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事儿萧让就直犯尴尬,咳嗽一声不再接话,分明是这丫头强吻的他,到头来说到哪肯定都会觉得是他强吻她,萧让无力申辩,这能辩得清楚个屁。
下午六点,萧雪已经下班回家了,萧让没走,坐在办公室里等电话,六点半左右,希古电话打来,说了个地点便挂掉。萧让按照希古说的地方开车前去,金陵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餐馆,桌上油腻怎么都擦不干净的那种。希古正坐在餐馆里一桌前,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就这样搭在油腻的桌上。来往吃饭的都是前来赶火车或者下火车的乘客,来来往往中希古就如同一颗毫不起眼的沙子,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位出手动辄便几亿的大人物。
萧让不知道希古为啥会把见面地点选在这儿,把车停在路边走进餐馆。餐馆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萧让进来后便迎上来招呼入座。萧让笑着指了指坐在边上的希古,走了过去。
菜是希古点的,一个拍黄瓜,一个烧肥肠,一个木耳肉片。汤,是餐馆老板免费提供的,看样子是勾兑的肉汤,想喝多少喝多少。然后再盛了一大碗米饭,两双筷子,萧让希古两人谁也没说话,埋头就吃。
一人干掉三碗米饭,盘里的菜全被消灭干净。钱是希古给的,不贵,一共四十六块,不过两人都吃得饱饱的,感觉很踏实。
“要不咱上哪坐会儿?”吃完饭从餐馆里出来,希古递给萧让一根中南海,萧让咋吧一口吐着烟气道,看着人流涌动的火车站,心中莫名的沉寂许多。
希古也点燃根中南海,点点头缓缓道:“嗯,就去火车站里坐坐。”
萧让自然没意见,两人西装笔挺的走进火车站,进不了候车室就坐在售票厅里。
在火车站里的每个人,脚步似乎都是着急的,不管是赶车或者接人,亦或者赶着去上厕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希古抽着烟看着来往的人流怔怔出神,萧让也不说话,陪着他一同发呆。
“十年前,我从山里出来的个夜就是在火车站过的,那时候感觉这个由钢筋混凝土搭建的城市充满着神秘,心存敬畏。那一夜我没睡着,看了一夜的天空。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比村子大到没边的世界,今后会有多大一块属于我。那天晚上半夜饿的不行,我大着胆子进了家小饭馆,就像刚刚那样的餐馆,看着一盘土豆丝都要十块的菜单我发蒙了,因为当时兜里就十几块钱,不是怕吃了没钱给,而是觉得太贵。我只要了白饭和泡菜,那顿饭吃的太香了,那味道我这辈子估计都忘不掉。当时我就在想,啥时候也带家里的老妈出来吃一顿城里饭。”希古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眼眶已经湿润,一张瘦弱却不曾害怕过的脸庞上,看上去满是悲伤。
萧让不说话,右脚尖在地上使劲儿的碾,仿佛地上有个永远猜不灭的烟头。
“我妈是个很善良的人,连种的田都是村子里最远的那块。可她从没抱怨过,总是笑着告诉我,没什么的,吃点小亏是福气,妈不累。我妈看得开,可我不能忍。打了村长,在我妈最困难的时候跑了出来。你可能不知道穷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一个馒头掰成两半的吃。我也不知道从家里出来后我妈过的怎么样,但我能想象的出那一定不舒坦。”说着希古低下了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公司配发的西装,伸手摸了摸袖子,哽咽道:“这一套西装,能买多少个馒头了?”
这个年薪如今超过千万,每月经受资金达几十亿的男人,在这一刻哭了。都说每个人心里都埋着一段悲伤,孤单的时候就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哭,代表的不是懦弱,而是情意。其实萧让明白,希古还有个说不出的苦就是他当初进了监狱,罪名还是动了百姓的社保金。虽然这事儿不是他干的,可这罪名一旦上身,遍再也洗刷不掉。而且他母亲当时去过监狱看他,甩了他一巴掌就走了。这对于一心记挂着母亲的希古来说,比身陷囹圄还要痛心,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八成就是这个。
“萧让,当初我说过,你把我从秦城里捞出来,我在你手下做事儿。咱们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你说过,我以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希古缓了一阵抬起头看向萧让,目光摄人,紧紧的盯着萧让。
萧让看了看希古,点头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至少还能说话算话,胯下带把儿的爷们儿,吐个唾沫砸个坑。今后你想干什么,我绝不干涉!”
希古没说话,两眼紧紧把萧让盯着,仿佛想从萧让脸上看出一丝其他东西。
半响后希古回过头,缓缓道:“过两天我就回家,出来整整十年了,是时候了。”
萧让心中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心里苦笑。
“希古,离别前我想像你最新222。0㎡提个要求。”萧让缓缓站起身,朝希古说道。
希古跟着起身,看向萧让:“什么要求?”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你笑过,能不能笑一个我看看?”
希古身子一怔,愣住眼看着萧让,憋了许久也没笑出来:“不好意思,我这人习惯了,不怎么笑的出来。”
萧让摇头苦笑,摆摆手道没事儿,抬脚朝火车站外走去。
“萧让!”等萧让走到门口时,身后的希古传来叫喊。
萧让回过头疑惑看着希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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