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箭不断从耳际擦过,儿茶不退反进,脚下轻点,几个眨眼间,人便到了陈清酒身后。
“挺胸,抬t-u,n。”他左右手并用,手掌拍在陈清酒紧致的翘t-u,n上,一本正经地耍着流氓,“酒酒,别绷太紧了,放松。”
“你!”
陈清酒莫名被吃了豆腐,霎时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当机立断,扔了弓弩,反手用力卡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掰,儿茶有些吃疼,五指化掌就要挥下,面前人却眼中色泽微微一变,这才发现儿茶指间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刺伤的小血印,“你这是……”
他稍一迟疑,儿茶便毫不犹豫的扫过他的下盘,瞬息之间将人压在身下,匕首回手,卡在那人脖子上,笑眯眯道:“酒酒,生死搏斗可不敢分心啊。”
陈清酒白了他一眼,儿茶怕将人惹毛了去,连忙收了匕首将人拉起来,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荷包,讨好地递了过去。
那灰扑扑的荷包上,正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两只不太像样的j_iao 欢野鸭子,背面同样歪歪扭扭地绣着几笔如春蚓秋蛇样的字,陈清酒能勉强拼出一句话――沅有芷兮澧有兰。
“这是什么?”
儿茶右手把玩着匕首,左手挠着后脑勺,双目望天,呵呵说道:“那啥,过两日不就到七夕节了嘛?他们说有了喜欢的人便要送荷包以表情谊,我琢磨着你这家伙笨手笨脚的,肯定不会这些针线活儿,就自己帮你弄了一个,好不让你去约佳人的时候尴尬,不用谢。”
陈清酒一言难尽地看着掌心里的荷包,没明白他怎么好意思说出了‘不用谢’三个字,“可是送荷包不一定要自己绣,山下到处都卖。”
儿茶觉得五指一阵刺痛,反手将匕首c-h-a入一旁的树干里,气愤道:“那叫心意懂不懂?卖的荷包千千万万没有情谊,可自己动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是绵绵情思。”
陈清酒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哦。”
那个丑不拉几的荷包还是被丢还给了原主,陈清酒回身,摆了摆手,“我没有什么绵绵情思要送的。”
儿茶捧着一番好意,蹦哒在人身后,好奇道:“七夕节你不和你那虞师姐出去?”
“谁?”陈清酒偏头,有些古怪的看着他,“我干嘛要和她出去?”
儿茶义正辞严,“你不是喜欢她吗?”
“你都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我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陈清酒皱着眉头,觉得今日这人有些不可理喻,气愤愤地往回走。
身后,儿茶嘴角疯狂上扬,如释重负地抚了抚胸脯,喃喃道:“没有就好,还好没有……”
他继而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脸皮极厚地将丑出天际的荷包又递了过去,陈清酒双臂环胸,目不斜视,“不要。”
儿茶笑,“要嘛。”
“不要。”
“要。”
“不要。”
“第一次绣……”儿茶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还顺势给他看了看手上的针眼,可怜巴巴地,“差是差了些,你不要我便扔,多可惜啊……”
陈清酒眼角一抽,当下顿步,见有了希望,儿茶连忙将荷包捧起,露出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陈清酒抿唇,“丑,带不出去。”
“那没关系。”儿茶将他衣襟拉开,把荷包塞在人心口处,还务实地拍了两下,“揣着,避邪。”
儿茶向来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见他收了荷包,又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酒酒,下次将你住的地方结界撤了,让我好去找你行不行?”
心口处被人塞了个鼓鼓的东西,陈清酒还有些憋屈,听他这样说,没好气道:“你一个赤城山的弟子整日上赋剑山像什么样子?”
儿茶摊着手,一脸无辜样,“好酒酒,我上赋剑山,又不杀人放火烧山,只是找你罢了。”
陈清酒头疼,“整日找我做甚,修行不要了……”
“乐意和你玩呗,修行多无趣,哪里有你好玩?”他厚皮厚脸道。
“儿茶!”
陈清酒气得心肝都疼,使劲踹了他一脚,二话没说,便御剑飞回了赋剑山。
事实证明,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纵然陈清酒住处的结界毫无松懈之意,儿茶此人,依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赋剑山。
院内植满了长青不败的竹子,就如同那人一样,清丽俊逸。
温和软化的晚霞洒下金辉,林叶飒飒,长沾衣袂,幽深竹林内,流水潺潺,儿茶悄无声息地往里面走,手轻脚轻地攀上了假山。
假山后的汤池里躺着一人,水汽弥漫,濯濯凝脂,儿茶万万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爬了一次山居然能得到如此眼福,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看呆了眼。
“儿茶!”
汤池中人蓦然回首,沉着声音,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氤氲,看起来更加温柔,那一眼,真要人命。
儿茶眼睛一红,上一秒露骨的眼神好像还在想着怎么将人拆之入腹了去,下一秒却笑得温暖,指了指岸边的衣物,“要我帮你吗?”
陈清酒挖了他一眼,儿茶便觉得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那人已经穿好了中衣,儿茶暗道可惜,便恬不知耻地上前,硬是伺候他穿好了外衣。
陈清酒揉着眉心,牙根酸疼,“你又来干什么?”
“今日七夕,我带你好歹出去走走。”
“天要黑了。”天一黑,他便看不清楚事物,出去和瞎子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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