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两人几乎赤,裸地纠缠在一起,而其中一人浅灰色双瞳迷离,用着他听惯了的沙哑声正在微微低吟,意乱情迷。
“儿茶,不要……”
身上人动作杂乱无序,几乎猖狂,衣衫濡s-hi, y- in 靡水声不绝,成钰看见那人浑身上下都留着极深的吻痕。
脑子瞬间一塌糊涂,成钰万万没想到刚睁眼就受到如此冲击,这一下不可谓不骇人。
他惊恐地后退几步,一只纤细的手从他身后将他拦腰抱住,淡笑道:“怎么样?想去试试吗?”
“滚!”
他一个转身,女子轻巧地将他摁在了地上,一手锁着他的脖颈,那张面容渐渐变得熟悉,声音低哑,“儿茶,既然你那么想要,让他给你又何妨?”
身上人弯眼,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诱人,衣带被熟稔地挑开,那人夺过成钰的匕首,从他的下腹慢慢上移,同时左手也抚摸着他上身的敏感,匕首最后停留在心口处位置。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临死前给你这张脸云雨一番,怕也算得上,销魂艳骨了……”身上人低笑,匕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儿茶,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成钰浑身打颤,银牙紧咬,身上人手指蹭着他的薄唇,声音低沉,“儿茶,你睁眼看看……”
“滚!”
“唔……”
成钰浑身一抖,微微蜷缩在一起,女子拔下他右臂上的匕首,目光y-in冷,随后五指一收,指尖藤蔓拖着那身子后退了数尺,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停滞在成钰方才待着的地方。
☆、第十三章
“稷修。”
“呦,这么快就找来了?”稷修嫣然一笑,指尖从成钰的面颊上划过,“你也真是不讨好,叫我吃到嘴里能如何?”
陈清酒沉默,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收好,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抓到了,你却吃不下。”
稷修‘哎呦’一声笑得肚子疼,五指轻飘飘地搭在成钰脖子上,悠悠道:“我说仙主大人,您这是救人还是诓人呢?”
陈清酒看着女子,而后反手取出背后的一副画卷,徐徐展开,盘腿而坐。
稷修好整以暇地看着,等到画卷完全展开,她叹道:“这可真是笑话,一个没有丝毫灵力,一个半死不活,空有这宝贝玩意儿,吓唬谁呢?”
陈清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右手抚着画纸,“我劝你,放人,不后悔。”
“你这可是真会……”
稷修话音未落,陈清酒便已然将画卷扔了出去,血色铭文印出,那原本空白无物的画卷上突然浮现出一物,继而跃出纸面,化为庞然大物压向稷修。
稷修面色一变,扔下成钰,身子猛然膨胀,化为原形,仰天长啸。
“烛戾!你疯了吗!”
化祖两大恶兽!交恶,天地昏暗,而陈清酒则一脸平静地走到成钰面前,将他抱起,仰头看着上方,“卦师令内恶兽,听我差遣。”
“卑鄙小人!”稷修恶吼一声,飞身过来,然而还未靠近陈清酒,背后便是阵剧痛,她十分火大,呵斥一声,“烛戾,你个是非不分的蠢货!”
稷修怒完,身子缩成一团,躲过了烛戾的利爪,滚落在地上,稷修何时如此狼狈过,她披头散发,瞪着那人,“你迟早得遭报应!”
陈清酒一脸平静,搂着成钰,顺着他瘦弱单薄的脊背轻抚,双目半眯,“我赌定着,即使你知道,卦师令可以差遣恶兽,也没法说服,它们两合力……”
陈清酒顿了许久,抬手间,画轴一收,烛戾归令,他将画卷收好放入身后,才补完了最后一句话:“……杀了我。”
手指紧握,稷修的面色登时冷若冰霜,她低骂了一句“疯子”,而后满脸怒气却心有不甘地撤离。
陈清酒的脸瞬间转为灰白,他怀抱着成钰,唇抿成一条线。
冰寒寸寸入骨,叫人已经忘记了痛苦,成钰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丢在了雪山之中,不管他怎么呼救,得到的只有痛苦和绝望,连呼吸都结下了冰。
好热……
成钰下意识地抬手,只觉得浑身滚烫,据说将要冻死之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真要冻死了吗?”成钰心想,却又觉得这样委实憋屈,他迷迷糊糊在雪山中攀爬,一个不留神就跌入天堑。
成钰猛然翻身,吓出一身冷汗,他浑身上下胡乱摸了好几把,确定没缺胳膊少腿,才吐出一口浊气。
陈清酒就波澜不惊地坐在他对面,一直盯着他。
成钰:“……”
所以是没错了?
他昏迷不醒时还被人丢在了雪山,而手无缚j-i之力且又五劳七伤的兄长便没捡个柴火,任由他被冰雪泡着。
成钰摸了把都结冰了的后背,一下黑了脸:这天杀的兄长!
胸前还有个东西硌得慌,成钰瞬间反应过来,脸色沉的似锅底,“兄长大人,你送的好东西呐……”
他这兴师问罪如此明显,可面前人显而易见地无视了这些怒意,继而成钰就发现他偏头,不知从哪个旮瘩拐角里掏出个磨刀石扔了过来。
竟然是磨刀石!
他还想要他把这劳什子破烂当传家之宝!
成钰深吸一口气,显然气得不轻,他咬牙切齿道:“兄长,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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