此时的神情静穆沉寂,就像是从那望断的深山里走出来的修行人,慧根独具,世事看清。
“裴辎重……”
费艾莉轻唤了他一声。
他低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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