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热闹有什么好凑的,不去!”热闹最是凑不得的,除了影响心情,没一点有益的价值。
“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两日你也别往外瞎跑。”谭璇摇摇头,刚打完八段锦,正在放松筋骨,回屋时不忘提醒他。
“九哥,你睡下了吗?我突然想起有一章句的释义还不是很清楚,想来请教你!”
正当谭璇把考篮重新检查一遍,考牌,遮雨油布擦汗棉帕等一应物什皆在,然后打算更衣睡觉时,突然听到门外谭璎略显急切的声音。
“没睡呢,等着,我给你开门。”毕竟第一次下场考试,这种紧张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正当谭璇刚翻开《中庸》,准备向其逐句讲解时,又有敲门声响起。
“你们怎么也没睡啊,明早寅时就得起床洗涑,还是别熬太晚了。” 看着门口拿着书册站着的三人,谭璇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都是来讨论问题的吧。
他们五人相互结保,住一个院子,谭璎敲门时,隔壁左右也听到了声响,于是就出现了此时的情形。
最后谭璇速战速决,一柱香的时间把几人的疑问之处能确定的解释出来。自己也有些拿不准的,只说也不晓得,免得误导他们。
尽管谭璇不停的暗示自己已尽最大努力,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遗憾了。可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神圣的科举考试。
即使心里素质再高,也难免有些紧张,再加上方才与他们讲题,思维活跃起来,在床上板了好一会才入睡。
海门县参加县试的儒生特别多,再加上往年积累的,从总角少年到鹤发老者,据说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由于要核对儒生身份与搜检是否有夹带,他们需早早赶到考棚。
因文风鼎盛,参加县试的人数众多,海门县有专门的县试考院,紧挨着县衙礼堂。
谭家老宅距离考院不算太远,驾车只需一刻的时间。
“三位公子,下车了,前面有衙役把守。”为防车马横行发生事故,县令大人在考场外围设了条警戒线,派有衙役在此值守维持秩序,只准行人往线内走,车马禁行。
褚人下车后,只见前方黑压压的都是人,灯火通明人声杂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其中有不少临时抱佛脚的士子们,挑着灯笼趁着还未开考的时间里,正拿着书卷大声朗读着。
“儿子,考篮里你娘给你煮了几个鸡蛋,别饿坏肚子……”
“小弟加把劲,若中榜了,哥哥把平江巷那座宅子送与你……”当然也有陪考的亲人对家中考生的殷殷期盼。
“阿晋,你学问那般好,县案首应非你莫属了……”
“哪里哪里,文涛你的功课也是顶好的,名次想来定是差不了的……”当然也不伐这些相互鼓励加油的。
此次谭家来了两个负责带队的族叔,进场交代他们一番后,便离开了戒线场外。
当考院的钟鼓声敲响,人群立马安静下来,衙役们下场让众人排起两列长队来,开始接受检查陆续进场。
大家都想早早进场补觉,一窝蜂的往前面挤,谭璇担忧这么多人,若发生踩踏就危险了,拉着与其结保的四人排在后面。
看着前面的长长队伍,约莫进场还得好大一会,谭璇向后望去,竟发现排在队尾的几人在仆从掌着的灯笼下飞快的翻着书页。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谭璎等人也跃跃欲试,喊来书童如其它人一样临时抱起佛脚。
山竹自然也兴冲冲的提着明亮的灯笼,抱着几本书奔过来。
结果不小心书卷掉落下来,其中整理过的错题集被与其正对着一位儒生弯腰捡了起来。
☆、21
同一期下场科考,说不定有缘以后就是同年了,同年又同乡在官场中也是一种助力。李晋基于这种想法弯腰帮忙把脚旁边的书册帮忙捡了起来。
拿起书册时发现书页起了厚厚的毛边,书封一角还残缺了一块,不难发现书的主人经常翻阅查看,可凭直觉认为书卷不是寻常的四书五经和注疏。于是装作无心之举把书页翻了开,发现里面章句用朱墨两种笔色书写。
随意扫了一眼,红色像是批注,黑色的短句内容很杂,不是出自同一卷集,其中两句他都觉得晦涩难懂。
谭璇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干嘛些这般隐晦,心里弯弯道道的。
“兄台这本书倒有意思,不知在哪家书肆买的?”李晋可能意识到对方看出了自己的小动作,干脆直接笑呵呵的问出声来。
“噫,昼尔于茅,宵尔索绹是出自《诗经》吗?这书卷从哪里买来的?!”
李晋身后的王文涛自然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无意中瞥见书中的一句诗,觉的特别生疏,可朱笔却注着出处,自己竟然不记得,情不自禁的惊讶问出声来,伸着胳膊要去翻看。
“谢谢这位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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