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身边还跟着军中十几名有头有脸的大将,众目睽睽之下叫他如何说出盗取死人财富用作军费这种下作事?至于后来……“父帅都说我是‘粪土’了,我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他在心底已经认定我是什么样,多说无用。”
言及此,段择心中陡生了一丝烦躁,他想起身边这丫头也是对他偏见不浅,再考虑到她的身份,难道自己说出当初真实的想法她就会理解吗?一定是难以苟同吧。心中郁结,他不自觉地便灌下去几大碗酒。
欲言又止,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啊。樊蓠皱眉看了他一会,甩甩头:“你以前的那些传闻我不清楚,但你跟肖晴,我亲眼目睹。”
这男人总算露出了难堪的神情,“这事,我一开始是不地道。那阵子过得难,让我起了些龌龊心思,想着找陶纲最宠信的女人送送礼、说说好话,把关系缓和一下,当然,我也做好了她需要我怎样便怎样的心理准备,咳……不过,最后我跟她并没有怎么样啊,真的!”
樊蓠直接移开眼不去看他,转而拉过酒坛为自己满上。这态度就是不信啊,段择更加郁闷了:“我就知道说出来也没人信,你是更不会相信了,毕竟当初阴差阳错地……冒犯了你是真——好好好,不说这个!但是我跟她真的没、没成,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听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唉!”
方小帆他们闹到午夜才意兴阑珊地离去,安静下来的院落显得格外孤寂,那孤寂无声无息地向屋子里扩散着,让坐在桌边的两人心中也渐渐寂寥下去。
段择少有这样的时候,某些素来被忽视的诸如孤独啊、委屈啊这样没用的情绪不停地涌上心头,发酵、叫嚣,这让他不自觉地喝到了有点上头的程度。
樊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他身边坐着了,她醉得更厉害,因为酒量真的不好。她正扒着他的肩膀拼命摇晃:“你刚、说到哪儿了?你爹偏心是吧?可是,你大哥……是挺出息的啊,唉,你嫉妒他也、也是人之常情,理解,理解……”然后头一歪,靠在他胳膊上不动了。
“唉!走——”这是段择今晚上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了,他轻轻揽着醉倒的樊蓠起身,准备将她送回房去休息。以后还是别让她喝酒了吧,他刚说的是那些东西嘛她就给扭曲成那样?遭父亲冷落而仇视出色的兄长,亏她能想出这种争权戏码才有的爱恨情仇。
樊蓠的眼皮艰难地扯开,瞄了他一眼后用胳膊揽上他的脖子,身体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哎?没长骨头吗这是……”原本因为酒精而发热的身子更加燥热了,再纠缠下去可不妙,段择干脆把她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放下人,“以后你可别再喝了。”自己也得少喝,他抬手擦掉脑门上的薄汗。
一双温润柔软的手摸上他发烫的颈部,他一时呆住,被它们带着弯下了身子——
樊蓠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仰着头水汪汪又含羞带怯地望着他,“都这么晚了,别走了吧?”
轰!段择只觉得今儿个喝的酒全都沸腾着冲进了脑子,简直要把人溺死!他慌忙地拉下这个突然又变成了妖精的女人的胳膊,哆嗦着故作镇定:“啊没事、没……我没喝醉,走得了,不晚,不晚,你不用、不用担心我、我走夜路……”是、是哈,没准人家就是考虑到这个才表示一下关心呢,没他想的那意思,是他龌龊,想多了,人是个善良的姑娘,担心天儿太晚也正常,正常。深呼吸,呼吸,赶走那些不干净的想法,龌龊!
谁料樊蓠倾身过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不依不饶道:“谁跟你说那个了?我就不让你走嘛~不让你走……”
她是真的醉了,平日里她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这种全然信赖的、亲昵霸道、无理撒娇的语气。更别提,她的脸蛋还一直在他肩窝里蹭着!这也太软太可心了吧?!段择焦躁地扯了扯领口,靠,真他妈想不做人了……“我、我不走干嘛呀?那边明天还有事呢。松、松开,乖孩子,别闹了,啊。”
“谁跟你闹了?”樊蓠甩开他阻挠的手,紧了紧胳膊,“我说真的,你可以留下来。”她这时完全变身为小妖精了,呵气如兰地轻吻着男人发烫的肌肤,一路延伸到他敞开的领口内……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诱人发狂!段择在犹豫中煎熬着,他明明有力气把这家伙甩开然后走出去的,可另一半意识却不可忽视地在脑中叫嚣,那声音如此清晰:他不想离开她!他不想做个人了,他要……做野兽。
樊蓠让他转身正对着自己,额头抵着他的,害羞地小声道:“就在今晚吧,兰亭,我们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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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更新,本绿绿万分愧疚感谢没有离我而去的小伙伴们!说真的,其实每一天我都有特别郑重地告诉自己要勤于码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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