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柏皓霖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摊放在办公桌上,和庄旭昴一起阅读。
目前资料并不多,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三十分,案件描述中只有一名目击证人的证词以及二十来张现场的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女子穿着清末的旗袍,围着一条非常扎眼的红围巾坐在步行街道的一个台阶上,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该名女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了整整一天,而那时候其实她已经遇害了。
“凶手特意给受害者换上清末的旗袍,又将尸体放置在闹市区的步行街,还在受害者面前放了钱盒,说明凶手将受害者看作是艺术品,很可能凶手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庄旭昴看完资料后,得出初步的结论。
“唔,不排除这个可能。”柏皓霖觉得庄旭昴的见解有一定道理,应道,同时在心里给出初步侧写:
绞杀和勒毙一样是针对性犯罪,即是说凶手极可能认识死者;凶手特意将一具死尸明目张胆地放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丝毫不在意她何时被发现,说明凶手渴望被注意到,应是归咎于他在日常生活中无人赏识;给死者装扮成行乞者的模样,亦是一种戏剧化和艺术性的表现,看来凶手是想借此来扩大影响,也确实是表演型人格障碍的表现之一;尸身上干净利落,凶手还特意将血液换成防腐剂,由此可见,他觉得传递的信息比杀人更重要。
那么凶手想表达什么?
一般来说,凶手给死者重新穿上衣服是内疚和自责的表现,但这个凶手不同,他还特意替死者化了淡妆,换上旗袍,围上红围巾,她的脸上没有一丝面临死亡时的惊惧,相反还面露微笑;凶手在死者身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懊悔,还把她打扮得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即是说凶手杀她不是为了泄愤,这就排除了情杀、仇杀和冲动杀人,那么,在凶手心中,死者是对谁的投s,he?又是出于怎样的动机?!
另外,凶手给受害者围上用她自己的血染红的围巾,而受害者是稀有血型,这是巧合还是凶手故意为之?围上红围巾的做法是否代表凶手与受害者认识?
庄旭昴见柏皓霖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发表看法,又道:“表演型人格障碍患者会努力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而实际的人际关系则浅薄、虚假和混乱,强烈的表演欲是为了增强他的自尊心,以上。皓霖哥觉得呢?”
虽然同为犯罪侧写师,但柏皓霖更倾向于关注凶手的性格特征、家庭环境、行为模式和犯罪惯技,而不是心理状况,所以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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