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行事高调不加收敛, 但是做事却有分寸,不可能做太出格的事。总不至于偷个仙鹤就出动执法堂这么多人吧?
顾清盛同样奇怪:“诸位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 调查之后自然真相大白, ”那弟子显然不打算通融, “还请配合我等调查, 多有得罪。”
君喻按住顾清盛,示意他别冲动:“敢问师兄可有手令?”
“我等既然前来, 自然不会是无故拿人。执法堂手令在此。”那弟子直接取出一块黑色令牌。
众人见了令牌,心中一惊。这是执法堂最高级别的缉拿手令, 一般来说能用到的都是大案子——比如杀人、叛宗。
顾清盛做了什么事, 要用到这等级别的手令?
那领头弟子端的是铁面无情:“若不愿意配合调查, 那我等就只能动手了。”
顾清盛微微握拳。
若是动手, 他未必打不过这位领头的执法堂弟子,但且不说对面人多势众,而且按照门规,在与执法堂弟子执法时动武抗捕,乃是大罪。
顾清盛沉默了一下,最后洒然一笑:“在下心中无愧,相信诸位师兄自然会秉公执法、给在下一个清白,有何不敢去。”
君喻心知此事严重,又来的蹊跷,忍不住想要拉住顾清盛,却被他轻轻推开了手。
顾清盛不着痕迹地看了君喻一眼:这事不对劲,我现在不得不去,你不要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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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执法堂里也点上了灯。君喻坐在桌前,有人给他端来热茶。君喻表示了谢意,手指摩擦着杯子,没有心情去品。
今日顾清盛被带走后,大家心知恐怕有大事发生,也无心再辩法,皆尽散去。走之前谢子卿悄悄走到君喻身边,说了一句:“我去打听一下,实在不行会向师尊说明情况,别慌。”才匆匆离去。
谢子卿不似君喻只入内门一年根基尚浅,他入内门早,又性格温和,在同辈弟子中交游甚广,颇有些人脉。而且谢子卿的师尊是七尊之一的秀青姑,如果她愿意施以援手,这件要好办的多。
但牵扯到顾清盛的事,君喻实在难以安心。这件事发生的时机太巧,恰逢白临秋不在宗门,林长风不知去向,实在让君喻不能不多想。
但是出乎意料的,顾清盛前脚刚被带走,又来了一队人,客客气气地“请”君喻也跟他们去一趟执法堂。
“君师弟,这事实在不是小事,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对面的黑衣弟子歉意道,“按照规定,涉案弟子入执法堂必须暂时收缴一切法器。君师弟放心,这件事最后应该牵扯不到你,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东西很快便会归还。”
执法堂手里有最高级别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违逆。君喻把东西交出去的时候,那个黑衣弟子还特意指了指君喻手腕上的梅花银绳,提醒道:“这个也要暂时上交的。”
君喻心中一沉。
他明白为什么急着把他也带过来,连个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了……这是在怕他把消息递出去,怕这事让白临秋知道。
废了这么大劲,特意等到白临秋不在宗门的时候出手,真是好算计。就算白临秋最后还是辗转得知了这件事,从乾州赶回来毕竟还要一段时间,这其中的时间差里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君喻沉声说道:“那师兄可否容许在下与朋友报个平安?”
黑衣弟子摇摇头:“按照规定是不能的。”
君喻不再说话,神色镇静,直接取下梅花银绳交了出去,毫不拖泥带水。
对面冲他笑笑表示谢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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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喻当年在外门的时候,也曾经来过一次执法堂。但那时候他们的身份是受害者,与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当时君喻在这里住了几天,还与执法堂里一些师兄有些交情,但是这次来,他连一个熟面孔都没有见到。其中有些人他知道是离开宗门去了素月山,但居然能一个熟人都没有,也实在奇怪。
不过对方对君喻还是礼遇的,虽然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至少没有直接把他带到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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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没有窗子,四周也很安静。对面的执法堂弟子翻了一会儿卷宗,才开口说道:“这次事件,君师弟应该也有所听闻。浮宿幽冥中有重犯逃脱,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严阵以待。”
果然是殷灵兮的事。君喻之前心中就有了猜测,此刻想法得到了证实。
君喻皱眉道:“这件事我知道,但与雪霁峰可有关系?”
对方叹了口气。
“不瞒君师弟,这次重犯逃出,是有内奸暗中相助。”
“而我们在浮宿大阵中,找到了刀痕。经查验,与顾清盛的出手痕迹几乎一样。”
君喻瞳孔微缩。
“此事影响恶略,不得不严查。君师弟可知,为何有几日没有听说过林尊者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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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与我无关,当初那名逃犯虽然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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