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对今日比赛有什么看法吗?】中年男子吸吮着手中的香烟,身子向后一倚靠在转椅上,惬意的吐着烟雾。他右手向烟灰缸内掸着烟蒂,抬头盯着面前的十块显示屏,然后转动转椅背向显示屏,面对众人询问着。那屏幕还停留在公孙明轩一行人走出门扉的那一瞬间。
【还不错吧,毕竟是二年级生比之毕业生还是差上一些。但是呢,柳阁台的公子还真是令人惊艳啊,不错的苗子!】说话的是位苍髯老者,头发雪白长而披肩,脸型削瘦皮肤干涸爬满皱纹,那一双铜铃眼配这脸型显得格外吓人,虽说因为年岁大了瞳内有所浑浊,但依旧精光外射,一看便不是平和之人。
【哪里哪里,欧阳阁老真是谬赞了。犬子那点微末的本事,也配不上您的大赞啊!】柳元成本就是谦和之人,不爱张扬自然,但听别人称赞自己孩儿远比听别人夸耀自己更舒心,嘴上谦和内心也是极为开心。
那老者便是欧阳家当家欧阳绝,年逾古稀但依旧身体健硕,执掌欧阳家三十余年。在他治下欧阳家人丁兴旺门徒众多显赫一时,也正因为他的存在,欧阳家才会力压其他三家独占鳌头,但眼下他似乎也有许多烦恼,这个年岁了没有比【身后事】更令人头疼的了。
【柳老弟你就不必谦虚了,令公子天才之名王都内妇孺皆知,况且欧阳阁老见识之高极少夸人,令公子能得其大赞必是不凡之人。】一磁性的男子声音插入对话局中,这声音听起来如柔风拂面令人心怡。循声看去那男子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丹凤眼卧蚕眉也是俊俏之人,但他称呼柳元成为【老弟】,想必年龄必然长于柳元成,可是那相貌却如此年轻,必是驻颜有术。
【公孙兄也如此调侃,真是羞煞老弟了。】
柳元成口中的公孙兄正是与他同列宰辅的公孙家宗主公孙止。说起公孙止倒是与其他三位四大贵族宗主不大相同,他本性豁达任侠使气,像这种只能呆在枢密院每日处理络绎不绝公文的工作他是十足不喜的,因而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参与进阁。可是今年情况有所不同,宇文家宗主引咎辞职阁辅出缺,论及威望能力又有谁能与同为豪门宗主的他相提并论呢?这一次他到底是没执拗过,勉为其难的出任宰辅,但是所谓【禀性难移】嘛,还是嘴不饶人,借着赞扬柳成一之机又一次讽刺欧阳绝【目中无人】。那欧阳绝虽年迈但并不糊涂,换做其他人他也不会如此作想,可他深知公孙止的秉性,绝不会说出奉承他的话来,心中着恼怒哼了一声。柳元成见状也能笑一笑,颇为尴尬。
【的确,本阁虽然也上了年纪可自负记力犹在,可有些年头没见过如此出众的少年俊杰了。】中年男子依靠在转椅上心猿意马,似乎回想起一些过往,他脸上的那道刀疤真是平添雄武之气。
【我想枢密大人此刻想到的家伙,应该是清远那小子吧。】柳元成微笑而答,那位转椅上的中年男子便是枢密平章石协。
公孙止听到这名字顿时来了精神,左手轻捶了下桌案,满面喜色:【噢,的确是那小鬼,出身寒门却悟性非凡,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卫队队长,性格也很好,少年天才中鲜有的温柔富有耐心,我现在还能忆起他跟在我身后喊着我【止老师】的样子。】说罢,他哈哈大笑。
【这里好歹也是枢密院,身为阁辅就不能有些矜持吗?这种做派只会玷污了四大贵族的名声。】欧阳绝不屑的盯着公孙止,颇看不起他的言行。
【我玷污了四大贵族的名声?哦!那是谁家的子嗣在比赛中暗动手脚,又是谁家子嗣在那里拖累队友,小可眼拙愿欧阳老叔赐教。】公孙止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反将欧阳绝。
其实公孙止与欧阳绝算不上有什么瓜葛,公孙家虽是四大贵族之一,但对庙堂之事极少染指,自然也与一心扩张势力的欧阳家没什么利益冲突。但是公孙止是磊落之人最见不得那些阴险毒辣之辈,而欧阳绝多年来为攫取利益又岂会少了阴谋诡谲?因此公孙止极为厌恶他,每句必呛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你......你说什么。】欧阳绝懂了怒,一下子便把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怒目圆睁的盯向公孙止。公孙止却只是冷笑,不去理会。
【好了,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倘若是赫连布老哥在这看你们这般肆意妄为,他会作何感想。】石协出声阻止了二人的争吵,他想及赫连布中年丧子便是心头一痛,自己也是中年人很能理解赫连布的痛楚,况且赫连绮也是不错的孩子年纪轻轻便血洒战场更觉可悲,再一看公孙止与欧阳绝为蕞尔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不由得动了怒气。
【都散了吧,本阁累了。】他将香烟狠狠地按于烟灰缸内灭掉,手扶额头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三人见状便渐次退了出去,大殿顷刻安静下来。
【公孙兄留步。】柳元成见欧阳绝快步走远后,伸手拽住公孙止衣袖示意他慢些。
【有什么事吗?】公孙止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柳元成。
【那个......算我多管闲事,我想问一下你与欧阳宗主到底有什么瓜葛吗?】
【没有啊!】公孙明轩不假所思的回答,但这种回答显然不让柳元成满意。
【那你为何总与他针锋相对呢?】
【元成啊,你恨草菅人命的杀人狂吗?】
【恩,当然。】
【他也与你没有瓜葛啊,你又为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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