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辞职?”
方鬓辞狡猾地绕过前一个,直奔第二个问题,道:“犯了那么大的错,都连累大老板亲自出面给我擦屁股了,要点脸的都得主动走人。我这也算引咎辞职,董事会的人要是问起来,您也有话说。”
许振回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继续道:“那为什么躲我?”
“不算躲,”方鬓辞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许振回的脸,道:“跟前任划清界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这么说,我在你心里一直处于男朋友的位置,”许振回笑了笑,抬手挑起方鬓辞的下巴,舌尖在他的唇角处轻轻扫过,低声道:“不然,怎么会有‘前任’一说。”
方鬓辞噎住,简直想穿越回一分钟以前,狠狠抽自己两记大耳刮子,再往两腿中间踹一脚,——让你嘴贱!让你贱!
占点便宜还不够,许振回索性捧着方鬓辞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舌尖侵略般踏入口腔内部,近乎蛮横地敲开嘴唇和牙关,像是最甜腻的奶油,浓情而细密地包裹上来。
方鬓辞空窗太久,突然被吻住近乎窒息,双手无力地推拒着许振回的肩膀,得到的回应是被吻得更深。他终是忍不住,抬手抱住了许振回的脊背,两个人的呼吸乱乱地搅在一起。
诗人说过,碍事没有办法掩藏的,就算捂住了嘴巴,它还是会从眼睛里面跑出来。
方鬓辞突然觉得,也许终此一生他都没有办法逃开许振回了,他爱这个人,从初遇到如今,未曾改变。
许振回得寸进尺,一边吻着方鬓辞一边伸手下去,拉高他的t恤下摆,放肆地揉弄他胸前的果实和小腹。方鬓辞小猫似的低吟了一声,许振回正准备解他的腰带,隔板外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方鬓辞骤然惊醒,一巴掌抽在许振回颈侧,将人抽开。
许振回哎呦一声,修长的脖颈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方鬓辞有心骂他臭不要脸,可看他顶着个巴掌印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这一笑直接笑没了气势,难听的话再也骂不出口。
许振回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极度柔软,近乎恳求地道:“别闹了,以后我好好对你行不行?保证只有你一个。”
这话从许振回嘴里说出来,约等于狗嘴和象牙,方鬓辞不敢听,也不敢信,更不敢放在心里细琢磨,他拿开抵住小门的拖把棍,径自走了出去。
(21)
老爷子出院那天,方鬓辞特意定好闹钟早早起床,出门前他瞄了一眼日历,看清日期的瞬间不禁愣了一下,摸出手机准备发条朋友圈,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玩什么矫情。
方鬓辞踏进病房的时候师母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老爷子穿戴整齐坐在待客用的小沙发上,滋溜滋溜地用小紫砂壶喝茶水,方鬓辞笑着闹了一句:“您也不怕喝多了晚间尿炕!”
老爷子眼睛一瞪,抄起拐棍就往他的脑袋上敲。
正闹着,病房门一开,许振回走了进来,白衬衫西装裤,干净爽利。他先跟师母问了声好,然后对坐在沙发上的老子道:“我去给您拿个轮椅吧,从住院部到停车场,可有一段路要走呢。”
老爷子甚是豪迈地挥了挥巴掌,道:“我又不是高位截瘫,坐什么轮椅,这么两步路,腿着就过去了。”
方鬓辞又讨骂地接了一句:“珠穆朗玛那高度您也能腿着上去!”
老爷子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斥了一句:“小王八羔子!”
方鬓辞挨了骂也不恼,抿着嘴唇浅浅的笑,看起来心情不错。许振回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浓烈得让人不敢直视。方鬓辞低咳一声,撇开了头。许振回勾了勾嘴角,眉目数盏开,带着温柔的味道,手上细细把玩着奔驰车的钥匙。
东西收拾妥当,师母扶着老伴儿走在前头,老两口前脚踏出病房的门,后脚许振回就掐着方鬓辞的腰把他按在了门板上。
咔哒一声反锁扣死,许振回一手掐着方鬓辞的腰,一手去扣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低声道:“肯对我笑,就是原谅了我吧?”
方鬓辞脸上有些热,狠狠地挣了一下,没有挣开,无奈道:“你跟我不过是两个路人,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许总可真抬举我。”
“有的时候我真想掰掉你那一嘴好牙!”许振回放开方鬓辞的下巴,抓过他的右手五指,搁在唇边轻轻一吻,道:“牙尖嘴利,对你好你不领情,对你坏,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有仇必报,还得双倍讨回来,活生生一个狼崽子!”
方鬓辞被他吻得指跟做痒,脸上不可抑制地泛起红晕,喃喃着:“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许振回笑了一下,眉目柔和的样子分外英俊,道:“我在床上不疼你?哪次不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好久不见,小方哥一准想我了吧?我也想它了……”
眼瞅着许振回那个职业流氓满嘴糟粕,越说越下道,方鬓辞忍不住抬脚踹他。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肯定早有预料,一边躲一边倾身过来咬在方鬓辞的脖子上。
这一口咬得颇结实,方鬓辞只觉颈间一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压着嗓子怒道:“你他妈属狗的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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