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酒长时间不说话,十五当他算完了,谁知那人却是一个大喘气罢了。
“小公子,时至运来,春意盎然,,其吉大矣中路不迷,往来皆合意,是非总相免……”
“阿七?”十九出声,颇为忧心地看了他一眼。
前人回头对她摆了摆手,后退几步,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像是出了一口大气,对儿茶说道:“算完了。”
儿茶怔愣许久,将他那些话一句句串了起来,刚一苦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面已经有人轻嗤道:“我说这种算命的都是瞎扯淡呗,赤城山一个小小伙夫都能将人算出帝王命来,也不知大若墟怎么收了这种人进去……”
儿茶面色有一刹那的古怪,最后又埋着头离开,想是已经习惯了这样。
远处的十九听得明明白白,同样脸一变,刚抬步上前就要破口大骂,阿大却扯住了她臂弯,在她耳侧低语:“太子山会晤十分重要,别好什么口舌之争,先不说平扰他人烦心,叫人看去了笑话也不好……”
“阿七,过来。”他说着,对远处人招了招手,看他转身走了过来,才放开了十九,继续悄声道:“若觉得心中不快,三日会晤后找几个手脚麻利地去,蒙头往死里打。”
十九咧嘴和善一笑,双手握拳,五指揉的嘎嘣嘎嘣脆响,等到陈清酒过来,又换上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拉着他坐下,“阿七,说了这么半天,你也渴了饿了,先让阿大给你切几个猪手吃吃,不同他们计较。”
陈清酒木讷地点了点头。
阿大噎住,心想这猪手几个几个的吃还不得撑死人了,他动作麻利地切下一片r_ou_先自己尝着味,道:“阿七方才是怎么了?给孩子算命算得如此仔细?”
“他命好,可考虑留,在跟前。”
“收徒啊?”阿大登时咬了舌头,揉着腮帮子去寻找那孩子的身影,苦着眉头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那孩子,长得也忒草率了。”
仙门大若墟一地,收徒向来只有两个标准,首先你得修炼到足够的境地,其次你得五官端正j-i,ng致,必须保证随随便便拣出来的家伙都是人模狗样的仙风道骨,一眼望去赏心悦目,不倒人胃口。
陈清酒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刚打算反驳,阿大又半开玩笑道:“其实那孩子收了也好,随你组个‘破烂师徒’,多气派!”
十九及时隔火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回头却也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阿七,你以后肯定是要收徒的,不过今日说说玩便罢了,虽说不可以貌取人,可那孩子……当真是长得有些糟心了。”
光是头上那道疤就十分吓人,再生着一个平平凡凡的面貌,让人心疼些倒是可以。
十九觉得,自家‘阿七’生得如此漂亮,日后就算要收徒也是要收个清秀可爱的贴心小棉袄。
十九还在胡思乱想,陈清酒已经接过了烤猪手,十分迟笨道:“怎么会,那个孩子只是没,长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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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呢?”
“啊,沐月师兄。”扫山童弯身拜了拜,道:“我也不知,师祖他老人家早早就不见人了,师兄有要事吗?”
景沐月道:“不是什么要事,我先走罢。”
“师兄慢走。”
离开正殿,景沐月不做他想,径直往王琰瑜闭关的地方找去。
幽深林叶间,藏着一处雅舍,景沐月推开房门,青天白日的,屋内烛火明亮。
“没在吗?”景沐月沉思片刻,正要离去,又突然被香案上的两块灵位所吸引。
王琰瑜曾说,灵均仙主于他有过提携之恩,私设灵堂,只当是报个恩德,而世人所编排的那些流言蜚语,他从未在意。
对于灵均仙主和绛灵山君两人的态度,自家师父与外人截然不同,这不禁让人好奇。
景沐月上前几步,默然而立,仿佛能从灵位上的几笔朱砂字中看到过去恩怨。
“既然来了,就上个香吧。”
“师父?”
景沐月回头,俯身一拜。
王琰瑜虚扶他一把,神色淡然,看着他上前行礼。
山野灵堂,除了王琰瑜,整个大若墟也便只有景沐月一人知晓其存在。
而关于王琰瑜师出陈清酒这一说法,景沐月虽不怎么认同,但也知道自家师父与那人却是有渊源的。
他并非什么好奇之人,只是王琰瑜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实在引人深思。
下山路上时,景沐月终是忍不住,开口谨慎问道:“师父与那灵堂中的两位,可是十分熟悉?”
王琰瑜头都没回,生硬道:“不怎么了解。”
“那位灵均仙主与绛灵山君的关系,是否真的同传闻一般?”
“嗯……”王琰瑜似乎在思忖,犹豫再三,才给出了个比较含糊的说法,“灵均仙主他,与绛灵山君是有着过命交情的。”
☆、第五章
太子山一地,听名字便知威风凛凛,但此地没出过什么太子,也没出过什么皇亲望族,更谈不上什么仙山傍灵水,寸土草木生得一副大众样,修仙者踩都嫌累,之所以被定为会晤一地,就是凭得个远离世俗,处处峻峭石壁,枝繁叶茂。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等同于夜黑风高好办事。
这地方凡人进不来,稍微有点修为的,寻常也不会瞎着找过来,因此一些妖物倒是活动频繁,这次百家门派来此游荡,稍长者便是坐着交论道法,年少轻狂的便组团去打个怪刷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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