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二人便直奔那床休息,缝隙被衣服堵住,他们俩也是难得清净。
躺在床上,孟揽月看着上头的石头,一边发出轻叹之声。白无夜手底下奇人真是多,这地方打凿的恍若天然的,若是不仔细看,很难看出那些开凿出来的痕迹。
外侧,白无夜侧躺着,后腰那处已经堪堪悬空,只要再挪动一点儿,他就会掉下去。
看着孟揽月,白无夜倒是稳若磐石。
“我困了,想睡觉。”说着,孟揽月眨了眨眼睛,困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睡吧。”她想吃还是想睡,现在完全自由。
“可是高斐还在那儿熬着呢,总觉得有点不太好。”而且,估计他还在喊话呢,可是那缝隙被衣服堵住了,根本听不到。
“管他呢。”白无夜自是懒得理会。
“好吧,听五哥的。若是这老天惩罚,记得找五哥,可不是我见死不救。”说着,她侧起身体。
看着她,白无夜不言语,老天惩罚?他还真不怕。
“往这边挪一挪吧,你要掉下去了。”他一直躺在那个边边上,孟揽月也不是不知道。
“算你有良心。”笑,白无夜往里面挪了挪,那悬空的后腰也终于搭在了床上。
抬手,孟揽月将自己的手臂搭在他腰间,“这床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我平躺着占据太多。所以,咱俩以后就都这么休息吧。”侧躺着,省地方。
“好。”白无夜同意,但是他可不认为孟揽月能一直坚持。尽管她睡觉挺安稳的,但那也是在睡得舒服的情况下而言。若是睡得不舒服,她得一直来回折腾。
盯着他,孟揽月的眼睛异常明亮,“美色当前,睡意全无。”
“那你要如何?”漆黑的眸子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而且清楚的倒映着她的脸。
“眼下是心有余力也足,但是地点不对。而且,那外头还有一个人呢。”说着,她的手在他腰间摸了摸,然后就奔着他后腰去了。
“既然知道地点不对,还动手动脚。”嘴上虽是斥责,可他倒是没阻拦。
“我只动手了,没动脚。”手在他后腰摸了一阵,然后就开始往下滑。
白无夜缓缓眯起眼睛,就连呼吸也乱了。
摸到她想摸的地方,孟揽月就笑了,“真结实。”
盯着她,蓦地白无夜抬手将她搂到自己怀中,翻身而起,直接将她压在下面。
那被衣服堵得严严实实的缝隙若有似无的传来阵阵说话声,高斐还在叫人,可是嗓子都哑了,依旧没人回应。
天色逐渐暗下来,高斐所在的地方漆黑无光。
终于,在高斐觉得可能已经子夜了,那缝隙深处才有声音传来。
“高小王爷,你还喘气儿呢吧!饿不饿啊?我给你送吃的了。”贴在墙边的缝隙喊话,孟揽月一边把铁丝往缝隙里面送。
“孟大夫,你终于回来了!我说,你们吃了什么大餐,吃了这么久。”终于听到孟揽月的声音,高斐也觉得心安多了。
“吃了龙肉,特别结实,累的我牙都要掉了。”说着,孟揽月瞅了白无夜一眼,这龙肉就是他。
以食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白无夜但笑不语,俨然现在心情不错。
“既然孟大夫吃的龙肉,可是怎么给我的都是糯糕?而且,硬邦邦的。”糯糕热的时候尚好,可是凉了就硬的不得了,能打死人。
“这龙肉是我的,你可别想吃。再说,你若真敢张嘴,小心五哥把你的牙打掉。”糯糕再硬,也比草好吃的多。
“‘五哥’啊,那西疆偌大的土地都是你的,拥兵十余万,怎么这般小气。”高斐埋怨,话语有些含糊,显然在吃东西。虽说在抱怨糯糕不好,可依旧在吃。
“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高小王爷,这人品高下立见了吧。”孟揽月轻笑,白无夜一句话没说,高斐却是嘟囔个没完,显然这段时间是真把他憋坏了。终于逮着了人,没完没了的唠叨。
“孟大夫,你若说‘五哥’是君子,我可是不服气。”说他是小人长戚戚,他承认。但若说白无夜是君子,他可大大的不同意。
“你要是现在不服气,那可没人出力开山凿石了。”孟揽月轻笑,看着白无夜那鄙视的眼神儿,就知道他有多烦高斐。
“孟大夫此话有理。”高斐也承认,这个时候还真不能说白无夜不好。
“所以,你就赶紧闭嘴吧。诶,有个事儿我还想请教请教高小王爷。”眼睛一亮,孟揽月忽然想起这事儿来。
“孟大夫请说。”高斐吃完了,将那铁丝往回推。
看到了,孟揽月动手往回抽铁丝,一边问道:“你把高卫那姬妾弄到南周干什么?虽说你有收集女人的癖好,可是你胆子也太大了。若那女人是高卫的计策呢?有你倒霉的。”
“不会的,高卫对女人一向无情。我是真看她可怜,我若不救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哎,孟大夫刚刚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我可没有收集女人的癖好。”解释完了,高斐才想起来孟揽月的后半句,立即否认。
“既然如此,那你府里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听说都是你捡来的。老的小的,年龄不同,风姿各异。”看着白无夜又动手凿石,孟揽月将耳朵也贴在了缝隙上。
“这话没错,都是我捡来的。大都无家可归,或是活不下去了寻死。不过,孟大夫可别误会了,我是真看他们可怜。”高斐说着,听起来还真不像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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