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站在如梦似幻的宴会厅里,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掩藏在衣着考究,光鲜亮丽的权臣政要与名媛淑女中,透过稀稀疏疏地人群,向着站在高台上的国王望去。
杰森瑟兰迪尔,这位人们口中的贤德王,此时正站在台上朗声道:“今天我们能站在这里,过着安逸的生活,是因为曾经有人,用他的鲜血和生命,为我们创造了今天这样的生活……”
这位国王陛下的声音厚重低沉,话语间流露出真情切意般的沉痛甚至让菲尔德身边的贵族夫人们痛哭流涕。
国王陛下到底是西蒙的父亲,他身材高大威猛,眉峰锐利,仅仅是站在那里,气势就蔓延开来,不怒自威的模样,高贵庄严。
“……今晚,我们的这场聚会,在场的诸位或者是还能唤起旧时记忆的人,或者是与法兰托利亚的荣辱息息相关的人,我请大家时刻不忘,记住曾经有这样一个人,无私无我,有着生属苍生的博大胸怀,面对风险和灾难,不畏荆棘……如今,英魂虽逝,精神犹存,让我们以同样无畏的精神,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去纪念和缅怀这个人。”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场下的众人也都沉默地饮尽了杯中的酒,这才对身后的侍从一摆手。
那侍从便高声道:“宴会开始。”
清雅悠扬的乐音随之响起,整个宴会厅仿佛一幅美妙的画卷徐徐展开,美轮美奂。
菲尔德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高高在上的国王,不离他左右。看着他肃穆威严地坐在王座上,目光沉沉,脸上的神色看不出高兴,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身边的贴身侍从,是个中年男子,此刻正躬身附在国王的耳边仔细地说着什么。
场上众人渐渐四散开去,相熟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地谈天说地。
卢卡斯还没来得及转身与菲尔德说上两句,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贵族小姐们围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即便他身边站在菲尔德,但在众位小姐眼中,这少年却完全不值一提,自动地忽略即可。
菲尔德见此,识趣地默默退开,退到相对安静的厅内一角的柱子下站定,这才悄悄地舒了口气。
他头皮有些发麻,那自从他进来后,就如影随形的视线片刻也没有离开他的四周。
此刻,厅内另一个方向,艾登勋爵对着与妻子寒暄的子爵夫人抱歉一笑,他轻轻地拉着弗丽嘉的胳膊,来到一旁无人的地方,他看着妻子毫无所觉的样子,眉头微蹙,弗丽嘉疑惑道:“怎么了,亲爱的?”
艾登勋爵迟疑道:“亲爱的,你确定是帮菲尔德推掉了邀请吗?”
另一边,塞瓦尔城外的森林里,赛雷亚几人站在树林的空地上,他们此行乘坐的兽车此刻已经撞在了路旁的树干上,支离破碎。拉车的帕尼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地卧在地上。
昆顿站在赛雷亚加尔和格吉尔三人身前,双眼微眯,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幽暗的树林深处。
果然,不多时树木就沙沙作响,有人从树丛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们中间有人全身罩着法师袍,有人腰胯重剑,有人身背巨斧,看那来势汹汹的样子,绝不是只想在深夜的树林里跟他们打声招呼就作罢的。
为首一人渐渐走了出来,那人身材高大,一道刀疤从额角划过右眼,横贯右半边脸,使他原本凶恶的面相更加狰狞。
他只扫了昆顿几人一眼,视线就落在加尔怀里的多维特身上。
伸手一指,道:“把那孩子交出来。”
赛雷亚几人心中一凛,心中似是早就做了会有意外发生的准备,一同暗道,果不其然。
小小的多维特似乎也察觉到了那不善的目光和危险的逼近。他惊恐地睁着眼睛,小手微抖着抓紧加尔的衣服,另一只手本能地放进嘴里,不停地吸允着,却是安静地一声不吭。
那刀疤男见几人除了更加警惕提防外,竟然是丝毫未动。冷笑一声,对着身后一排人道:“除了那个孩子,其他一个不留。”
菲尔德在站在柱子后,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南希,淡然地行了一个绅士礼,他心知南希来者不善,并不想跟她起冲突,只打算打过招呼就立刻离她远远地,可还未等开口,就听南希尖利刻薄的笑声传来:“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敢来参加这样的宴会,真是笑话。”
菲尔德直起身子正视着南希,公爵小姐正扯着一个讽刺又难看的微笑,轻蔑地看着他,她精致地妆容也掩盖不了她难看的脸色,菲尔德有些诧异,不明白南希为何脸色如此难看,不见得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就让公爵小姐如此失态。
这位高贵优雅的小姐,满身的敌意站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白白地破坏了她一张美丽的面孔。
菲尔德其实是有些不解的,不明白仅有的几次接触,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贵族小姐,让她这般讨厌自己。
然而,现在这一切在今晚都显得无足轻重。菲尔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给了南希一个还算客气的笑容,转身就要往更为僻静的地方走去。南希见此,柳眉倒竖,大喝一声叫住菲尔德:“你给我站住”
她的声音不低,离得近的几位贵族夫人已经有些奇怪地看了过来,菲尔德冷下脸来,回过头看着她。
南希也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冷笑道:“厚着脸皮来凑热闹也未必就是件好事,你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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