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混合了浪漫与庄严元素的房间,房间四角立着白色大理石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的,黄金雕成的花朵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尽显华贵典雅。
然而屋内一应俱全的摆设,却又都是端正的四方形,从贴墙而立的书架,到长长的书案,就连镶嵌在墙壁里的木质镂空装饰窗,也方方正正,无不暗含着严谨与周正。
说起来,这样将木材雕成各色花纹再镶嵌在墙壁中的装饰风格,倒是很少见。给这间屋子增添了不少异域的风情。
透过微微泛着黄色的镂空花纹,能够看见墙里面中空的设计,设计者大约是想将中空的部分当做简易的储酒柜,特意留下了这样一个空间。
从外面看向里面,只是一个有着十多公分深度的中空墙体,没有丝毫异样。
然而与此同时,就在这个没有放置一瓶酒水的储酒柜里面,透过镂空的雕花木框,菲尔德瞪大眼睛向外看去。这样突如其来的空间转换,让丝毫没有准备的他惊愕万分。
这个与窄小的柜子重叠的魔法空间并不大,西蒙将菲尔德揽在身前,也就堪堪容下两个人,勉强算是正好。
过了好半天,菲尔德才怔愣回神。他扭头望向西蒙,琥珀般明亮清澈的双瞳满是惊疑和询问,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还保留着刚才缠绵时的水润。
西蒙眉间的风雪如被春风融化一般,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他忍不住在那水润上再次允吻了一下,才贴着菲尔德的嘴唇,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字:
“嘘”
菲尔德:嘘嘘什么嘘玩捉迷藏呢
西蒙这家伙太不厚道,对他嘘来嘘去,自己却在背后动手动脚的。
那在后颈摩挲的唇,使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软。
西蒙的体温向来偏高,嘴唇的温度对于体性偏凉的菲尔德来说,更是磨人的困扰。他低喘一声,正要开口抗议,却突然被西蒙捂住了嘴巴。
菲尔德只以为西蒙仍在戏弄自己,气吼吼地斜眼怒视过去,却发现西蒙冷眼凝眉向外望去,雪亮的双眼射出利剑般的精光。
这幅严肃的神情,显然绝不是为了刻意捉弄自己的。
可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西蒙这样小心翼翼
菲尔德跟着西蒙视线的方向也转过头去,好奇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空无一人的房间,寂静无声。
菲尔德慢慢抬起手,拍了拍西蒙的手背,示意他放开自己,西蒙心存惋惜地默默松开了手。
又过了一会,就在菲尔德以为是西蒙小题大做虚惊一场的时候,摆在白色圆桌上的红茶杯,突然一震,茶杯与茶碟受到不知哪里来的外力作用,发出锵地一声脆响,茶杯被震荡得跳起,与茶碟分离开来。
菲尔德先是以为发生了地震,但房间里其他摆设都纹丝未动,显然是有什么撞到了桌子。
在空荡无人的房间里,着实让人心底一凉。
菲尔德与西蒙一同向那声音的源头看去,细腻的白色茶杯,镶着金色的包边,随着外力,侧翻着滚了几滚,堪堪在桌沿处停了下来。
精致的茶杯,虽然很快就静止不动了,但即便有着木窗的遮挡,透过不大的空隙,菲尔德仍旧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他和西蒙藏在狭小的空间中一动不动,室内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声轻响,只是人的错觉一般。
菲尔德丝毫不敢妄动,他从身后紧绷得身躯中感觉到了西蒙的警惕与谨慎。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不安,房间里距离他们稍远的沙发前,木质的靠凳,突然咣当一声,毫无预兆地翻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女声突兀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房间内,她低咒一声,道:“蠢货,你想被人发现吗”
一道黑色的细线蜿蜒着凭空出现,黑色渐渐扩大蔓延,变成一个一米来长的口子,如同撕裂一般将空气一分为二,好像张开血盆大口的魔兽,吞噬着菲尔德的好奇心。
现在他终于明白西蒙带着他迅速躲起来的用意了,这种无声无息的藏身方式,简直是无懈可击的。
一个小个子侧着身体,从那里面跳了出来。
那人个头不高,身体却结实粗壮,光秃秃的头,不可能我盯了莱顿庄好几天,好不容易等到他只带个护卫出来,这样大好的立功机会,现在倒好”
他对着虚空的方向,气愤地指着空荡荡的屋子,低声吼道:“你自己看,哪里有人你这个可恶的人类,难道是在耍我”
房间里一时只有矮人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的声音,许久,女声迟疑着仍旧坚持道:“不会的,这是主人给的追踪卷轴,是主人的秘术,绝不会错的。”
声音未落,就见仅剩一条缝隙的黑影再次裂开,一个女人从那里面钻了出来。
她的头发和脸部都用黑色的布围得严严实实,仅有一双同样黑色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她从空间裂缝中出来后,那道黑影就凭空消失不见了,而她手中却握着一个金色的卷轴。
女子丝毫不知道,一道热切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卷轴上,他们跟踪的目标此刻正对这卷轴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她站在房间中央,平静淡漠地扫视了一周,而后眼神锐利地缓缓迈开步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矮人似乎很不待见她,虽然跟在她的后面,却跳着脚奚落道:“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类了,尤其是像你这样该死的人类魔法师。虚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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