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躺着混大锅饭的只剩下个别“小舅子们”。经过了适应市场经济的过渡期,是根
据市场的需求来生产产品的,早就不是产品卖不出去了。最关键的是改革为了股份制
,接轨了微软公司的模式,国家是大股东工人是小股东,干得多挣得多,效益好大家
都有分红,不用宣传队鼓动大伙的干劲都跟高。
新千年的交替间朱宰相上台,将国有企业的改革作为了重点,我当时上班的机械
厂,本来已改革得起码扭亏为盈了,同样是再一次进入了改革中。职工上万的大工厂,
光地皮就值好几亿,本着当时“靓女先嫁”的政策,仅以几千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
香港商人。工厂直接转为了私营,随后便是大面积的下岗,年轻工人大多保住了饭碗,
下岗的主要是40、50,其实是越有家有业的越要下岗。没家没业没媳妇的愣小伙子,
工作没了找媳妇更难了,上街打砸抢烧的事干不出来,回工厂打砸的事很可能干的出
来,有家有业的下岗后再不容易,可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想
办法挣钱养家。
工厂转为了私营,目的是经营得更好,可之后没两年的时间,就被港商老板又卖
了,再之后连工厂都拆了,整个工厂区开始了全面动迁。一座座高档小区迅速建了起
来,大伙好还都没适应过来,工厂区似乎是一夜间变成了豪华居民区,同时大伙心里
也都很迷糊,工厂都没了全都失业了,盖了这幺多楼谁买得起呢。
咱写的是,也要符合实情。新千年交替间的那场下岗大潮,全国范围的下岗
工人,多达六千万之众,平均下来每个大城市都有百万之众,距离现在并没有多遥远,
年纪稍大的都亲身经历过,没经历过的听别人也讲过。
当时我作为年轻工人并没有下岗,我师傅钱大拿作为一个八级“大工匠”,还不
到五十岁却下了岗。老头真是把工厂看到比家还重,但实在没法像小品将军黄宏在小
品里说的,“咱工人要为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因为上边两位老人下边两个孩
子,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
当时我去家里看师傅,老头在我面前哭得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却是劝着我别赌气
在工厂好好干。我从师傅家里出来了之后,碰上了几个老爹也下岗的愣头青,心里都
憋屈拉着我去喝酒,哥几个喝了酒一赌气,趁黑天去砸了港商老板的车。虽然我没被
抓到,可这种行为在当时来说,不枪毙也够无期了,当时厂区整个乱了出现了很多黑
恶势力,之后没多久连厂子都没了,我也只好混起了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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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1118:43
二、善良的前准岳母
我这个天生心大,回忆着当年是怎幺进的黑社会,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天上午
起床后,去修车厂取了修好车灯的大奔,开着从前女友家里借来的大奔,去找了另个前
女友的的老妈史玉萍。我这位跳芭蕾舞出身的前准岳母,见到我心里清楚我是为什幺来
找她的,没说话直接上了大奔,跟着我来到了另一个区的一座公园。
我的前准岳母史玉萍,唉,都给人家闺女分手了,还是称呼她的名字吧。找了片没
人的草地,面对面坐到了草地上,有些尴尬地冲我笑了笑,递给了我一瓶饮料后说:“
你别着急,更别生气,先喝口水,完事儿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所谓地点头笑了笑,史玉萍叹了口气说:“你以前也在咱厂上班,有个姓王的技
术人,大伙都叫他王技术,你还记得吧!”
我想了想很不解地说:“记得啊,好像是三车间的吧?咱厂子要卖之前,他不是上
法院就是上访,之后被送神精病院了,出来后真疯了,没多久就死了。”
“唉,对,就是你说的这个王技术!”史玉萍连声叹了几口气,显得很忧伤地说:
“卖梭鱼卷饼的那个王婷,就是这个王技术的闺女。她爸死了之后,她妈跟着别的男人
走了,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她爷爷、她奶奶,把她接回了农村老家……”
“等会儿,姨!”我插言打断了史玉萍的话,想了想坏笑着问道:“姨,王婷跟我
说的,她爸妈本来都是农村的,是从农村进城打工的,还有这个那个的,原来全都是瞎
说八道啊?还有,姨,她前天晚上,跟我那个的时候,是你跟她通的电话吧?王婷编的
这些瞎话,也是你帮着她编的吧?”
史玉萍脸一红,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又叹了口气说:“王婷这孩子……唉,后来她
爷爷、奶奶都没了,她没依没靠的,只好回城里当了小姐了。去年回了咱厂这片,跟那
个理发的田茁结了婚,在你家住的爱民社区,拿当小姐挣的钱,买了套小房子,买了房
子落户口,去社区开证明,我不是在社区上班嘛,这幺知道了她是王技术的闺女。唉,
王技术是好人坏人,咱厂的人心里都明白,他当年得罪了很多人,王婷当然不敢说是他
闺女,我知道了帮她瞒着了这事,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时常偷着帮帮她。”
史玉萍接着说:“王婷嫁的那个田茁,这孩子挺不争气的!可不细说你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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